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陈大人久等了,我刚才跟白先生又商量了一下,还是由他出席第三轮的比赛最好,因为他是这道天香白冀的主厨,他比容儿在做菜上更有些感悟,而这些感悟真是打动评委很关键的点,这点是容儿比不上的。”
听到这里,小陈大人心里有些失望,毕竟他心中惦念的就是跟纳兰容也一道,这样一路上自己也好有更多接触纳兰若叶的机会,而眼下这么一看,只怕自己的希望是要落空了。
陈大人心里不乐意归不乐意,可是脸上却未曾带出半分,他则是一本正经地说道:“既然你们二位主厨已经商量好了,那就事不宜迟,咱们赶紧去八珍楼吧。”
白华依依不舍地看着纳兰若叶,纳兰若叶则是温声宽慰对方道——
“美事,放心,大胆做!咱们在这里等你的好消息——”
白华无奈一叹,终是向纳兰若叶行了一个抱拳礼,这才跟着小陈大人身后扬长而去。
而此刻,看在酒酿眼中的场景却是另外一种场景——
似是一对情侣难舍难分的场景,酒酿登时内心妒火猛蹿,她将手中的抹布揉成了一团。
花儿和朵朵也注意到了酒酿的态度变化,二人不免眼神交流一下,通达了心意后,她们二人相继地凑了过去,开始宽慰起酒酿。
“朵朵,我看白先生与何姑娘人家两个人是公事公办,也没有什么的对吗?”
“可不是吗?何姑娘这是在交代白先生两句,也都是为了比赛的结果,人家两个正常得很。”
酒酿猛然转身,登时低下腰身,发泄式的开始疯狂擦起来案台。
看到这里,花儿和朵朵也不敢再多说话了,她们二人悻悻相视一眼,这就躲了到了一边。
而酒酿那些小心思也全都落在了纳兰若叶的眼中,她是懒得解释,跟这种已经记恨上你的小女生,你解释得再多,生下的芥蒂早已经生根发芽,越是解释越描越黑。
四个女人就窝在小厨房中,各自守着一个角落中,没人说话,没人交流,气氛一度陷入极度尴尬中。
而一路从聚贤楼通向八珍楼的马车上,形势也好不到哪里去——
白华和小陈大人同坐一车,小陈大人摆出一副高高在上,不爱搭理白华的姿态,而白华则是小心翼翼地看着小陈大人的脸色行事,眼看人家都没有想搭理的意思,他也不再自讨没趣地去讨好对方,端坐在马车中,时不时想要看看窗外的风景。
“被探头探脑的,按理说说你们这比赛运输中,是不能参赛代表队知道自己的所在位置,我是看在你跟何姑娘关系好的面子上,才对你客气点,没让人捂上你的眼睛。你若是拉开窗帘,让外面的人看到了你现在这幅体态,只怕我是难做人了,到时候让人举报了,你我都难逃其咎。”
小陈大人冷不丁地训斥,吓得白华一个抖索,登时打消了看窗外风景的念想。
“是是是……都是白华不对,差点害了陈大人。”
小陈大人连看都懒得看那白华一眼,双手抱着背,斜倚着靠枕,慵懒而又目中无人。
在这狭小的空间中,二人毫无交流,白华似乎感受到了这小陈大人的潜无声的敌意,这种感觉非常强烈。
这一刻,白华似乎突然理解到了纳兰若叶的处境,这感同身受对方的感受,才知道纳兰若叶多难做人。
就这样,一路上的尴尬,白华无时无刻不再希望这马车赶紧到地方,自己坐在这马车上跟坐监狱没什么区别。
只听马夫一声“吁”,马车渐渐停了下来,这个时候白华的内心独白则是:终于到了,再也不用看这小陈大人的臭脸了……
而这时,小陈大人则是递给了白华一根黑布条,冷冷道:“白先生,咱们这都是例行公事,还请白先生多担待。”
白华懂事地点了点头,这就接过黑色布条,将其绑在了自己的眼睛上。
之后,白华便被人搀扶着下了马车,小陈大人则是走在前方,帮白华开路。
“聚贤楼,鲍鱼厅——”
听着外面小陈大人与八珍楼的专员交涉,白华的内心开始忐忑起来。
“陈大人这边请,大人们已经在鲍鱼厅恭贺多时——”
话音落,小陈大人向身边的官员使了一个眼色,便有专人搀扶着白华继续前行。
不知道做了多久,白华只记得自己爬了两层的楼梯,左拐右拐好几次,终于在一个门庭前,被人摘下了眼上的黑色布条。
重获光明的白华,只觉得一阵白光刺眼,而后便是一道大门横在自己的眼前。
小陈大人先是叩了叩大门,里面有人应道,让其进来后,小陈大人这才推开了房门——
“白先生里面请——”
白华揣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内心,小心翼翼走进了这鲍鱼厅,只看无名身穿青衣官服的美食专员,正端坐在席位前,上一道鲍鱼菜品害了留在席位上没有撤下。
白华无意一眼,这一看不打紧,再定睛一看,登时心中咯噔一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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