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玄月冷笑一声,蹲了下来,眯着眼盯着纳兰碧玉看——
“我的这张脸就那么像纳兰雨落吗?南宫女修可要看清楚了!”
南宫碧玉大概是太过惊慌,心思全然不再武玄月的身上,大致一看不差分毫,这种情况下,谁还会盯着对方的脸上的细节仔细观察呢?
南宫碧玉脱口而出:“没错!就是这张脸!我到死都记得清楚,纳兰雨落就是这张脸!”
这时,锦瑞已经将被捆绑在残竹上的单灵遥解救并带了过来。
而当南宫碧玉的双眼落在锦瑞身旁的黑衣女子时,吓得哪叫一个毛骨悚然!
“这……这不可能!!怎么可能连她的脸都一样!!”
武玄月转身勾了勾手指,招呼单灵遥过来,灵遥自然领命,面无表情走上前去。
“你可记得她这张脸?是不是与你曾经认识的纳兰灵遥一模一样呢?只是……”
武玄月一个眼神过去,单灵遥默契会意,身后八条尾巴炸开,这一个举动再一次惊呆了南宫碧玉。
“九尾狐!!你们……你们果然不是人!你们三代和四代的鬼魂是吗?”
武玄月眼看南宫碧玉上了当,她便继续演戏下去——
“没错!我就是已经亡故多年的三代至尊纳兰雨落,虽然我天门至尊的位置上不久,临终前我将天门托付了自己的妹妹纳兰灵遥,而为何我妹妹会惨死呢?这天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跟我一五一十的道来!”
南宫碧玉压根打颤,她眼神不知该往哪里看,偏偏就是不敢看武玄月的眼,看哪里都好。
只是,南宫碧玉眼神躲闪时,一不小心瞄了武玄月的右手腕上的南红手串,这一眼看去,更加确定了南宫碧玉内心的猜想。
她哪里晓得,这一眼不小心的瞟视,却是武玄月的小心机,她是有意把南红手串露出来,故意让南宫碧玉看个明白。
而站在一旁的曹云飞众人,不动声色,只看武玄月这一场戏是怎么演下去。
曹云飞低头回望,已经被炸得满脸黑灰的段八郎,心中五味杂陈。
他一方是心疼感激对方忠心护主,奋不顾身的行为;
而另一方,曹云飞暗自庆幸,幸亏这个时候段八郎这个家伙是昏迷状态,鬼才知道这家伙再看到武玄月这等戏码,会不会胡言乱语,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
季无常一眼看穿了曹云飞的心思,他摇扇轻笑,使了一个眼色给锦瑞。
锦瑞会意,蹲下身来,小心照料段八郎。
曹云飞收回眼神,继续观看好戏,只看自己家中的小娇妻,又在玩什么把戏。
南宫碧玉确定了武玄月是纳兰雨落的身份后,惊慌过后,她变得理智冷静下来。
南宫碧玉一五一十道来实情:“三个月前,曹镇主是否还记得那一日拜会,我家至尊向曹镇主商议修葺朱雀台的事宜?”
曹云飞被点名,他会意片刻,应声道:“没错,三个月前本镇主亲自来天门拜会纳兰至尊,那个时候至尊跟本镇主提了一句,这次修葺朱雀台后,她要闭关修炼一段时间,我将朱雀台转移至西疆之后,便开始了修葺工作——”
南宫碧玉脸上露出一丝苦色,继续道:“其实,那个时候天门的危机将至,至尊已经感受到了镇国魂气越发不稳定的因素,所以她才拜托曹镇主修葺我国堡垒,做好坚守边界的准备……只是,天门至尊筹谋再好,还是为时已晚,就在曹镇主离开没多久,镇国魂气突然消失了一刻钟的时间,而这一刻钟时间时,却让我天门失陷……”
说到这里,南宫碧玉脸色更加难看了几分,她哽咽着嗓音,似乎不太愿意会意当日发生了一切。
武玄月可是等不及南宫碧玉整理情绪,她追问道:“天门失陷?这等大事你在磨叽什么?还不快与我速速道来!”
“曹镇主离开我天门时,是午时,送走了贵客,我家至尊如常午休,养精蓄锐,欲要晚上发功修炼,加固我天门结界,而不曾想那武玄侯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带领武门重病直捣至尊宫殿,我家至尊在午时是,无力是最薄弱的时刻,武玄侯像是清楚我家至尊的弱点一样,三五两下就了解我家至尊的性命……”
说着,南宫碧玉猩红了双眼,咬牙切齿恨不吱声。
听到这里,武玄月攥紧了拳头,曹云飞唏嘘一声。
南宫碧玉情绪暴涨,无法自控,她是习武之人,不会像寻常女子一般哭哭啼啼,即便心中再如何仇恨愤怒,也会将泪水化成了反抗的力量。
她咬着压根,近乎闷吼道:“我家至尊似乎早已经料到了自己的在劫难逃,就在接待曹镇主的时候,将我天门七星士全都封印在了朱雀台中,曹镇主转移走了朱雀台,实则是将我天门七星士带出了天门是非之地,而纳兰至尊却一人独留天门中,固守城楼,一人应战……我想,若是……若是……我等七星士留在那天门中,与至尊一同抗敌,其结果是不是就不同了呢……”
听到这里,武玄月愤慨之际,却没有丧失理智——
她清楚为何纳兰幽梦选择自己赴死,也绝不让自己的手下与武门起直接冲突,她这是在用自己最后一丝气力保护天门,守护南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