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这事其实与两位评委有什么直接关系呢?人家参赛方还没有表明态度,二位却是争得脸红脖子粗,传出去也不怕人笑话!月儿也不麻烦二位评委了,索性咱们就问问人家参赛方的意见,再说吧!”
此话毕,武玄月不再向曹云飞和敦罗田寻求意见,而是直接转向旭尧贝子这边,张口问道:“旭尧贝子以为如何呢?”
此时的旭尧贝子对武玄月好感度倍增,相比之下,他是越发的反感起敦罗田,毕竟谁人都不喜欢人前事态,事前失控的人,而敦罗田在这一场场事件下所表现出来的模样却是不尽人意。
尤其是现在,敦罗田根本不像是一个评委,而更像是一个轮对错的街头贩子,这言行举止当真是低端到不行,既丢了权族的颜面,又丢了此次比赛主办方的体面。
而眼下,唯一能够一览狂澜,挽回所有局面的人便是她武玄月,此刻旭尧贝子自然是对武玄月的话言听计从。
毕竟谁人都不想把事情闹大,稳定大局对每个人来说都有好处。
想到这里,旭尧贝子也不去看他敦罗田的脸有多难看,满口答应了武玄月的建议。
“本贝子也是觉得天门真士所言极是,也不知道二位评委在计较个什么,皇上不急太监急,尤其是敦大人,你还记得不自己的身份吗?”
旭尧贝子说话根本不留情面,点名批评了敦罗田,毕竟自己与曹云飞的关系还没有近乎到可以点名道姓批评对方的地步,若是自己真的这样做了,那就是愚蠢至极。
而至于敦罗田吗——那是他旭尧贝子的自己人,在大事上,旭尧贝子完全可以不顾念情面,驳了他敦罗田的颜面,也算是以儆效尤。
此话一出,刚才还是气哼哼的敦罗田,顿时下了面子,那脸色别提有多难看,谁让自己授人以柄,在旭尧贝子面前,自己就是一只怪猫,只能听话,不能反抗。
旭尧贝子到此并没有住嘴的意思,一想到之前武玄月向自己灌输的思想,关于帝王术的“可控性”这一点上,旭尧贝子越听越是觉得对话说话有些道理,毕竟在大局面前,不论是谁人,若是坏了这一局好棋,那他就是千古罪人,哪怕这人是所谓的自己人,超出了自己的控制范围,性质就不一样了。
旭尧贝子便是将目光缓缓转向到了敦罗田的身上,又是一顿训斥道:“敦大人你可还记得自己的身份呢?你是咱们权族的七星君,身为我青龙军的重臣,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曹镇主如此无礼?一句一个白虎军,这话也是你敦大人能说的吗?还有,两位龙王如此器重你,才让你组织这么大规模的比赛,结果呢?你是怎么搞得呢?在这场比赛中,我根本看不到一个主办方的公平正义,而你现在的嘴脸,你自己照照镜子去,与那街头的流氓无赖有什么区别?”
此话一出,敦罗田惊慌失措,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声,他赶忙低头弓腰行礼,连连向旭尧贝子的求饶。
“是……是……是下官太急躁了……主要是下官……”
敦罗田这话说到一半,前半句是求饶表明态度,而后半句就准备申述自己的立场,为自己辩解,这套路已经不新鲜了。
旭尧贝子明白敦罗田的意思,可是他这一次并不准备再一再纵容对方下去,毕竟若是再让他解释下去,这事态又该没完没了下去,这可不是旭尧贝子想看到的的局面,所以,在敦罗田即将为自己辩解时候,旭尧贝子当即打断了对方的话,干咳了一声说道——
“好了,有什么话你私下里在于我说,而眼下先把这比赛的事情解决了,别提那没用的,与比赛无关的事情,敦大人今日你的话已经太多了,多的让本贝子都觉得耳根生厌了。”
旭尧贝子直截了当发表了自己的反感,这话已经很明确的说出了自己的态度,而听到此的敦罗田不禁浑身一颤,吓得低下了头,跟那低眉顺目的小媳妇一般,受了屈又不敢吭声,哼哼道。
“是……下官……遵命……”
敦罗田这话说得是心不甘情不愿,可是在权利的强压之下,敦罗田也只能认命。
这是就看到了话语权的重要性,争夺话语权便是挣来了形势的驱动权,武玄月通过各方关系的周全,总归为自己争取来了本不该属于她的话语权,让她在不知不觉中成了这盘棋局的操盘手,这就是她的厉害之处。
而此时,武玄月也是该拿出自己的态度来,眼看这敦罗田败下阵来,武玄月也便是做起了和事老,故意姿态,装模作样地劝说了曹云飞起来。
“曹镇主觉得旭尧贝子这样斥责敦大人可好?心里可舒坦了些吗?”
曹云飞冷冷白了敦罗田一眼,还是一副清冷高傲姿态:“旭尧贝子是个明白人,他说的都是实打实的大实话,对于旭尧贝子的裁决,本镇主没有异议。”
敦罗田此刻气得脸都绿了,可是在旭尧贝子没发话之前,他万不敢在开口辩论半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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