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荷深知此刻覃三叔对自己这些话的缘由——
没有完成任务是一个方面,而对于覃芙蓉这个原因,也是覃三叔恼火自己的原因。
老实说,关于覃芙蓉这件事,自己就是一个冤大头,自己本没有心思招惹这位大小姐的,明明是人家主动贴过来的,而自己有拒绝不得,这大小姐与覃三叔有了分歧,最后这气都撒在自己的身上了。
可是自己这个时候又能怎么说呢?
直接揭穿了这一对叔侄的把戏吗?只怕日后成了笑话的人是自己吧。
雅荷很清楚,人家叔侄俩人是真感情,自己不过是个外来人,挑拨是最下等的计策。
暂时吃点委屈不算什么,人还是要往长远里看。
雅荷只能委屈点了点头,摆出一副很受伤,很难过的模样,委屈求全道:“三叔教训的极是,雅荷这就改,从即日起,雅荷一定好好反思,痛定思痛,还请三叔给雅荷一个痛改前非的机会。”
覃三叔这又探了探头,瞅了瞅那屋内的小狐狸,对方还是一副负气之色,他是又气又急,却不知道该如何将覃芙蓉叫回来。
怎么说自己也是这极乐阁的主事长辈,让自己在小辈面前低头哈腰求人,自己的老脸往哪里搁?
这心里明明在乎着,却顾忌着脸面,下不了台,覃三叔就差人给他递一把梯子了。
雅荷到这里,便可知道自己该如何做才能重获覃三叔的好感,而若是一边倒的向着覃三叔,势必又会得罪了覃芙蓉,自己到底该怎么做,才能折中两方的关系呢?
雅荷灵机一动,干咳了一声,开口道:“三叔啊,这段时日雅荷应该面壁思过,这才能够清楚自己到底哪里有错,如何改正,你也是了解雅荷的吧,发生了问题,雅荷喜欢一个人静一静,这才能问题想得够透彻,所以……”
说着,雅荷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到了覃芙蓉的身边,趁着对方不注意,雅荷直接逮住了覃芙蓉,领着其后颈上的一团毛,这就往外送。
覃芙蓉登时愣住了,自己本想着赖在雅荷这里一段时日,既可以多清净,又可以给自己的叔叔一个下马威。
不曾想雅荷这家伙竟然给自己来这么一出,竟是拎着自己往外跑,这合适吗?
原来自己与对方的友情如此薄弱,根本经不起考验。
就在雅荷将覃芙蓉双手奉还给了覃三叔那一瞬间,覃三叔那严肃的脸上总算是露出了一丝笑容来。
他对雅荷说话语气总算是客气了些许:“孺子可教,既然你已经知道自己这不合群的毛病,那就好好想一想,自己该做出如何的改善,喜欢清修,那就自己一个好好想想,我家的芙蓉就不烦着你了。”
“怎么叫烦呢?一点都不烦,这小家伙可爱得很,平日里来找我聊天,便是能与我解闷,我十分喜欢与芙蓉聊天呢~”
这话说得十分知趣,既不得罪覃三叔,更是把这覃芙蓉夸到了天上。
覃芙蓉却是狠狠地瞪着对方,这眼神仿佛在说:你个叛徒,就这样把我给卖了!有没有你这样不讲仗义的呢?
而此刻,雅荷多聪明,眼看形势如此,他才不会为了覃芙蓉所谓的仗义,而得罪了覃三叔。
她与覃芙蓉才建立多长时间的友情呢?不过三两天的交情,跟着自己的营生相比,这所谓的交情根本不值得一提。
至于那覃芙蓉的眼神有多怨怼,他雅荷全当看不到。
而抱着覃芙蓉的覃三叔则是一脸讥笑,十分得意得瞥了一眼怀中的小狐狸,那眼神仿佛再说:瞧瞧,你那是什么狗屁朋友?关键时刻,还不是要把你给出卖了呢?
覃芙蓉想要逃跑,却被覃三叔抱得死死的,根本不给对方逃跑的机会。
这时,覃三叔又着意交代了雅荷两句:“芙蓉会说话这件事情吧……我是觉得还是不要到处乱说了比较好,毕竟……你也知道,她对我来说有多重要,我不想别人知道她太过完美,而处处提防她,我只希望她活着的环境轻松一些……”
如此这般恳切,覃芙蓉愣住了,她缓缓回过头来,有些吃惊地看着覃三叔的下颌线,虽然看不到对方的全脸,但是她知道说这话的覃三叔语气是在恳求,而不是在要求。
雅荷微微一笑,十分懂事道:“这个我自然明白了,芙蓉不会说话挺好,咱们也轻松,芙蓉也可以又更多的机会了解到下面的情况,放心吧,雅荷本来就不是好事之人,有些话自当是烂在肚子里也不会到处乱说。”
听到这里,覃三叔这才算是放下心来,抱着那小狐狸向外走去。
看着那覃三叔的背影远去后,雅荷长长舒了一口气,这才转过身去,看到满桌子的酒菜,他心中五味杂陈。
他本以为自己的专长能够派上用场,结果……
看来上官侯爵远比自己现象中的要谨慎,要保守。
相传,他是权族武技最高的皇子,这天下之难的九荷羽灵术唯有他修得而成,其武技可以说是天下无敌。
而一个武技超群之人,难免会被人揣测是一个头脑简单之辈。
毕竟,这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收之桑榆的同时势必失之东隅,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而他雅荷却好像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