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靖声嘶力歇地吼道:“梅仲秋,你如此卑鄙无耻,背后干着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声音变了,林锐之的声音也变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俩做了什么龌龊事。哼!你们两个太监,要杀便杀,要剐便剐!”
竟然还想威胁梅仲秋这只老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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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仲秋老脸通红,极是愤怒,瞬间青筋毕露,冷哼一声:“哼!袁靖,你这丧家之犬,竟然还死鸭子嘴硬!老子倒要看看你嘴硬到何时?来人,用铁链穿他的琵琶骨,将他扔到猪圈里。留着他的狗命,每天用喂猪吃的馊水剩饭喂他一阵子,用稻秆草料在猪圈里给他搭个窝。”
梅巧倩此时沐浴更衣之后,走出来了,听到梅仲秋如此处置袁靖,吓得急急伸手捂嘴,闪身一根柱子后,此时也方才知道袁靖果然不是东西,竟然偷看自己沐浴更衣。
幸好,自从京都回来,自己就一直防着这帮在龙泉山庄白吃白喝的武林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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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
管家即刻带人一拥而起,抬起袁靖来到猪圈前,用刀捅穿了袁靖的琵琶骨,用铁链穿过他的琵琶骨。袁靖连声惨叫,浑身是血,痛得眼前发黑。
梅仲秋过来,弹出一颗药丸,将药丸弹进袁靖的嘴里,冷冷的说:“这是护心丹,你咽下之后,不会死,但生不如死。”一群家仆随即扛起袁靖入猪圈,又用草料在猪圈里给袁靖搭了一個窝。
接着,管家跳进猪圈里,掏出金创药,为袁靖止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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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置完袁靖,梅仲秋回到厅堂,摒退所有人,便低声对林锐之说:“那些武林中人要想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想必您也知道。走吧,收拾一下,咱们也到辽西去看看,但要易容乔装,不能让武林中人知道我们也潜伏在他们中间。”
“诺!”林锐之抱拳拱手,应令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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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仲秋又去找梅巧倩,又吩咐家仆丫鬟全部退开,然后,低声对梅巧倩说:“乖女,您也收拾一下,乔装成男子,咱们一起到辽西去看看华天刚、丁俨这帮禽畜是怎么样和石天雨相互残杀的这场好戏的?”
梅巧倩满脸泪水的说:“爹,石天雨的藏宝图已经给了咱们,咱们挖出宝藏便是,您又何必非要置石天雨于死地?”
心里竟然对石天雨有了怜悯之情。
或许,心里对石天雨也有些许真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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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没有去收拾东西,而是偷偷的暗中跟踪梅仲秋的林锐之闻言,吓出一身冷汗来,也才明白自己的未婚妻与石天雨的关系非同一般。
因为要得到石天雨的藏宝图,只有两种办法。
一个办法就是抓捕石天雨,然后剥下石天雨背部的皮,取下那幅藏宝图。
另一个办法,就是派个美女去陪石天雨睡觉,等到石天雨累的睡着了,才能临摹他背部上的藏宝图。而现在,这张藏宝图竟然给梅巧倩得到了。
这说明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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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锐之又不傻,顿时痛苦的哭出声来。
梅仲秋急急转身奔来,发现林锐之竟然也跟踪自己,不由甚是愤怒地质问:“林公子,为什么你也要跟踪我?我待你不薄,不仅好吃好喝好住的招待你,还将女儿许配给你,把祖传的龙凤戒指赠送给你。想不到啊,你也是狼子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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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锐之拔剑在手,扬剑指着梅仲秋,又扬剑指指从卧室里跑出来的梅巧倩,泣声大吼说:“她不配!她不配做我的妻子。她和石天雨到底干了什么龌龊事?说!说啊!我对你们梅家,忠心耿耿,像条狗一样侍奉你们父女俩,掏心掏肺的将家传的辟邪剑谱赠给你这老不死修炼。你却将不干净的女儿许配给我?你当我是什么?当我是乞丐呀?专捡剩饭剩菜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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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巧倩气得花容失色,霎时间心疼如绞,眼泪汪汪的,泣声怒吼:“林锐之,你又算什么?欲练神功,必先自宫。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已经不男不女。哼!”
吼罢,竟然取下手指上的凤戒,扔到臭水沟里,转身跑回卧室,砰然一声,关上房门。
原本就不想和林锐之配对,现在更好,撕破脸了,还要那只戒指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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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锐之握剑追去,对着梅巧倩的房门,泣声大吼:“我自宫为了谁?我努力为了谁?到底是谁让我变成不男不女的?是你!是你生活混乱,故意吸取那么多的男人围着你转,迫使我无奈的自宫去修炼真正的辟邪剑谱。”
真要放弃梅巧倩,林锐之又不愿意了,拄剑蹲在梅巧倩房门前,号啕大哭起来,边哭边吼边倾诉自己内心的苦闷。
他心里是深爱着梅巧倩的。
没有爱,又哪来的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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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在臭水沟里,金子也是发亮的。
梅仲秋俯身伸手,从臭水沟里捡起那枚戒指,走到林锐之身旁,扶起林锐之,又将凤戒抹在自己的衣衫上,然后将凤戒放在林锐之的手里,低声说:“好了,贤婿!如此大吵大闹,被下人听到,可不妙。待会,您好好劝劝倩儿,不去辽西就不去吧,把戒指收好,再给倩儿戴上。她这辈子就是您的。谁也抢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