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怒万分。
陈昭在民间,一直都是一个祸乱超纲,恶贯满盈的反面阉狗形象。
如今这个恶贯满盈的老阉狗,竟然刺杀了太子殿下!
这意味着什么?
这老阉狗反了!
他权势滔天,竟然敢对王朝储君痛下杀手了?!
这大宁王朝的江山,还有没有王法?
还有没有赤胆的忠臣?!
百姓们群情激奋,但朝中的许多官员和世家,却从中品出了另一层意思!
陈昭的背后是天子,那么……陈昭刺杀太子殿下,会不会是天子的授意呢?
这背后,究竟又有什么隐瞒的秘密?
闭关大半年的天子,为何迟迟不现身?这背后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而正当京城猜测沸沸扬扬时,宫中又一道消息传出……刺杀太子殿下的反贼宦官陈昭,已被宫中禁军当场斩杀!
很快,陈昭的尸首迅速被挂在了城门外,受民间百姓的唾弃和凌辱。
一时间,得知消息的百姓们大快人心,纷纷拍手称赞!
太子殿下果然英明神武,不但躲过了陈阉狗的刺杀,还将这个祸害朝堂的大宦官终于绳之以法!
替天行道,为民除害!
干得漂亮!
一时间,京中百姓们无不激动喜悦,对太子殿下的簇拥和崇拜达到了巅峰。
同时,也对陈阉狗的痛恨几乎恨之入骨,无数百姓汇聚城门外,排着队前去朝着陈阉狗的尸体吐口水!
呵,啐!
……
民间百姓义愤填膺,各世家官员猜测纷纷,宫中气氛紧张之际。
林江年,却悠哉的在宫中住了下来!
既来之,则安之!
那位太子虽看似将林江年软禁于此,但对林江年的待遇可一点都不差。
每日准时送来精美的饭菜,又吩咐准备了各类解乏打发时间的玩意和娱乐节目供林江年消遣。同时还安排了诸多相貌秀气,且姿色不重样的小宫女任林江年亵玩……
还别说,待遇很好!
简直就是温柔乡!
换成别人或许早沉沦其中,舍不得走了!
但作为正人君子的林江年,还是义正言辞拒绝了那位太子的美色诱惑!
他暂时不好这口。
当然了,主要是不敢好。
……
“纸鸢,殿下跟你保证,我跟长公主之间清清白白,绝对跟她没有任何见不得人的关系!”
屋檐外,院中。
今日的天气不错。
暖洋洋的太阳洒落院中,院中景色祥和,万物复苏。
一袭浅青色云落长裙的纸鸢静静坐在院内亭中,清冷精致的轮廓上,泛着几分淡然神色。
她的身旁,林江年正很认真的跟纸鸢解释起了他跟长公主清清白白的关系!
猜测到纸鸢有可能是因为此事而生气,林江年必须要自证一下清白。
然而,纸鸢神色不冷不淡,静静瞥了他一眼:“你跟我解释这个做什么?”
“这不是怕你误会吗?”
“我不会误会。”
“不,你肯定是误会了!”
“我没有误会!”
纸鸢瞥了他一眼,淡淡道:“她是你的未婚妻,我还能误会什么?”
“……”
“都说了,她不是!”
林江年叹气,嘴上说着没有误会,但话里行间……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怨气。
很轻,但林江年也察觉到了!
未婚妻这个梗怕是过不去了。
“这一次,她真的不是了!”
林江年摇头,道:“这门婚约是天子定下的,如今天子驾崩后,这门婚事自然就做不得数!”
“先前或许还有些担心会抗旨,但这次……”
林江年心中已经有了九成的把握,唯一的那一成不确定,便是掌握在长公主手中的那份‘遗诏’!
只要那份遗诏不出,他跟李缥缈之间的婚约几乎就已经是名存实亡。
听到这话的纸鸢,只是轻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
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还有之前在密室,我跟她也清清白白着……”
想起之前猜测纸鸢可能生气的原因,林江年又试图解释。
但这次,纸鸢轻声打断了他:“我知道。”
“嗯?”
林江年一怔,看向她:“你知道?”
“嗯。”
纸鸢点头。
林江年有些不确信,试探问道:“你知道什么?”
“你跟她很清白,你们什么都没做。”
纸鸢开口。
林江年闻言,顿时大喜:“纸鸢,你果然是懂我的!我跟她,的确清清白白,什么都没发生!”
他心头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凑到纸鸢身边来,又似乎想到什么,略迟疑:“纸鸢,你为什么突然相信我了?”
纸鸢扭头看他,清冷的眸子很平和,她淡淡道:“因为,你打不过她!”
林江年:“?”
纸鸢静静注视着林江年,继续轻声开口:“她,也看不上你。”
林江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