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瑜一手托着托盘,托盘上是两碗鸡蛋挂面和几根烤串,弟弟身体恢复了,给他尝尝烤串。
一手拎着塑料袋,塑料袋里装的是她今天买的东西,“秀姐,明天我给你带很多菜来,这次,肯定不带贼腥味。”
“好。”
郑秀叮嘱,“路上小心点。”
蒋瑜大咧咧回一句,“没路,秀姐放心吧!”
郑秀“……”
……
没路,但蒋瑜也小心了点,没张嘴就喊爷爷。
幸好啊!
因为她弟弟背对着蹲在厨房门口呢!
“小瑾?”
蒋瑜听到正屋有说话声,轻轻喊弟弟。
蒋瑾猛转身,看到姐姐就把食指竖在唇上,“姐,陈家来退亲了。”
陈家?
蒋瑜愣了一下,才想起陈家是她未来夫家。
退了好啊!
蒋瑜暗喜,秀姐那边没满18岁是未成年人,不能结婚,不能找工作,很多的不能,很多的保护。
她还希望对方继续拖着呢!没想到对方会来退亲,退了好,她可以自由自在挣钱。
“爷爷怎么说?”
“爷爷不想退。”
蒋瑾一言难尽的望着姐姐脸上的笑,“你已经十六了,退了,就很难嫁掉了。”
蒋瑜睨了眼弟弟,“你不养我吗?”
“养!”
蒋瑾一拍胸脯,“我什么时候都养着姐姐。姐,你给我带什么好吃的了?闻着好香的。”
蒋瑜拿起面条上的烤串,“进来关上门。”
姐弟俩躲在厨房里悄悄干饭,堂屋里蒋爷爷满脸为难,
“亲家,这时候退亲,你们叫小瑜怎么办?”
陈母不屑的扫视着连她家厨房都不如的堂屋,墙上墙皮脱落,地面凹凸不平还潮湿。
当年,要不是算命的让她儿找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女子,这种农户的女子怎么会占用她儿未婚妻的名份十多年?
好在,她儿如今找的女子也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的,
“蒋老爷子,尊称你一声老爷子,那是给你面子,别给脸不要脸。
今天这门亲,你不退也得退,这十两银子拿着,就当这些年的弥补了。”
陈母说完,随手扔了一锭银子在身边的桌子上,还嫌弃的看了眼黑黢黢的桌子,以及她腿边同样黑黢黢的凳子。
“亲家……”
蒋爷爷不想退,退了,小瑜就没出路了。
“蒋老爷子……”
院外停着的马车上下来一男子,眉清目秀,中等身材,白色长袍穿在身上略显羸弱。
男子刚走进院内,陈母就咋呼的迎上来,“儿啊!你怎么下来了?别把鞋底踩脏了。”
偷看的蒋瑜“……”
叫你儿把腿扛在肩膀上走路,鞋底肯定不会脏。
“无碍。”
陈蕴扶着陈母的手臂,看向堂屋门口的蒋爷爷,声音故作轻柔,
“既然蒋老爷子不同意退亲,我们也没必要做这么绝,一顶小轿抬回去做个妾吧!瑶儿不会介意的。”
做妾?
原本的正头夫人,就这么轻飘飘一句话就成了妾?
“砰!”
厨房门,被蒋瑜轻轻一拍,躺下了。
“姓陈的!”
蒋瑜撸着袖子走出来,“你敢叫老娘做妾?老娘撕了你。”
陈蕴转脸就看到个满脸黑灰穿着奇怪衣衫的女子,踩着地上的门板就走了出来。
门板在女子脚下咔嚓咔嚓的碎着。
感觉好像踩在他的骨头上一样,一步一疼。
蒋爷爷“……”
完了,没有回旋余地了。
陈蕴吓得立马躲到陈母身后,“你,你别过来。”
“泼妇!”
陈母也有些胆颤,要不是这蒋家女子总抛头露面,甚至还与男人打架,陈家能退亲吗?
“你,你这样,连入我陈家做小妾都不配!”
“那就退亲!”
蒋瑜走到陈母面前,举着拳头,“老娘就是老死在家,也不进你陈家门,别说一顶小轿了,八抬大轿都不去,这顶小轿留给你坐。”
陈母气的直拍胸口,“泼妇,胡搅蛮缠的泼妇。”
陈蕴仍然躲在陈母身后,“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这时院外马车又下来一人,一身绫罗绸缎包裹着发福的五短身材,还没有蒋瑜高。
此人站在院门外,用衣袖掩住鼻子以示嫌弃,“多给十两,把庚贴拿回来。”
蒋瑜期待的望着爷爷。
蒋爷爷转身进屋,这样一家人,他家孙女真的宁愿老死在家,也不嫁。
换回庚贴时,蒋瑜一把抢了,看着无误后,立即给撕得粉碎,然后跑回堂屋,拿起那十两银扔向院外,
“不稀罕你们的赔偿,滚!永远都别再来,敢来,就打断你们的狗腿。”
“啪!”
十两银锭子,从陈父耳边飞过,砸在了车厢上,牢牢镶嵌进了木头里。
陈父惊出一身冷汗,这要是砸在他身上……?
他提起衣袍就上了马车,“快走!”
陈母和陈蕴也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