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瑞见状,吓得一个激灵,赶忙从马车跳下来,这段八郎专属灭火器,可不是得时刻提防段八郎的一举一动。
这不,眼看段八郎又要挥拳头闹事,锦瑞头疼归头疼,大体也就司空见惯了,这圆场的动作利索,一看就是非常熟练解决这一类的问题的熟手。
锦瑞一个箭步上去,夹在段八郎和青龙军门卫中间,左右赔笑着解释道——
“官爷莫要动气,莫要生气~~今天可是权族的大好日子,咱们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青龙军瞥了一眼锦瑞,冷笑一声,甚高姿态,这满眼的鄙视和不屑——在青龙军眼中这白虎军就是他们最看不上眼的下三流队伍,自然不会给一个好脸色。
“呵~你倒是一个懂事的奴仆,不过——另一位位马夫倒是一个不懂事的!看这气势是要跟咱们比划比划吗?”
段八郎双眼怒瞪,一听到这门卫说话的语气,更是气不打一处,隔着锦瑞就要开始发作。
“什么?!你说我是什么?!马夫!!你是不是眼瞎!我段八郎可是白虎军堂堂二品都尉将军,岂可让你这等匹夫胡言乱语!!”
锦瑞仰头闭眼叹息,对于段八郎他是既无奈又可恨。
显然,这青龙军压根就没有把白虎军看在眼里,管你是几品将军,连同曹云飞这身价估计这青龙军都不当回事,又怎么可能会在意段八郎呢?
锦瑞自知道白虎军在青龙军眼中的分量,他虽心中愤愤不平,可是他不表现在脸上——要知道之来此地的目的不是为了跟青龙军起冲突,而是帮镇主解决问题的,若是闹起来了,对镇主和白虎军的名声都有影响,孰轻孰重,锦瑞拿捏得当。
想到这里,锦瑞转身哄着段八郎道:“好了好了!!我的好哥哥~咱能不大能少说两句呢?”
段八郎吹胡子瞪眼睛道:“切!凭什么?不过就是一个看门的七品芝麻官,口出狂言,目中无人,他以为他是谁!我就是看不得他那谁人都看到眼里的丑恶嘴脸!”
锦瑞挤眉啧舌道:“你就说说两句吧,他的官是不大,但是你要明白的是县官不如现管,你管他多大的官呢?你得罪他,他就是不让你进这城门,那咱们镇主怎么办?”
段八郎白眼愤愤道:“总是让人忍气吞声,搞得咱们多贱命似的!想想都觉得憋屈!!”
段八郎说这话时,八成是妥协了,就是心中不服不爽,硬要抱怨两句。
锦瑞将段八郎拉到一旁,安抚道,“好了,这事段哥你就不要管了这是我来解决好吗?你只要安安稳稳地站在这里就成,不管对方说什么,你都不要做声,可以吗?”
段八郎恶狠恶地瞪了门外一眼,抱背扭头,嗤声大怒。
看到这里,锦瑞算是松了一口气,这就折了回去,笑脸相迎道——
“这位官爷,你看咱们也是为了上官少主贺礼而来,走得急是忘带了邀请函,车内做的可是我家镇主,权门与义门交好多年,这一份薄面我想上官主君多多少少会卖给咱们镇主,你看……”
谁想,那官兵根本不买锦瑞的帐,连眼都懒得动一下,趾高气昂道——
“我家陛下有命,凡事没有邀请函者一律拒之门外,不管谁人!尤其是义门的曹镇主,更是不能放进来!”
听到这里,锦瑞愕然,还是耐着性子,笑着问道——
“为什么啊?我家镇主做错了什么事情,要这样针对我们白虎军呢?”
青龙卫兵斜了一眼锦瑞,冷冷道:“做了什么?呵呵~锦瑞大人还有脸问咱们吗?你们镇主是名人~在那天门望天台闹得那一出天下皆知!今日是我权族的好日子,曹镇主这种贵客,只怕权族难以相待啊~”
此话一出,锦瑞笑容凝滞,随即他的脸色也阴沉下来——
对于锦瑞来说,自己已经足够退让了,陪着笑脸让人践踏的感觉实在不好受。
段八郎眼看这情景,火气又窜了上来,捋着袖子就要干仗——
“别跟他们那么多废话,我看这些权族的狗说那么多干嘛,能用拳头解决的事情就不要用嘴巴!费了半天的劲儿,人家照样看不起咱们!”
说着,段八郎行运武气,正要拉开架势开打,季无常掀开帘子,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他给锦瑞递了一个眼神,锦瑞当即会意,赶忙上前拉着段八郎退到了一边。
季无常摇扇轻盈,笑脸相迎走上前去,一副的老油条的嘴脸游说道——
“这个官爷,不要这么绝对吗~~凡是和气生财,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商商量量的来——”
说着,季无常从袖管中掏出了一钱袋子,一边凑到看门侍卫那边,一边偷偷摸摸将那钱袋子硬塞了过去。
岂料,这看门的侍卫根本不把这小钱看在眼里,依然一副嗤之以鼻之态,一把推过季无常的手,那钱袋子当众飞了出来,弄得季无常十分尴尬。
锦瑞见状,赶忙走上前去,捡起来钱袋子,躲到了一边;段八郎两眼猩红,鼻息冲冲地冒着火气,恨不能冲上前去将那看门侍卫撕个粉碎。
季无常脸上尴尬,却是稳得住阵,他尬笑一声,仍不死心,继续上前游说——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