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裴言卿和林清染离开泾州城之后,他们在泾州城的宅子并没有被人占据,而是依旧维持原样,只是里面已经没了裴言卿的人。
但是三皇子还是装模作样的先去了宅院,之后才到了裴言卿的铺子询问,这一路凡是露面的时候,三皇子都是一副孱弱的模样,让人一看就知道他身体不适,他在裴言卿的铺子逗留了许久,也见到周回安排的人,两人的见面也是一场博弈,言语间滴水不漏,最后见试探不出什么,三皇子这才按照自己的原计划进行。
“没想到本皇子病着的期间,你家哥哥有事已经离开,都没为他送行,实在是我的疏忽,不知你家哥哥何时归来,我也好向他致歉才是。”
“生意上的事瞬息万变,表哥也没料想到,所以走的匆忙,不过算算日子,怕也是该返程了。”
“如果已经在返程的路上,可要好好叮嘱他注意安全,我这些日子卧床不起,听说太子那边有不少动作,让人调了几万人回泾州城,虽不知为何,不过以免伤及池鱼,不要波及到他才好。”
“这么多人,可近日并未在这泾州城看见有陌生人进出啊。”
“听说都没进城,这些人在城外就已经不知所踪,估计是有什么秘密任务吧,不过看太子这两天的脸色,怕是事情并不顺利,昨天还在东宫大发雷霆,你也知道,我的能力总抵不过太子,加上近日身体孱弱,哪里还顾得上这些。”
“三皇子莫要谦虚了,不过我们楚家本本分分做生意,定不会招惹什么是非,想必也不能有什么危险才是。”
“那是自然,倘若真有什么,本皇子努努力也能照顾一二,毕竟本皇子与楚公子相谈甚欢,怎可袖手旁观。”
“多谢三皇子。”
想要传达的意思已经传到,三皇子又客套了一阵才在侍卫的搀扶下离开,马车刚刚启程,里间的青白和慕淮就走了出来。
慕淮看向三皇子远走的马车,眼底一片愤恨,虽不知道是三皇子还是太子控制了自己,但是对于紫云国皇室男子,慕淮都一样的憎恨。
疾风崖上,裴言卿落脚的第二天就派小五下了山,之后又让周回带着他的人,也秘密返回泾州城,毕竟继续待在上山也无事,不如回泾州城还能打探城内的动静。
谨慎期间,周回让人分散开来走,两天之内陆陆续续从不同的城门入城,悄悄融入人群,所以并没有被人发现。
青白一听说周回返城,立刻就是找了来,打听林清染的消息,而周回在整理了泾州城这几日的消息之后,也没派其他人,就让青白上山回禀裴言卿,而得知青白要离开,慕淮就与之形影不离,那日他被髯鹫带走之后,就不知道后面发生的事了,青白多日不愿理他,只是气急了才说了一句,林清染和裴言卿已经掉落悬崖,这些天他一直惴惴不安,眼下好容易有了林清染的消息,他肯定要去看一眼才能放心!
拗不过慕淮,青白只能带着他一起往山上出发,两人当天夜里就开始赶路,第二天申时就上了疾风崖,澜月见青白来了,好一阵惊讶,青白也不理他,直接往裴言卿院子走去,慕淮也紧跟其后,澜月本想拦住他,可想想也没什么意义。
裴言卿院子里,司珏和许知南几人正在跟裴言卿说这几个月东岳国的事,没想到唐月汐居然被人救走了,看来唐夫人还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不过裴言卿也不急,回去了自然有时间慢慢收拾她,只是海公公依旧没有消息,倒是让人有些气馁。
虽然太后已经被自己关押,可太后一直不承认宸妃是她所杀,所以裴言卿的心里也没了底,总要找出海公公才能搞清楚当年事情的经过。
“王爷,青白来了。”
澜夜进门抱拳禀报。
“嗯,让她歇着,王妃暂时不需要人伺候。”
“是,还…还有……”
裴言卿抬起深邃的眸子,满眼疑惑。
“说。”
“慕…慕都尉也来了。”
已经许久没有听到慕淮的名字了。
“慕淮,他还敢来?让他进来!”
裴言卿还没开口,司珏就已经坐不住了,直接站了起来就要往门口走。
“你激动什么?坐着吧。”
许知南将其叫住,司珏又转身回来。
“你们都不生气吗?要不是因为他,王爷何故掉落悬崖,又怎么被困峡谷数日,对了,王妃呢?王妃可是把他当朋友的,他就是这样在朋友背后插刀子的吗?平生最恨这种吃里扒外的人。”
话落,慕淮就已经在他身后站定了,司珏的话虽然难听,但是慕淮也没生气,虽然事情不是自己本意,可确实是自己所为,被骂也是正常。
“属下见过王爷,请王爷惩罚。”
突然一股极强的力量,朝着慕淮迎面而来,众人都还没反应是怎么回事,慕淮就已经飞了出去,重重砸在墙上,嘴里的鲜血喷出,然后弹落在地。
上位的裴言卿收回手,端起茶杯。
其他几人一时间有点惊呆,互相对视了一眼,他们知道裴言卿的武功高深,可这些年他因为身体里的毒,已经不曾用过武功了,但是刚刚这一下,实在是出乎了他们的意料,裴言卿不仅身体无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