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的眼眶里,有泪水在盈动。
她和巴图银萍毕竟是母女啊!
虽然韩德现在得宠之后,向皇太后提出了很多节制巴图银萍权力过大的事项。
但是,皇太后一旦看到自己的女儿回来了,便也忘记了韩德的提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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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榻下,韩德的心里一声长叹:
唉,终究是血浓于水,骨肉相连啊!
这两天,太后妹妹答应我很多节制巴图银萍权力有关的事项。
现在,她们母女俩一见面,便什么都忘记了。
往后,老子如何行权?
这个巴图银萍太强势了。
若然还像以前那般,老子还是一个摆设啊!
唉,老子现在就像一個戏子。
一个整天陪老太婆睡觉的戏子。
每到晚上,老子演的都是亲热戏。
唉,老子可是付出巨大代价的。
老子往后不能娶妻生子。
老子就当一个禁军总领,不甘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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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图银萍看到母亲如此关心自己,而且,母亲的眼眶里有泪水,一颗心石便从嗓门放下了。
激动地说道:“回母后,儿臣没伤着。
儿臣引巴图力丸到沙漠上去决战,不给巴图力丸水喝。
他也没准备,儿臣却有食物和水囊准备。
结果,巴图力丸饿了一个昼夜,又拼杀和追赶了儿臣一个昼夜。
巴图力丸饥渴难耐,功力下降,被儿臣等人斩杀。”
韩胜从腰间取下巴图力丸的人头,躬身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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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后退后一步,说道:“扔了,喂狗。”
说罢,厌恶地朝韩胜挥了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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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图银萍笑道:“母后,别急啊!对这种乱臣贼子,一定要传首各城堡的,以此警示众将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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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后笑道:“好啊!都听宝贝的。韩胜,你奉旨行事。咦,萧远将军呢?石天雨石将军呢?”
分开巴图银萍,东张西望,没看到萧远和石天雨,感觉有些奇怪。
心头也隐隐有些不详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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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胜急将人头别回腰间,退后了数步。
狮驼也闪身一边。
巴图银萍叹息一声:“禀母后,因为巴图力丸、亦善、心善、巴图佳康、郭正生武力级别太高,为了保护儿臣,萧远将军英勇殉国,石天雨将军重伤晕迷。
其中,石天雨至今还晕迷在沙漠里。
萧远将军的遗体,已经交到其父萧聚将军的手中。
唉,儿臣没想到石天雨的武功远远不如巴图力丸。
所以,儿臣对石天雨很失望,儿臣收回了石天雨的黄金偃月刀。”
说罢,随即双手呈上黄金偃月刀,并违心地说着石天雨的坏话。
这些,都是韩胜此前在沙漠古城废墟里教巴图银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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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话,也是韩德之前教给韩胜的,并让韩胜转述给巴图银萍的,目的是麻痹巴图银萍,骗巴图银萍抓紧回鹤碧城堡,以让萧聚残杀“重伤”中的石天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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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韩德却没想到萧远会战死沙漠。
闻讯,急从凤榻下钻进来。
扬手指着巴图银萍,怒吼了一声:“什么?萧远,萧远我儿殉国了?这叫什么事?巴图银萍,为什么你还活着?为什么你不会战死?为什么石天雨不会战死?是你,是你害死了萧远?对不对?是你!一切都是你!老子和你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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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德顿时伤感落泪,疯了一般的斥责巴图银萍。
韩德的失态,让皇太后顿时颜面无存,满脸通红。
皇太后真恨不得马上找一个地洞,尽快地钻进去。
心里暗骂韩德疯了,怎么能这个时候从卧榻下钻出来了呢?
这不出大丑了吗?
唉,弄得我里外不是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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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看韩德是从凤榻下钻出来的,都知道怎么回事了。
都不由自主地畏惧韩德,都吓得退后了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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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胜心想:
看来,很快就要权势易位了。
老子得抓紧巴结韩德啊!
大家都姓韩,五百年前是一家。
巴图银萍快要失宠了,而且,她始终是要嫁人的。
一旦她肚子大了,将来就以孩子为重了。
老子再也不能跟着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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狮驼暗地握拳,虽然紧张,也害怕韩德。
但是,心想:
如果公主真受到威胁,老子也只能和韩德拼了。
如果没有公主的浴血平叛,哪来今天巴图汗国的安宁?
唉,可惜了,一山不容二虎。
韩德的眼里只有萧远。
而太后的眼里现在似乎只有韩德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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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图银萍大怒,朝韩德吼道:“我是公主,我是平叛主帅,我又不是战将。萧远殉国了,那石天雨也身负重伤。很多将士都战死沙场了,难道要我一一承担责任吗?哼!
韩德,你别仗着我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