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芊芊拦住裴言卿的瞬间,裴言卿的眸子不自觉的扫过她的脸颊,然后一脸平淡的抬起头,表情并未有丝毫变化。
“谁告诉你,本王要迁怒于她?你最好祈祷本王找到她,否则本王会让你生不如死!”
苍凉的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恶魔,让人不禁骨心生寒。
梁芊芊的眸子直直的瞪着,有些不敢想象,裴言卿说不迁怒王妃,还第一次对自己说了狠话。
这些年,裴言卿从不喜自己,可碍着自己哥哥的原因,也未曾对自己恶语相向过,今日说话却是再无半点情分。
而且,梁芊芊在裴言卿眼睛里,看见杀意,他想杀了自己!
“为何?明…明明是她伤了我,王爷都不问问我的伤,不关心关心我,还…还想杀我吗?我可是…玄月国的郡主!”
“郡主而已,就算是公主,本王也杀得!”
裴言卿高大的身体,越过已经石化了的梁芊芊,朝着院外走去。
“裴言卿,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承认,她确实有几分姿色,可我的身份不高贵吗?我于你不能有助力吗?你的王妃,她不过就是个乡下来的野丫头,她有什么资格站在你身边,她若是配,为什么成婚一年多,你从未带她给世人看过?还不是你心里也在嫌弃她身份低微。”
“闭嘴!别逼我动手。”
梁芊芊的话,瞬间就让裴言卿好像掉进了冰窖,这些事一直被自己忽略,或者说自己从未想过,梁芊芊能这样说,那林清染会不会也这样想的呢?
她已经是王妃,自己也心心念念的想将她留在身边,可是却什么都没给过她,哪怕是她应得的尊贵和体面都没有。
这不是因为自己没有接触过女子,就能说的过去的,裴言卿的心里愈发难受愧疚。
“澜月,把知隐居严密把守起来,不许一个人进出。”
“是。”
“你要禁锢我?我是玄月国郡主。”
裴言卿理都没理她,直接离开,眼下最着急的就是尽快找到林清染,不管什么原因,他都可以解释,哪怕是强行将她留在自己身边都行,没有林清染,裴言卿感觉自己要疯了。
“三年之内,我帮你拿到东岳国皇位,你可愿意娶我?”
“裴言卿!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无论梁芊芊在后面如何嘶吼,裴言卿的脚步都没停顿半秒。
为了找林清染,司珏都带着人,亲自到了京城,各方人马都派了出去,城里城外反复查找,均是一无所获。
范泽海兄弟俩也在府里逼问了范九歌几日,可范九歌仍然什么都不知道,最后都给范九歌逼问哭了,哥俩才罢休。
许南知和江靖宇都被惊动了,也利用自己的各种关系查找。
整个京城透着一股子紧张感,所有人都以为是他国进京的人太多,朝廷为了京城安全的严防死守。
可裴言卿知道,这些都是徒劳的。
只要林清染不想,谁也找不到她,这已经是林清染离开的第四天了,裴言卿的天都塌了!
整个人都萎靡不振,面色憔悴,刀削般的下巴胡茬满满,眼睛里都是红血丝,没有一点生气。
此刻的林清染正在执笔写字,书上说写字可以修身养性,也可以让自己冷静下来。
林清染也已经四天没出门了,她害怕看见阳光,眼前总是会浮现出那一日,玉佩在阳光下,折射出的耀眼光芒,那种会刺疼人的光,她再都不想看见。
一支茉莉花出现在了林清染的桌案上,白色的小花带来阵阵清香。
“这字写的越的发好,再这样下去,哥哥可要送你去考状元,为咱们姚家光耀门楣!”
林清染拿起那支茉莉花,轻轻嗅了嗅。
几天的时间,原本就不丰盈的林清染,整个人就瘦了一大圈,拿花的手骨节分明,手腕细的让人心疼。
“二哥哥打趣我。”
“这几日,京城比以往所有时候都热闹,很多人在四处观望查找,好像是有人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皇上生辰,人多也正常。”
林清染如何不知道姚仲渊什么意思,只是她不想提起裴言卿,潜意识里就在逃避,不愿意面对现实。
“小染,哥哥不知道你们怎么了,可是逃避解决不了问题,如果是我们做错了事,二哥哥陪你回去道歉,不管什么结果,家里人都陪你一起,可若不是你做错了,那便更不要有所畏惧,选择原谅或者转身离开,不管是哪种情况,你都不该像现在这样,不仅折磨着他,也在折磨你自己!”
林清染没说话,转身将茉莉花插在了花瓶里。
“我若想离开,他也未必会放我走。”
“你没去争取过,怎么能下这样的定论,努力过,如果走不了,哥哥一定倾尽所有带你离开。”
“嗯,我想想。”
林清染点了点头,笑的苍白无力。
姚仲渊离开以后,林清染又拿起笔,可是却怎么都写不好,索性丢了笔,坐在窗口,看着已经青黄的树叶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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