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大雨过后,凉风习习。
天是凉的,心是冷的。
与高迎强一起跟踪鬼鬼祟祟的许礼和王朝两人的,还有彭金石和蒋孝。
偷听此消息后,彭金石让蒋孝待会以彭金石闹肚子为名,先替他掩饰一会,避免王朝将他除名。还是得继续潜伏在涪城府衙里,可以更好的了解大明朝廷的一些情况,不想被王朝除名。从刚才王朝当众怒骂刘丛的情形看出来了,王朝根本就不是什么善茬,整起人来,将会是十分毒辣的。
蒋孝点头同意,也希望姚路阳等等殷商迅速获悉消息,该离开涪城的,尽快离开涪城,还说相信石大人不会倒下的,希望众商贾不要灰心丧气,要耐心等待机会,等着东山再起。
接下来,王朝可能会按照新大明律例的条款和规定,严禁工商业发展,着力于刀耕火种,恢复贫困的年代。蒋孝和彭金石两人躲起来,密商了一会。
稍后,彭金石迅速回归新城区小西畔的浩大姚府,吵醒众人,相告石天雨出事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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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潮海与荀金翅二人也是傍晚刚从平亭县回到涪城看望家人的,闻得石天雨停职进京候查,心头一片冰冷。又听得许礼说要彻查凌锋之死一案,姚潮海顿时就感觉到自己仕途的前景瞬间消逝了。这个纨绔子弟,哪会有什么耐心等待东山再起的?现在都感觉到天要塌下来了。
姚路阳赶紧吩咐姚潮海和荀金翅,抓紧派人分头去找卓世才和严林石等等殷商过来密商此事。
因为涪城府衙大力发展工商业,确实是违反了新修订的大明律例,意味着姚家、卓家、严家等等殷商之家,不能再待在涪城营商了,得赶紧逃跑,免得遭到王朝的清算和血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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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美玲此时跑进厅堂里,见状急问满脸愁苦的姚路阳:“爹,出什么大事情了?”
姚潮海悲哀的讲述情况:“马致富告老还乡,石兄弟也出事了。”
彭金石便接口讲述了整件事的过程。
唐美玲闻言,甚是惊骇的说道:“大明朝廷的官员全部都疯了吗?怎么可以如此对待一个清官好官呢?狗皇帝不是曾经微服私访过涪城吗?他看不到涪城越来越繁华了吗?怎么可以如此对待我家石相公呢?”言辞甚是愤愤不平。
但是,心头却极为高兴,巴不得如此,巴不得大明天下大乱了。
内乱如内伤,内伤难治,内乱更难以收拾。
希望大明朝廷内伤越重越好。
如此,金兵也可以早日攻入山海关,进军中原,问鼎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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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金石又补充说:“圣旨是称将石大人停职,暂时押进京都候查,没有提别的事情,也没有撸石大人的其他职务,看来,此事还有些悬疑。
接下来,石大人可能还会打一个翻身仗的。
但是,就目前而言,涪城的众商贾会很危险。
许礼也对新任知府王朝说要彻查凌锋死得不明不白一案,还说此事必定会与石大人有关。
许礼和王朝在石大人离开涪城之后,必定要对石大人亲近的所有人往死里整,尤其是会按照大明律例,严禁工商业发展,着力于刀耕火种,致力于恢复贫穷年代。
总而言之,眼下形势,是对咱们商贾最不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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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路阳点了点头,赶紧侧身对姚潮海说道:“海儿,你与林叔领着家仆收拾一下,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装到马车里,运往京都,到京都买套大宅子。反正咱们已经参股了誉景连锁银号,往后什么买卖都不做,也有的吃,也有钱花。快去吧。明天城门一开,即刻出城。”
说罢,又掏出一大叠银票塞给姚潮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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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姚潮海收起银票,偷瞄了唐美玲忿怒的眼神一眼,便躬身应令而去。
姚路阳已经作好了最坏的打算,又从怀中掏出一叠通兑银票,塞给唐美玲,低声说道:“玲儿,爹把家里存在晋徽连锁银号里的兑付单给你,爹已经给了你兄长一百万两银子,这一百六十万两银子全部给你,凭你的轻功,你和你娘、你的金石师兄,偷飞出城,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你们先走吧,把银票兑换现银要紧。你的金石师兄刚才鲁莽的从府衙公堂偷跑出来,王朝肯定会追查此事的。爹认为,石大人既然离开涪城府衙,你的金石师兄也没有必要再待衙门里。
否则,整天没有什么好处捞,反而会被王朝整天欺辱的。”
唐美玲狂收一百六十万两银票,心头一阵狂喜,却又急忙问如何对待石天雨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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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卓世才衣衫不整,严林石浑身酒气,钱有余惊慌失措,江在行跌跌撞撞的来到姚府。
高建光、李佰青等等殷商也匆匆忙忙的踏入姚府。
姚路阳急忙催唐美玲快领她母亲走。
唐美玲无奈的携带母亲唐玉林、师兄彭金石从后院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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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人唯利是图,卓世才听说石天雨出事了,当即质问姚路阳,翻脸就像是翻书那么快,气呼呼的说道:“姚翁,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姓石的狗杂碎怎么会忽然出事呢?
咱们花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