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侯爵御气飞行,四处寻找武玄月的身影,却在会场中心看到了武玄月身影——
不知何时,武玄月已经飘然而去,飞到了曹云飞的身边。
曹云飞惊怔而愣,看到这混乱场面,他彻底傻了眼。
“你傻愣着干嘛?之前怎么跟你说的?机会终于来了,还不快打开风穴,趁乱转移这灵兽斗场的叛党逆臣?!”
曹云飞这才回过神来,他咿咿呀呀道:“这……这……这是不是也太突然了!我还没有做好准备呢……”
武玄月怒声呵斥:“还准备个什么?时机来了,你若是抓不住,时机就过了!过了这村儿可就没有这店了!这些时日我让你做了这么多的功课,为了什么?!为了就是迎接这一刻的到来,时机来了,抓住了就别撒手!”
曹云飞眼神恍惚一闪,这一刻他迟疑了一下,问道:“我若是这样做了……那福晟爵爷他会怎么样?”
武玄月眼神一颤,幽幽道:“这个时候你还顾得了别人吗?他是一个赌徒,从他一开始选择跟我联手时,就已经做好了赌命的准备,我本异乡人,他身为权族的皇子,本不该信任我,他选择了信任我,就是选择了纵容自己的欲望……这本是他的宿命,对于一个赌徒来说,这样的结果,或许对他来说是最好的结果。”
听到此,曹云飞眼神微颤,这一刻他是心疼福晟爵爷的,毕竟这些时日交往下来,曹云飞是念及福晟爵爷的恩惠,在这关键时刻,他狠不下心来执行。
武玄月一看到曹云飞这般优柔寡断,顿时有几分恨铁不成钢——
“曹镇主月儿敬你是一条汉子!也希望你看得清楚眼下的形势,你可知道这叛军叛乱平息后,他们会是怎样的结果吗?一旦这些人再次落在权族的手中,那可是命不保夕,为了这一场起义,他们准备多久你知道吗?你是他们最后的希望了!为了一个赌徒的命,你要放弃这众千万将领的命,试问你的责任和担当哪里去了!”
武玄月此话一激,曹云飞登时眼神一定,话锋一转,清醒问道——
“灵兽斗场的罪臣灵兽士怎么会突然涌进水庭呢?那单灵遥是不是就是去执行这任务了呢?还有这水庭,怎么会在这个时机突然地震了?!这一切是不是都是你一手策划的?”
武玄月呵呵一笑,轻描淡写道:“事到如今还有必要说的那么清楚吗?曹镇主既然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就不用月儿再解释什么了吧?现在时态紧急,还请曹镇主择其权重,日后来日方长,曹镇主想知道什么,月儿会一一解答。”
话说到了这份上,曹云飞也没什么好问的——这样的答案,他心里明白,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武玄月的计谋。
至于这水庭怎么会被灵兽斗场的罪臣叛党包围,大概就是单灵遥的大手笔……
曹云飞突然明白了,单灵遥为何走之前会跟自己说出那一番话,而现在看来,月儿做了这么大的一个局,最大获利者的确是自己……
自己还要犹豫吗?自己的女人为自己已经做到这个份上,若是自己在磨磨唧唧,还像个男人吗?
一想到这里,曹云飞心一定,眼一横,猛然跺脚之势,当即祭出了春雷秋水,一阵劈天盖雷挥鞭声,天空中密密麻麻开出了若干个风穴,将那水庭中突然涌进来的叛军连人带兽全都吸了进去。
风穴的另一头连接的则是西疆刚醒城不久的城池,在那边早已经有人在风穴口处做了接应——
连接齐格尔的风穴被输送过来的灵兽士,呼呼啦啦被冲出了风穴之外,春桃身负盔甲战袍,早在风穴处等候已久。
如同这样的城池还有七八座,分别由阴虎七煞以及秦勇等人接洽——
“各位大人,这里是西疆的齐格尔,我是白虎军将领春桃,从即日起,你们便是我西疆的贵客,这里你们愿意住多久就住多久,若是有意愿来落户此处,我家镇主乐意备至,请各位随我一同前去你们的住处——”
春桃满面微笑,奉拳礼之。
齐格尔是曹云飞早在两个月前复苏的一座城池,因为被沙漠淹没时年代久远,待曹云飞醒城后,早已没了人烟,这里已是死城一座,曹云飞真头疼这座城池该怎么处置时,武玄月便给他提了一个建议——
“这灵兽斗场不少权族的罪臣想要自由,只是因为他们被权族圈禁着,他们也无处可去,只能沦为权族上流社会的玩物,任人欺凌,苟延残喘,若是有人愿意给他们一条生路,给他们一处归处,我想这尝过人间炼狱生活的人,会知道感恩的。”
马车中,武玄月向曹云飞道出了自己的筹谋已久的计划。
曹云飞一听愣了,他脑子还没有转过来,皱眉问之——
“月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武玄月一语点醒了梦中人:“我的意思是,若是曹镇主那些空着的城池愿意收留这灵兽斗场的罪臣,给他们提供一处安家之所,让他们在西疆扎营,我想他们一定会感恩戴德、知恩图报,而且说实在的,这些罪臣曾经也是权族叱刹风云的人物,只是一朝落势,连累了族群,以他们的头脑,想要建立好一座城池,不是什么难事,怎样?你那城池空着也是空着,只要有人,只要他们肯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