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雅荷公子可真是谦虚了,我可一直是仰仗你的技艺,若没有你那两把刷子,我又怎么可能会在自己的父王和母后面前邀功得宠呢?”
上官诸侯又是一番意味深长,别有用心的言辞而出,他的话每每都要细品深思,因为你每品一下就会有不一样的感触。
雅荷尴尬地抖动脸庞笑意,他不知道该怎么接上官诸侯的话,因为他很清楚对方说这话是在架着自己,捧着自己,只要自己一接话,说与不说,自己都会掉入对方的陷阱中。
看着雅荷紧张兮兮,相形见绌的模样,上官诸侯嘴角微微勾起,他歪了歪头,看着案台上被裁剪的七零八落的残花短枝,他眼神一个阴冷,却是幽幽道。
“若不是雅荷你给我提供了不少官员的情报,我又怎么可能知道那些官员背后干得见不得人的勾当呢?没有你的情报,我又怎么可能在我父王面前邀功呢?这些都得益于你的聪明才智。”
听到这里,雅荷一愣,他缓缓抬头,看着眼前这个让自己捉摸不透的男人,对于对方这一上一下的态度,搞得自己的心疼忽忽冷忽热,他不知道对方下一步又要酝酿着什么计划,这样被你吊着的感觉是在不爽。
别看他现在是在夸自己,可是谁也不知道下一秒又会发生什么事情来。
“那个……大皇子过奖了。这都不是奴才该做的吗?效忠大皇子是奴下最应该做的事情。”
一声奴下已然可以看出雅荷的处境了,他现在已经彻底甘拜下风,不论是心智还是心态上,他都被上官诸侯拿捏了。
当一个人开始变得胆怯,变得懦弱,变得不敢虚张声势的时候,那就证明另一方彻底占了上风。
而看到这里,上官诸侯并没有放过对方的意思,而是继续温文尔雅道。
“什么奴下呢?雅荷公子何曾如此卑微,你可是咱们现在权族炙手可热的大红人,多少高权贵族都追捧的花魁,到了我这里怎么就成了奴下呢?这话可不敢乱说,按理你说你是极乐阁的官妓,直属极乐阁管理,而要称其奴下,你也只能在我父王面前称其,而在我面前称其奴下,是不是……就有点过分了?我这算不算是僭越了?”
听到这里,雅荷一愣,果然如他所想,自己不论说什么都会被扣上罪名,因为今日的上官诸侯心情不好,大体还是因为自己的缘故,自己讨好也好,辩解也好,反正自己现在做什么都是错,索性就认命吧,要不然沉默,要不然就赔笑好了。
“还请大皇子饶命,小的……小的不过是一时紧张,胡言乱语,却不知道触犯了皇权……还请大皇子念在昔日的情分上,饶过小的。”
此话一出,雅荷甚是机敏,噗通一声跪倒在上官诸侯的面前,眼看自己解释无效,索性就摆正态度,好好认罪,生死自由天命了。
看到这里,上官诸侯眼神一颤,显然对方的这个态度让自己有些出乎意料。
“你……你这是作甚?”
“认罪……伏法……”
说着,雅荷狠狠往地上磕了一个响头,态度十分端正。
“呵呵!认罪?伏法?你这是跟我来认真的吗?”
到此,上官诸侯冷冷一笑,而后眼神一个冷厉扫在了拜倒在地的男人,言语中前段玩味,后段冷厉。
“应该是大皇子想要与雅荷认真的吧……明明是大皇子觉得雅荷行为不端,对雅荷诸多怀疑……而现在又搬出来各种法律法规来压雅荷……雅荷现在是站着不正立着歪……大皇子心情不好,雅荷可以理解……若是通过严惩雅荷能够让大皇子心情好一些,雅荷愿意承受这一切……谁让雅荷命如草芥,一个官妓而已,生来就是被权贵玩弄的对向,除了攀附权贵,咱们还有什么活头呢?”
又是这般可怜誓词,说得可怜兮兮,却是把对方推到了十恶不赦的位置上。
上官诸侯听到这里,脸上的笑容凝滞了一瞬间,他知道对方再跟自己玩的是什么把戏,也早就见识过了这绿茶的惯用伎俩。
这哪里是在跟自己示弱,这是在变相跟自己示威。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我故意把事态说严重了,没想到雅荷你这么玻璃心啊~与你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你却当真了~”
为了缓解气氛,上官诸侯不得不拉下面子,笑着哄对方。
“小的曾经就是太过自视甚高,高估了自己与大皇子的关系,没有把握好边界感,结果……罢了,现在雅荷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重,这就不敢乱说话了……免得又让大皇子起了疑心……”
说着,雅荷竟然开始摸起来眼泪,一个大男人在另外一个男人哭哭戚戚,这画面看着都让人头疼。
有时候,示弱也是一种攻击,至少在这里特别有效。
眼瞅着眼前的男人丑态百出,摆明就是想要拿着无赖无辜态度堵自己的嘴,为的就是打乱自己的节奏。
上官诸侯又怎么不知道这雅荷的伎俩呢?
到此,上官诸侯冷哼一声,他什么都没说,而是抓起来案台上的一把话一把砸在了雅荷的身上,而后他歪着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冷哼哼道。
“直到这些没用的残花的下场是什么吗?上成的残花是会被脂粉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