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渺醒来后:…
等他,等个锤子啊。
等霍殊诈尸,把他这段时间勾搭过的人,全都一一杀了吗?
第二春都要找好了,死鬼老公再出现,新欢旧爱不就打起来了吗!
他以为一般的boss在剧情发现没多久的时候,也许只能在灵堂和婚房出现。
但是,也许,可能。
霍殊真的无处不在。
苏渺想了想被霍煊烧掉的衣服。
觉得自己恋爱脑的人设还是挺稳固的。
有危险的应该是霍煊,霍引鹤,和薛潮。
苏渺点了点头,这群很难死的家伙,应该没什么问题。
门被敲响,管家的声音传了进来。
自从他们定好要保护苏渺之后,霍殊的规定对他们来说,就像是不存在了一般。
“夫人,律师来了。”
第六天了,律师已经来到了庄园。
他会在这日宣布遗嘱的一部分内容。
等霍殊下葬之后,他们就能获得遗产。
可是…
苏渺低头喝下一口茶,旁边霍煊愤怒地喷射着火焰。
“不是,这个姓薛的为什么在这里?!”
薛潮抱臂靠在一边,看着苏渺挑眉。
“我怎么知道。”
“我还以为喊我过来偷情的呢。”
苏渺:…
眼见着霍煊要去打架,苏渺伸出一根手指勾住了他的衣摆。
霍煊瞬间安静了下来。
霍引鹤冷声道:
“闭嘴。”
薛潮将一切收入眼底,不轻不重地“啧”了一声。
律师也仿佛卡住了,然后才说:
“没关系,家主之前吩咐,允许有人见证。”
苏渺瞟了眼,硬被他用随便的理由带过来的卓悦。
他看着霍引鹤做什么?
薛潮高大的身体动了起来,直接光明正大地坐在了苏渺旁边。
“真大方,别说,这是我听过霍殊说的最像人话的一次。”
“让他在下面放心,每年他忌日,我都会大方地让我老婆去给他上三炷香的。”
薛潮的心腹:…
老大,求你别说了!
一边看着人家寡夫,一边说这种话。
薛潮之心,路人皆知啊!
这和在霍殊灵堂蹦迪有什么区别!
反而更恶劣了。
人家头七都没过,就说要娶他老婆!
还上香呢,我看你那口吻像是,如果人家敢想一下前夫,就要把前夫挖出来扬骨灰。
霍煊认真地和苏渺说:
“好像听到狗在叫。”
“我们家什么时候养狗了?”
霍引鹤没有说话,淡然疏离的模样好像他完全不关心苏渺的事。
“律师,说。”
感受到他视线的律师:…
怎么感觉脖子凉凉的?
薛潮耸肩,故意凑到苏渺面前舔了舔嘴唇:
“昨天抽到那根烟的,貌似是我。”
他对着苏渺的眼睛说:
“真甜。”
如果不是中间隔着一个苏渺,霍煊的拳头立马就要挥过去。
攥紧的拳头被苏渺轻轻拍了拍。
眼见着坐在另一边的霍引鹤气压越来越低,薛潮还是笑眯眯故意挑衅的模样。
苏渺放下了茶杯。
清脆的声音传来,声音很轻,却让整个书房都安静了下来。
他圆润的猫眼微微弯起,长发幽幽地散发着暗香。
律师悄悄抬起眼睛,看了夫人一眼。
这是令霍殊痴迷的男人。
很明显,因为他还引起了刚刚那场争端。
可在彻底看到他的时候,律师终于明白了。
为什么,霍殊会立下那样的遗嘱。
他整个人怔在原地,下一秒,却被来自他身后的冷冽目光盯上。
律师才注意到夫人的身后,原来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
像沉默的骑士,不允许任何人窥探他的主人。
他刚刚怎么没有发现这人在这里?
律师心烦意乱的时候,耳边响起了一道令人不由得沉迷的声音。
那道声音细细的,却成功地安抚住了这几个,隐隐有点奇怪的男人。
“律师。”
“麻烦你了。”
律师浑身一颤,感受到挪到他身上的几道视线,立马身体僵硬地低下头,从公文包里拿出遗嘱。
霍煊冷哼一声,对苏渺对这人轻声细语地说话,似乎很不满意。
薛潮若有似无地勾起唇角,只是身上散发着的气场,明摆着是在说自己心情不好。
至于霍引鹤…
苏渺摸了摸自己的手臂。
这个天可真凉快啊。
律师开始宣读霍殊的遗嘱之后,薛潮的表情从无趣,到无语。
最后额头上隐隐带着几个怒气的符号。
其他人也是如此。
因为上面的所有东西,几乎全都是苏渺的。
律师的每一句话,都仿佛是在强调。
“苏渺是我霍殊的。”
“即使我死了,他也永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