酒杯滚落在地，在轻柔的乐声中略显沉闷刺耳。
周小舟猛地站起身，又因为眩晕踉跄。
“怎么了？”同事扶着她坐回去。
周小舟抓着同事的手竭力冷静，闭了闭眼再睁开，问他：“后来呢，无为宗的掌门来冥界做了什么？”
同事微笑道：“还能做什么，自然是想方法救人。”
周小舟：“那，可救活了？”
同事静默了几秒，叹气：“魂飞魄散了，还怎么救。”
周小舟呆住，她想仔细理一理这件事，但大脑一片空白，转不动。
同事将手抽回去，看向在场其他人：“乐师留下，其他人先出去吧，我们有事要谈。”
骨语捏了捏周小舟的脸：“妹妹好生保重，下次再来找我们玩。”
周小舟觉得哪里不对劲，想起身跟着离开，但转眼看到同事正盯着她，脚上便没了力气。
“你是谁？”周小舟往后靠了靠，拉开距离。
同事：“你想我是谁？”
周小舟盯着他，揉了揉脑袋，她仔细想了想，确定这个人就是她的同事，她以前确实见过。
但，可能是时间太久，她依稀只记得他们打过几次招呼，说过几句话，对方的相貌声音却早就模糊了。
周小舟长舒一口浊气，问：“说吧，你想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你问我，我告诉你我知道的事，仅此而已。”同事一脸真诚，“你还想知道什么，我知道的都可以告诉你。”
周小舟反问：“你能告诉我什么？”
同事：“我在恶鬼那里得知了不少无为宗的事，你感兴趣吗？”
周小舟心绪不平，干脆再次端起一杯酒：“说。”
“我知道的不少，从哪里说起呢。”同事思索片刻，“不如你问，我答。”
酒入愁肠，周小舟不是一般的愁，她想了想开口：“问松峰的君不知，知道吗？”
同事：“当然知道，他被大巫夺取了身体，打伤了九长老。”
夺取？
大巫？？
周小舟一脸茫然：“谁？”
“神巫族的大巫。”同事笑了笑，“为无宗里，神女转世救人，大巫藏身伤人，是不是很有意思。”
君不知身体里，藏着的不是不知吗？
周小舟烦躁不安，握着酒杯问：“然后呢？”
同事：“大巫走了，好在没有伤害君不知。”
周小舟低头咽了一口酒：“九长老的弟子呢？”
同事笑道：“据我所知，九长老有三位弟子，一个长眠地下，早早入了轮回，一个下山历练，看遍万里河山，还有一个一生留在宗门，寿终正寝，你问的，是哪个？”
周小舟怔了怔：“长眠地下？”
同事：“九长老的第一个弟子。”
原来那个未曾谋面的师姐不是不回，是已经死了。
有点感慨，但现在，周小舟并不感兴趣，她问：“守道没事吧？”她想确认一下。
同事：“既然能看遍万里河山，自然是活了很久。”
周小舟：“那个小弟子呢？”
同事挑眉：“谁？”
周小舟想了想，发现自己并不知道原主叫什么，只好说：“那个周小舟。”
同事本是低头喝着酒，闻言抬眼看她，忽地就笑了一下：“周小舟？哪来的周小舟。”
周小舟一怔。
同事紧接着就道：“九长老的小弟子，叫周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