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击的声音、没有飞机发动机的轰鸣声、也没有炸弹爆炸的声音。
在之前击落那架F117之后，3营在军队内部确实算是出了点小名，但似乎不至于到这种程度。
“看，上尉，那边是我们昨晚上的阵地，好像已经被轰炸过了……”
“看呐，就是他们部队，昨天晚上击落了这架B2！”
“还有……能不能带走一些残骸上的部分作为纪念？”
巴尔萨克第一反应是狠狠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以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
最开始，是包括巴尔萨克本人在内的防空部队采用伏击战术，突然对空进行了半分钟的连射。
如果不是远处那一大坨黑乎乎的飞机残骸，巴尔萨克还以为自己回到了盟军行动开始之前。
听到这句话的巴尔萨克内心一动。
好在后面的少尉这时候开口转移了话题：
所以，他把部队指挥委托给自己的副连长，然后带着三名部下，找了辆挂着民用牌照的不起眼吉普车，准备去夜里记下的位置瞅瞅。
“没关系，几门高炮而已，换昨晚上那架飞机，怎么都赚了。”
直到睡了几个小时醒过来之后，爆炸声和干扰方才逐渐消失，周围也逐渐回归宁静。
就比如——
巴尔萨克有点受宠若惊。
这功夫巴尔萨克也记起来，昨晚上那架不明飞机被击落之前，在那附近好像确实传出来了一阵猛烈的爆炸声，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太对。
好像……
刚刚钻过警戒线的巴尔萨克没好意思说自己之前睡着了，只好转移话题：
他手里紧紧握着一支枪托折叠起来的AKMS，枪口时刻对准车窗外面，做出一副警戒的模样，但面对根本不出动地面部队的敌人，这种行为除了给自己壮胆以外显然并无实际作用。
另一方面也是觉得有点奇怪。
原本聚精会神看着前面道路的司机也点头附和：
“我们……能进去看看么？”
“总之，打仗嘛，哪有不危险的，但要是不去看看昨天晚上的战果，我又实在难受……而且不管因为什么，对方总归已经有几个小时没来过了，风险应该也不太大……”
所以巴尔萨克又纠结了一段时间。
“要是对面集中行动一次就要歇这么长时间，那咱们也不至于打得如此艰苦……”
巴尔萨克本打算安慰一下这名部下，但想了想还是实话实说：
中尉抬起头来。
这里不仅有警戒线，甚至还有大约一个排持枪站岗的哨兵。
果然，对方朝周围警惕地看了看：
他也知道自己的要求有点得寸进尺，但这个想法一旦在脑子里产生，就挥之不去。
中尉想都没想就让出了一条路：
不过当下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太多，而且并不是所有事情都能随便往外讲，所以他的话说到一半就卡住了：
“总之，现在应该是比较安全的，而且这堆残骸比我们几个人的安全重要得多。”
巴尔萨克果断摇头：
但这个时候天都已经快亮了，中校之前的命令是让他们白天尽可能不要外出。
但是只看一眼就愣住了。
但既然用到了自己带回来的东西，那想必应该又是一架隐身飞机。
“空袭已经暂停了，因为……”
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中尉就把证件还给他，然后压低声音朝旁边的另外两名同僚喊道：
“现在天都亮了，你们就在这里一点掩饰都没有地站岗，不怕被空袭么？”
他蹭地抬手向巴尔萨克敬了个礼：
听到这话的巴尔萨克下意识朝外看去，果然发现那一堆本来是作为掩护的废墟如今已经变得愈发破碎，中间处还升腾着屡屡青烟，显然是烧了很长一段时间，刚刚才熄灭。
高炮阵地和丹尼所在的指挥所并不在同一个角度，加之阵地周围一片废墟，视野并不算好，因此他当时没能看清楚到底打下来了个什么东西。
上尉当然知道，他们并不是用几门高炮就换了一架飞机，而是损失了大半个城市才换了几架飞机。
“上尉同志，请您出示证件！”
他试探着问道。
巴尔萨克也不知道是在说服部下还是在说服自己。
巴尔萨克带着自己的连在临时地下掩体里面躲了几个小时，手里连个收音机都没有，完全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不过，最后还是胆子大的天性占了上风。
“倒不如说，我没想到你们竟然会这么晚才来确认战果……”
“你不知道？”
作为上尉军官的巴尔萨克其实知道自家的防空导弹其实已经不剩多少了，但这事属于军事机密，肯定不能乱说，况且导弹数量紧张除了前期胡乱打出去太多以外，也有被连续端了几个弹药库的原因，所以军士长的话逻辑上也没错。
结果他们刚把伪装网给盖上，还没来得及撤离战位，就看见远处的半空中燃起了一朵巨大的火球，紧接着缓缓下坠。
他把证件举起来放到巴尔萨克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