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赵云站在吕公车的跳板末端,挥舞环首刀随手砍死一个袁兵,
又架住另一个袁兵捅过来的长矛,斜斜往后一带。那原本就在全力前冲的袁兵顿时失去重心,跌跌撞撞往前倒。
赵云顺势用另一只手的宝剑信手一划,那长矛袁兵立刻被割喉了一道血口,连惨叫都没发出就坠下城墙。
赵云连杀数人,终于清开面前的阻挡,一跃跳上城头。
赵云跃起时,五步外一个手持长矛的袁军屯长,眼见他身在半空无法闪躲,便一個箭步冲上,想要捡便宜偷袭。赵云眼明手快地把已经有些缺口的环首刀掷出,那袁军屯长下意识一侧头,依然被扎中肩膀,招数顿时被打断。
要不是环首刀并非专业的捅刺兵器,这一掷就能结果了对方。
不过这也没什么大不了,反正这把环首刀是刚才杀第一个袁军屯长时随手夺取的,丢了也不可惜。相比之下宝剑却是赵云自己的,他才舍不得杀这么一个弱敌就掷出自己的宝剑。
经过这么一阻,赵云已经在墙头站稳脚跟,随后抄起背后绑缚的长枪,左右扫荡,连杀数人,其余幸存的袁兵也被其威势所慑,连连退出五六步之外。
长兵器原本并不适合步战,就算是步兵惯用的长枪,也多半是列阵捅刺,很少有挺枪冲杀独斗。
但这些障碍在赵云面前显然不存在,任由他把长枪挥舞得再快,也绝对不会出现枪杆过长、扫到地面或垛堞的情况。
“随我捉拿惠衢!降者不杀!”
赵云稳住局势后,偷空扫了一眼,已经看到城楼上的旗号,挥枪带队杀奔而去。
袁兵被他连杀十余人,一时胆气顿寒,偏偏又被拥堵在狭窄的城墙上,后续友军堵住了逃路,只能死战到底。
好几个袁军士兵选择了跪地投降,但立刻在乱中被后方的友军砍杀,或践踏致死。
赵云又乱战了一会儿,再杀数十人,对面的袁军终于彻底士气崩溃,也不管后面有没有战友堵路。有些精神崩溃的袁军士兵开始一边高喊投降,一边抽刀回身砍杀夺路,但很快被前一秒的战友杀死。
更多的袁兵眼见前后都是死,一咬牙选择了飞速砍断身上甲胄的绑带,卸甲后轻装跳墙。
淮陵城墙不过一丈五六尺高,再加上三尺多高的女墙垛堞。从外侧跳墙也就折合四米,往城内跳只有三米半。
随着最初几个跳墙的士兵没有摔死,后面的袁兵眼看赵云带着凶神恶煞的汉军精锐杀到面前,也都有样学样开始跳墙。
淮陵城墙上的袁兵如同煮沸的饺子汤,从锅边漫溢而出,偏偏赵云这把火却丝毫没有关火的意思,只是继续加大火力猛煮狂沸。
“将军饶命!我等愿降!我愿招降部曲!”
随着赵云杀穿攻上城楼的台阶,惠衢在赵云离自己还有数十步时就彻底崩溃了,带头高喊愿降。旁边的袁兵也纷纷作鸟兽散。
赵云分兵接收各门,整场淮陵战役,前后不过一个时辰,真正厮杀强攻的也就小半个时辰,就全部结束了,还是接收地盘跑马圈地花的时间更多。
赵云看到惠衢投降时献上的印信,也是不由耻笑:“徐州牧?你这种东西,也配做徐州牧?你去年不是下邳太守么。”
惠衢苦着脸求饶:“将军,不关我事,是袁术那无耻之徒非要给我升官,其实我也知道他长久不了,但是身陷贼巢,脱身无路呐。”
赵云不由觉得一阵恶心,一脚把对方踹翻在地:“你这种无耻之徒,还有脸说袁术无耻。可惜了,只是伪徐州牧,袁术在徐州也就只占了淮陵这最后一个县。”
惠衢连忙顺着他的语气说:“是是是,都怪罪臣无能,只掌管得这淮陵一县、数千人马。若是我能能多管徐州几个郡县,我一定帮将军全部劝降!但现在实在是无能为力,将军放过我吧。”
赵云还是谨慎的,知道杀降不祥,但就这么放过这个废物,也有点舍不得,于是便抽出剑来吓唬吓唬对方:
“是么?那我留你还有何用?我本不欲杀降,只是我军还急着去下一个县,留你在这难免多生变故,只好委屈你了。”
惠衢顿时吓得血冲脑壳,连忙语速飞快地说:
“我虽只是徐州牧,但我跟镇守钟离县的县令、都尉私交不错!我愿意试试为将军劝降!将军怕我留在后方不稳,可以带着我随军!我还有用啊!”
赵云这才收起宝剑:
“原本伱若是我军方到便投降,自然可彻底赦免前罪。但你是我军已经先登、都杀上城楼了才迫不得已而降,只能算是被俘!
既如此,且留你一命,如若能劝降钟离县,就免除前罪,按投降论处。若劝降不得,就按俘虏论处!”
“多谢将军开恩!多谢将军开恩!”惠衢磕头如捣蒜,赵云说什么就是什么。
……
当下赵云也不耽搁,甚至没时间清点接收淮陵小县的府库。只是趁着部队分定四门、占领府衙的工夫,随便搬了几千袋军粮回船上,又从降兵那儿拿了些新的刀枪兵器,便于后续作战的补给。
随后赵云就马不停蹄,继续往下一个淮河上游的县城钟离县进兵。
赵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