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玄月目送走曹云飞一行人后,只见她眼神一定,登时飒然转身,脚下生风,霍霍向门外走去——
有些人,有些事,明知道躲不了一辈子,索性就直接去面对了好了,早晚都要在战场对决的对手,何必畏惧呢?
况且……
武玄月从来都没有畏惧过武玄侯,之前在武门切磋武艺时,武玄月顾念手足情深,更是害怕因为自己出手重了,惹恼了武玄侯,株连自己的娘亲……
而现在呢?自己还有什么好顾及的呢?
自己的娘亲远比自己想象中的强大千倍万倍,从小让自己忍气吞声,不是为了保护她,而是为了保护自己;
而所谓的手足情深吗?呵呵!现在看来就是一场笑话,阴谋下的亲情,早已经失去了意义,那所谓的手足关系,只不过是为了权衡利弊的手段罢了!
曾经武玄月所忌惮所顾及的东西,现在看来都已经什么都不是了……
所以呢!
曾经积压在自己心头的仇恨和屈辱,终于到了一报血仇的痛快时刻了!
武玄月猛然推开房门,刚刚好与正要搜自己房间的官兵撞在一了一起。
“你……你是!!”
武玄月所谓畏惧,微笑间,她抬脚买过门槛,一手掀开衣服下帘,气势十足——
“我是谁你瞎吗?武怀秀你连我的脸都认不得了吗?!看来身为二公子的贴身侍卫的你,记性可不怎么好!”
武怀秀两眼惊瞪,嘴巴也是惊得合不拢,右手食指在空中颤抖指点道——
“你……你……你莫不然是二小姐的贴身侍女……狐族的遗孤单灵遥?!”
武玄月冷笑一声,眼神斜睨一眼而去,全是不屑道——
“呵呵~~看来武大人还真是贵人多忘事,这只记得我的侍女,却连我这个主子二小姐忘得一干二净?”
听到这里,武家围观的官兵各个惊骇,尤其是这个武怀秀,更是惊得牙根打颤。
“不……不……不可能!二小姐……二小姐一年前已经……已经……已经归西了……”
武玄月冷冷笑道,“武大人,这种明眼人一看就懂的瞎话,你信吗?我死了?!呵呵~或许吧!或许武门的那一起子小人巴不得我赶紧去死,只是……看来是要让有些人失望了!天不亡我武门,又怎么舍得让我这武门唯一一颗火种香消玉殒呢?难不成武大人也是跟旁人一样,希望我这个二小姐早早归西呢?”
此话一出,武怀秀当即一愣,竟然做出了一个惊人动作来——
只见他二话不说,埋头奉礼,朝向武玄月行了一个踏踏实实的武礼——
“小的武怀秀拜见二小姐!二小姐……你……你……果真没有死?”
武玄月勾嘴一笑,抬额敛目,摆手回礼之:“武大人免礼,我武玄月是死是活,武大人也是习武之人,稍稍探之我气脉,不久了然了吗?”
经这一提醒,武怀秀登时睁目,他埋头奉礼依旧,只是这袖间脉搏不安分起来,一股细微不起眼的气流已经悄悄流进了武玄月的袖管中。
旁人看不清楚这细微的气流,可是这武玄月心知肚明,却也纵着那武怀秀那气流潜入自己的气脉中。
一股气流交错,当武怀秀的气流明确探之武玄月洪厚武气后,他惊呆了——
第一,他可以确定的是,眼前此女就是武门一年前对外宣告死亡的二小姐;
第二,让他的恐惧的是,此时的二小姐,此一时彼一时,在这短短的一年中时间,她气脉中人气和灵气大增,远远超过自己的想象。
眼前的女子,早已经不是曾经武门那个任人欺凌的小女子,曾经武玄月在武家子弟中,武功称得上是翘楚,而现在武玄月的武功在武道中屈指可数!
这样的女子,果真让人觉得可怕。
武怀秀不敢再继续探气下去,探到这里,已经让自己汗毛耸立,若是再继续探下去,只怕自己会一个腿软,怂态百出……
武怀秀及时收手,他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表面却故装镇定——
“小的眼拙,果真是二小姐!还请二小姐受小的一拜!”
武玄月冷呵一声,眼神忽闪邪光,他心知肚明眼前的男人的演技,却懒得拆穿对方,继续配合对方演戏下去。
“武大人客气了,竟没想在他乡之地,我竟遇到了故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武怀秀机智,倒打一耙反问武玄月道:“这倒是怀秀想要问二小姐的话,二小姐是怎么出现在南湘之地呢?”
武玄月早就料到对方会问出这样的事情来,她一点也不慌乱,将自己之前准备好的言辞一一道来——
“是啊!我武玄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南湘之地呢?这还不是要拜武门我的大娘还有兄弟姐妹们所赐呢?当初,我娘亲被逼灌下了毒药,连同我也不放过,还好我的丫鬟单灵遥还算是忠诚,在我头七之日将我的肉身从武陵中掘了出来,带到南湘之地,用尽一切手段,适才求来纳兰至尊的垂怜,她与纳兰师尊合力,将我的肉身封藏了起来,并且不停向我的身体注入灵气,大概一年之久,我武玄月才从鬼门关中走了出来!”
此话一出,武怀秀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