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管家拿着林清染给的图纸出了门,抹了抹额头的汗,站在廊下还是心有余悸,这以后王妃再怎么说让他坐,他都不能那么干了,王妃随和,可王爷却是个随时随地要杀人的,那眼神只看自己一眼,自己浑身的骨头怕是都要碎了。
见与余管家离开,裴言卿的长臂一挥,又搂住了林清染,古嬷嬷见状赶忙退了出去,并带上房门。
“你总这样,古嬷嬷这个过来人都被你弄得不好意思了。”
“我怎么了,在咱们房间里,这不是正常的吗?对了,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什么了?”
“我好像听见你说,咱们泡温泉…你说咱们一起,可是想跟我一起呀?”
“谁想了,我…我只是口误,谁要跟你一起了,你想得美。”
“那我想跟你一起,要不咱们去别院小住,那里有温泉,反正你怕冷,等年关了再回来,如何?”
“不去,才不想整日跟你一起,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不许说这样的话,你一定会长命百岁,那就让管家加紧建造,咱们就在府里一起泡,倒也挺好的。”
“你赶紧忙去,唐夫人呢,姜也呢,天天在这里想这些事,没有正事了吗?”
“说到正事,皇后能不能给我?”
“怎么,王爷什么时候换口味了,居然想宠幸皇后,皇后是你嫂子,也对,好吃不过饺子,好玩不过……”
“林清染!走,就寝去!”
裴言卿皱着眉将林清染抱了起来,就往里间走,任凭林清染在他怀里挣扎。
“你有病啊,大白天的,你要不要脸?”
“这是惩罚。”
“你自己说要皇后的。”
不管林清染说什么,裴言卿都将她放在了床上,整个人压了上来。
“我要皇后是给裴景初送去,你说什么呢?”
“他要皇后做什么?”
“折磨吧,他母亲死在皇后手里,他岂能放过皇后。”
“那给他吧!”
当天晚上,皇后就被送回了皇宫,再度回宫,皇后感慨万千,从前这后宫处处自己说了算,走到哪里不是受人跪拜,看谁不顺眼便可以随便杀之,可眼下却犹如一只臭水沟里的老鼠,穿着破烂,肮脏不堪,就连脚上都没一双完好的鞋子。
侍卫连勤政殿都没让她进,直接将她带去了大牢,在这昏暗的大牢里,皇后连一个主子都没见到,却见了许多男子。
在王府,她受的都是身体疼痛,心里折磨,可进了宫她却更怀念在王府受刑的日子,宫里这些侍卫,根本就没把她当然人,进大牢的第一夜,她身上所有的东西,哪怕是那双已经无法裹脚的鞋子,都不知道丢去了哪里,阴冷的大牢里她只能抱紧双臂,勉强遮住身体,可根本没人怜悯她,她的苦苦哀求换来只能是更加羞辱的折磨。
直到十日后,裴言初出现在大牢,狱卒才勉强给她搞了一身死囚的衣服穿上。
也是到这一刻,她才知道,自己受的这些屈辱不是裴言卿的手笔,而且裴景初的复仇,只是她宁愿裴景初像当初自己杀死他母亲一般,直接弄死自己,也比每日受这样的羞辱好过千百倍。
可裴景初似乎也学会了林清染那一套,根本不让她有死的机会,每日的折磨也是随便下面的人,所以皇后可谓是什么变态的折磨都受尽了,从开始的反抗和挣扎到后面的默默承受,也就不过三个月。
年前几日,范九歌让人送了东西来给林清染,顺便还送来她有了身孕的好消息,林清染简直比自己怀孕了还开心,带了一马车的东西到了幕府看望她。
如今她怀了慕淮的孩子,慕府上下更是拿她当公主一样待着,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送到她院里,孩子才一个月,衣服鞋袜都送来了不少,慕淮对她也比从前上心了一些,不管慕淮是不是真心,反正范九歌大大咧咧的也不在意这些,只要与慕淮在一起,只要他对自己好就行了。
一夜之间,范九歌就好像长大了一样,说话,做事更稳重了,还询问起林清染的肚子,想到此林清染心里倒是挺暖的,她倒是无所谓,孩子的事是裴言卿自己提的,他说暂时不要孩子,再等等,等她再大一点的时候再计划。
这些事,裴言卿虽然从未经历过,可那些年在宫里,他看了太多,很多后宫的女子为了生孩子而丢了性命,他不敢冒险,不敢去堵那一丝幸运,所以私下里找乌舟问过,这才决定再晚一些的时候再要孩子,反正两人也才在一起没多久,倒也不急于一时。
范九歌听了这些,心里对裴言卿的看法又改观不少,原来有些人他不是天生就冷冰冰的,只是因为你不是他想暖的人。
除夕这日,林清染和裴言卿先是进宫了一趟,今日是裴景初登基后第一次宫宴,裴言卿自然要出面给他震一震众人,也算是给裴景初立威,他能独当一面之后,裴言卿也就懒得再进宫敷衍这些琐事。
之后才赶着去了姚家,姚家人早就备了酒席,全家候着他们,来了姚家之后林清染脸上的笑容都多了不少,裴言卿看在眼里,心里也很是欢喜。
推杯换盏之间,二舅妈韦如雪率先提起了德安公主,还询问起今日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