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过你的成绩,此次拔尖,年年优秀,甚至是我纳兰一组的子嗣们看到你如此优秀的成绩都望而却步,不可否认的是,你的医术真的很厉害,不愧是我留着我纳兰血脉的后代。”
对于现在对自己有着严重抵触情绪的羽化,纳兰若叶心中很清楚对方的疙瘩在哪里。
是啊,一个自命不凡,并且真的有着过人实力的能者,你让他去做那见不得光的暗桩,他的一腔抱负根本无法施展,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甘心呢?
想当初,自己不也是这样的人吗?年轻的时候也有过不甘和屈服,也觉得为什么世道对自己这样半人半鬼的后代那么不公平,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自己看到了世事变迁,也看到了局势的导向,更看到了在自己身上哪里有什么绝对的不公呢?
一时的失利不算什么,长居久安南湘的未来才是自己真正想要的理想和抱负。
自然,纳兰若叶也很清楚的一个道理,世道存在的本身就是在变迁的,但凡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但凡有国的地方就有政治斗争,无论是革命的革新,还是开疆扩土的战争,牺牲是不可避免的。
暗桩这个角色看似不光彩,却是在地底下维持着国界之间平衡的重要存在,他是一个缓冲带,若不是他们在私下里搜集情报,投射情报,那一个个暗潮涌动的矛盾一触即发,大战在即。
或许在纵权人的眼里,战争是最快掠夺资源的方式,可是在老百姓的眼中,他们痛恨战争,因为战争对于他们而言是毁灭,是生离死别。
有些革命是放在明面上已经到了实在无法收场而必须要拿起来武器维护主权和领土完整的革命。
而有些革命是藏在水底下,本可以通过人与人之间的博弈,化解矛盾,推动局势,而非要掀起来惊涛巨浪,弄得两国惨败,百姓家破人亡的地步。
毕竟,一个文明建立需要成百年甚至上千年的祭奠,而一场战争就可以将这一个有着悠久文化的文明的国家摧毁与一旦。
纳兰若叶的家族本就是暗桩出身,她太清楚暗桩的重要性了,所以也就由出面来说服羽化才更有舒服力。
“我的医术又怎样呢?还不是因为身份的问题进不了纳兰的宗祠,羽家时代做暗桩,即便出了一个千年难遇的医学奇才,到头来也拜托不了命运的把控。”
羽化知道纳兰若叶实在捧杀自己,用能力来绑架自己继续为天门做事,他本就心不甘情不愿的,所以即便是自己这天门的二把手来劝说,就算是自己的偶像又如何?这饼画得太大,自己实在是吃不下。
“呵呵`怎么又拿命运来说事呢?羽家世代出暗桩名人,那是因为你们家族在这个领域十分厉害啊~”
“呵呵~那换个人家来试试好不好?为什么荣华富贵,名利双收的人都是纳兰家的,而我家……这是不是太不公平了呢?”
“当然不公平了,这世间没有绝对的公平了,别人之所以不能够胜任这个职位,是因为这个职位也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可以胜任的,你可知道这暗桩的重要性吗?”
“当然重要啊~就是国界之间的小偷大盗,看谁的装得像,看谁控制力强不是吗?干的都是偷情报的下做事,拿的都是性命钱,可不是一般人干不了吗?”
对于这样不耻的身份,羽化显然是看不上又抵触的态度。
他现在心里想的就是,为什么这样的活会落在自己的身上,自己怎么就是这个倒霉蛋呢?
“可是……国家需要你们啊!况且你的医术将是你在权族得到重视的利器,我听说你做事十分小心谨慎,每一剂药剂药方都要反复斟酌,即便如此,熬煮的时候,你连火候和时间都要把控好……你非常注重细节的处理,所以也就造就你现在的医术建树,而当暗桩不比当医术简单得多,同样都是决定人生死的角色,或许你拿医术只能救一个人的性命,可是你当暗桩能救一个国家的性命,你说——到底哪个职业更加高尚呢?”
“呵呵~说来轻巧,这么高尚的职业,师尊你怎么不来干呢?”
对于纳兰若叶的反复画饼,羽化可不是那么好应付的,便是一顿冷嘲热讽而道。
听到这里,纳兰若叶非但不生气,反而是哈哈大笑了起来,“傻小子,你不知道我的出身吗?若是你不知道的话回去问问你的父母长辈,你可知道,我身上可是留着一般鬼族的血!我的娘钱想当年在鬼族当暗桩的时候,不幸被青藏王看上了,后来就有了现在的我了,你说我的出身能比你还要好吗?我的家族也是世代当暗桩的,也就是到了我这一代才有了改善……”
听到这里,羽化登时一惊,两眼瞪得滚圆,嘴巴支支吾吾不知所措。
“不……不是……不是吧……师尊你……你是……”
“这也不是什么秘密,我也从来不觉得自己身上流着鬼族的血是什么丢人的事情,况且鬼族曾经也是我们天门的分支,想当初我的母亲在鬼族当暗桩的时候,差一点就把鬼族收付了回来,结果……罢了,过去的事情不提了,不管怎么说,我从来觉得暗桩是一个多么不耻的职位,相反,我就觉得暗桩的子弟才是真真的英雄,他们分布在行行业业中,为了维持国界之间的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