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薛潮的心腹都带着武器赶来,在外面守着的保镖,同样掏出武器对准他们。
虽然薛潮只带了四个人,但这四个人的架势,一看就不是什么没能力的弱鸡。
场面似乎再一次即将失控。
然而赶来的面无表情的薛潮心腹们,内心却是非常惶恐。
老大,你不是说去找霍家的机密的吗?
怎么找到人家婚房里面去了啊!
还大半夜抱着衣衫不整的寡夫,在霍殊的灵堂。
其实是觊觎霍殊的老婆吧你?
你馋人家身子。
你下贱!
心腹对薛潮的滤镜突然碎了一地。
不会吧,老大不会这么…
怎么会有人在葬礼,对着别人的老婆心动的!
他刚死没多久,虽然不热乎了,但是真的才死没几天的老公,还躺在那里啊!
虽然苏渺确实长得很漂亮,很香,也很特别。
但是老大怎么能这样呢!
有没有对死对头的一点尊重!
心腹很想说,虽然老大之前,也没有给过霍殊什么尊重。
但是这个,这个,额…
心腹很不想用那两个字形容薛潮。
可是心底还是不由自主地唾弃。
老大你真的是…
畜生啊!
薛潮在霍家那两兄弟即将失控的表情,还有他们背后隐隐传来的危险中,松开了苏渺。
“哈哈,开个玩笑。”
“我人都在霍家了,能做什么事。”
“不小心闲逛到那里的罢了。”
几人的表情都是无语凝噎。
霍煊:…
你是说,你不小心半夜出门,不小心就越过保镖走到了三楼的禁忌之地。
不小心把苏渺带走,顺便又又不小心和他衣衫不整。
他是真的想杀了薛潮。
霍煊立马把苏渺拉在身边,轻轻拍了拍被薛潮碰到过的地方。
像薛潮像什么脏东西。
在霍煊蠢蠢欲动想要动手的时候,霍引鹤突然开口:
“让他离开。”
霍煊立马扭头看向他,不可置信地脱口而出:
“什么?”
霍引鹤只是轻飘飘地瞟了霍煊一眼,没有看苏渺。
苏渺却突然想到了那份合同。
他们之间,一定有什么不能被人知道的交易。
苏渺歪着头,摸了摸刚刚薛潮碰到过的地方。
他的皮肤太薄了,薛潮没有用力,只是因为手指太过粗糙,还是留下了红痕。
惹得薛潮带着笑的眼睛,又往那一处看了好几眼。
他黑色的瞳孔深了几分,不知道苏渺的其他地方,是不是也是这么容易留下痕迹。
感受到身旁老大奇怪气息的心腹:…
老大你还说霍殊是死在他夫人身上的。
我感觉你更想啊…
薛潮走的时候故意撞到苏渺的肩膀,轻声说了句“抱歉”。
在几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扶着苏渺的肩膀低低声又快速地说:
“你觉得霍殊真的爱你吗?”
他撩拨苏渺的头发,嘴角勾起一抹笑。
“如果是我,我可不会把你放置在危险之下。”
“记得找我。”
霍煊手中的匕首对准薛潮扔了出去,薛潮的头朝旁边轻微一动,就躲了过去。
“脾气很大啊,你和霍殊真不像。”
霍煊冷笑了一声:
“又不是亲兄弟,怎么可能像。”
薛潮叼着一根烟,意有所指地说:
“但是,口味都一样。”
“不管是你,还是…”
他未点燃的烟,对着冷眼旁观的霍引鹤方向,视线往下移。
落在了霍引鹤手心残存的血色上。
这是用力攥紧手心留下的痕迹。
薛潮笑了一声,在许多枪口下带着心腹安然离开了这里。
霍煊在霍引鹤的视线下,拉着苏渺同样离开的灵堂。
霍引鹤盯着他们的背影许久,最后才走到棺材旁边。
看着霍殊泛着死气的脸,安静的灵堂里突兀的传出了一声轻笑。
他独自走回房间,走廊里的一段路有很多玻璃,将霍引鹤的表情分割成无数块。
另一边苏渺被霍煊强硬地带回了房间。
一进房间,霍煊就立刻放开了苏渺的手。
他桀骜的脸上满是怒火。
“不是都说了不要去找其他人!”
“你就这么缺人吗?连薛潮那个疯子也要?”
他自顾自说了很多猪话,都被苏渺一一屏蔽。
他背对着霍煊在房间里四处找东西。
霍煊的俊脸因为暴怒而微微扭曲着。
他只要一想到苏渺被薛潮抱在怀里,灯光照过去的时候,薛潮的手还放在苏渺的腰上。
像是薛潮轻轻一握,就能让他整个人软绵绵趴在他的胸口上。
可他偏偏没有资格计较。
他又不是苏渺的谁。
越想越气,怒火张牙舞爪地几乎从他的身体里喷涌而出。
“苏渺你到底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