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一生的成长,是要对半来看的,一半掌握在老天爷的手中,这就是宿命;而另外一半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所以人活着终归是要拼命的。而宿命呢……呵呵……宿命这种东西该怎么说呢?有时候真的就是玩笑……”
上官侯爵又在有感而发自己的人生,断有几分讽刺的哀痛。
“当你想要的一样东西时,老天爷偏偏就不给你,而他却要给你另外一样你似乎根本不在意的东西,它却非要硬生生地塞给你,仿佛我们的生活就是一根绳子,总是牵着我们的鼻子走。为了生活,我们学会了忍让、学会了退缩,甚至学会了扭曲直至出卖了自己……最可笑的是,在这跟绳子的牵引下,我们竟然觉得这一切都是正常的!许多时候,我们初中所厌恶的东西,却在每一天的潜移默化中开始渐渐的习惯了这东西的存在……就这样生活在不知不觉道改变着我们的性格……浮世的肮脏,人心的险恶。早已经割裂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那些最美好,最纯净的东西,在权族的世界里,根本不可能存在。当神无能为力事,那便是魔渡众生。”
说到这里,上官侯爵脸上的感伤愈加狠烈几分,覃芙蓉也在此刻与上官侯爵共情于此,它眼中透着几分深深的怜悯,与往常一般,每每听到对方说这话的时候,它都会抬起它的毛茸茸的爪爪向上官侯爵的脸上拂去,以此慰藉对方伤感的内心。
每一次上官侯爵有感而发的感伤,都是他经历了一场是非浩劫后的痛彻的感悟,作为权族的二皇子,他不能多说话,因为他的一句话很有可能就动摇了自己在权族的地位,他讨厌世俗给他身上累加的一切,却又做不到真正的超脱,放下身上权利带给他的便利和荣耀,所以……他总是这般,哀怨不禁,痛苦万分,却还是要在世俗名利场上苦苦挣扎。
他不知道自己在坚持着什么?似乎从他出身的那一刻起,他身边所有人的声音都在告诉他,他不是为了自己的而活着,而是为了整个上官家族而活着,能力越大的人,肩负的责任和使命也就越大,他是权族最厉害的勇士,势必要过着与众不同的生活。
而他身为高者的痛苦,谁又能知晓呢?
连同自己的手足兄弟都在忌惮自己,防着自己,算计自己……
这样求而不得的亲情,让他痛苦万分,他并不想要这样的生活,可是他想要的,偏偏老天爷就不给他,他又能怎样呢?
现在,他与上官诸侯的关系愈加紧张起来,就像那紧绷的弦一般,稍稍一碰就有可能断裂,而他也不知道自己以后的路该怎么走?更不知道日后该怎么跟自己这位兄长相处。
走到现在这一步,到底是谁错了呢?是自己吗?仿佛不是,那是对方吗?似乎也不是……
“应该就是世道的错,让本不该是兄弟的两个人,成了兄弟……我与他的人生动荡而混乱,交织着自由、痛苦和欲望——如今,这一切过往都在一场大难中如尘土簌簌而落,将所有华丽的金粉剥落殆尽。若是有朝一日,当洗净铅华的我们,是否还可以同归呢?”
对上官诸侯的情感,复杂而又强烈,上官侯爵不知道自己是该恨对方,还是依然爱着对方呢?
想当初,自己还是孩童的时候,自己也被上官诸侯真心对待过,上官诸侯也曾用心爱护过自己……
而到底从什么时候起,他们的兄弟情已经开始出现了裂痕呢?筚趣阁
大概就是在自己八岁的那一年,当自己的能力被拳师测试了出来,自己是千年难遇的九荷之躯时……
就从那一刻起……
似乎他们的兄弟情已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也就是从那一刻起,上官诸侯对自己的笑容已然不是从前那般的纯粹和真心。
上官侯爵还是分辩的出,什么是真笑,什么是假笑。也就是从那一刻起,上官诸侯看自己的眼神也变了,再也不似从前那般的和善和宠爱,却是多了些许提防和忌惮……
“呵呵~为了维持那可笑的兄弟情,我处处隐忍退让,处处让自己显得不出众,可是为何?为何还是换不来对方曾经的笑容了呢?到头来,还是我一个人自作多情是吗?好了~到现在为止,我终究可以放下所有的顾虑,再也不必向从前那般委曲求全,可是……可是这终究不是我想要的……我的心会真的痛……这种感觉你可懂吗?”
说着,上官侯爵抬头捂眼,心中实在痛苦万分,他是否流泪覃芙蓉看不清楚,但是覃芙蓉可以感受到对方的悲伤。
到此,覃芙蓉乖乖地爬在对方的肩头,它实在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安慰对方,唯有自己的体温能够让对方感受到自己的温暖,则是它唯一能够给对方最好的慰藉。
上官诸侯喉间哽咽了几声后,低头松开手,他嘴角苦笑勾勒,那只手压在了覃芙蓉的头上,爱抚了几下,十分的温柔,这是给覃芙蓉自己情感的反馈。
而在上官侯爵的手触碰在覃芙蓉皮毛的一瞬间,覃芙蓉能够感受到对方掌心的湿润,这一刻,它是知道对方的痛心又多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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