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云飞在六层塔楼,倚着栏杆眺望远处风景,心中百感滋味——
他又重新审视了一下自己跟武玄月之间的感情,从一开始起那丫头就一直占领主导权,虽然自己表现的很强势,可是到了事情上,哪一次不是那丫头在做主呢?
明明比自己小七岁的臭丫头,可是怎么什么事情她都能够算计得当,进退有度,做事能够做到方方面面,无可挑剔?
那丫头脑子里是什么结构?她到底天天都在想些什么?为什么自己一直摸不透对方?
自己可是一个男人,本该成为那丫头的臂膀和港湾,到头来从头至尾似乎都是自己在倚仗对方的实力……
越想曹云飞就越自责,自己身为一个男人,本是最注重颜面的,可是到了武玄月这里,自己频频丢了脸,最可气的是自己还离不开对方,这让自己颜面往哪里搁呢?
到底对于这一段看不到终点的感情,自己该怎么选择呢?
好不容易那武朝阳从自己的身边走开,本以为自己会因此跟武玄月冰释前嫌,重归就好,而现在看来,那丫头还是更平常一样,该怎样还怎样,也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
曾经的自己,只想着有朝一日把那丫头逮回来,放在家中安安稳稳跟自己过日子,西疆虽然不富裕,但是至少自己能够守住一个心爱的人钟情到老,这也不是什么坏事。
可是,眼下自己似乎早就打消了这个念头,让那丫头乖乖跟自己回去当一个安乐王妃,只怕不是那丫头所想要的。
曹云飞深刻的意识到了,哪怕是抹灭这段感情,武玄月也一定会选择复仇,对她来说,复仇和夺回父尊一切比什么都重要,在家仇之前,儿女私情只能够往后靠一靠。
曹云飞虽有私心,但是他也不希望武玄月活得不痛快,所以在之前的问题上,他选择了妥协让步,凡是按照对方的节奏来,不想成为对方的负担和累赘。
而现在呢?
就是自己一次次的妥协让步,到底换来了什么呢?
在踏着对方的脚步和节奏时,自己越发迷失了自己,回想当初,自己还是那个曾经认识的曹云飞了吗?
曹云飞现在内心纠葛和矛盾的点是,为了武玄月而一点点改变自己,这样做合适吗?
曾经的那个自由自在,唯我独尊的自己,现在早已经不复往昔,而现在的自己变得顾首顾尾,凡事都要小心翼翼看着对方的脸色来。
自己八尺男儿,顶天立地,豪云壮志,却要为了讨好一个女子,变得小心翼翼,变得不在自在,整个人的心都掏给了别人,而人家真的在意过吗?
回过头来,想一想这一年来,自己的付出到底值不值得呢?
还有,为了一个女人改变的自己原来的颜色,自己真的不窝囊不憋屈吗?
这一刻,曹云飞的内心动摇了,对于一个王者,自己的尊严的威严非常重要,而为了一个女人,自己真的可以为了她放弃这一切吗?
曹云飞越想越纠结,越想越阴郁,他的内心感受不到一丝温暖阳光,反之此刻全是阴霾。
就在曹云飞纠结烦躁时,突然看到了七王从高楼中飞了出来,他一惊,脑海中刚才的思绪顷刻间散去,此刻他的主意力全被那只玲珑熊猫所吸引。
曹云飞观察七王飞行诡计一阵,不知道这小家伙是想干什么,但是他心头隐隐约约有种感觉,这小子的行为太古怪,不能够让它在别人府上任意妄为,若是闹出事情来,又得连累武玄月。
想到这里,曹云飞眼神一定,登时蹬脚飞去,跟踪七王身后,监视其动向。
七王飞了一阵,落在了月牙岛上的崖头之上,曹云飞御风而行,他悄咪咪地跟在七王身后,而后轻手轻脚落在了距离七王百米距离的树丛中。
远远处观察,曹云飞藏在树后面,倒是也能够看得清楚七王的举动。
只见七王仰头吸气,突然打了一个喷嚏,伴随着唾液喷出,一支白玉短笛竟然从那家伙的嘴巴中喷了出来。
七王从地上捡起来那支白玉短笛,横在了嘴边,装作样地吹奏了起来,然而让人奇怪的是,这小子根本没有吹奏出一个声响来,凭空吹奏,却不曾发出一丝半点的旋律来,这不是闹着玩的吗?
曹云飞见状,耷拉着眼皮,自我嘲笑起来,你是不是傻?跟这只傻熊猫较什么真呢?它不过就是一时好玩,以为自己是乐者,这装作样地姿态倒是有模有样,可是这吹笛的技术可真不怎么样。
就在曹云飞为自己愚蠢的行为感到可耻无聊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土家自己脚下发生了剧烈的震荡,登时地动山摇。
曹云飞惊呆了,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他的双手已经不自觉地抱住了身边的大树。
这一连串的剧烈震动,水庭中这水里的、陆地上的灵兽倾巢而出,从水面动荡,大地震荡。
七王突然停下了吹奏,渐渐地地面不再震动,一切恢复了平常,曹云飞疑惑看下脚下,狠狠跺了跺地,确定安全后,他才会缓缓立直了身子,抬头观之远方。
这不看不打紧,一看一下子吓住了曹云飞,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七王不见了踪影。
这可是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