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玄月对眼前的男子一点脾气都没有,自己从来没有见过曹云飞这样一面,既无赖又幼稚,但是……却有那么一一点点的可爱。
武玄月低头望着曹云飞的背影,一袭白衣干净质地,却干着肮脏的活;高大高傲的身姿,却愿意为了自己弯下腰肢……
若是说不动心,那绝对是骗人的!武玄月本就喜欢曹云飞,对方为自己做出的改变,她看在心里,却无法言表于此。
连同季无常几人看着都觉得曹云飞现在举动,既可笑又可悲——虽是故装强势,可是在武玄月面前真的连一点尊严都不要了!
曹云飞曾几何时为哪个女子这般过?做自己违背心愿的事,明明是要面子,却在武玄月面前连脸都不要了!
这就是所谓的真爱吧——为了对方,可以委屈自己,可以改变自己。
曹云飞弯腰扒土,自己何尝不觉得丢人呢?刚才的举动,现在想想都觉得老脸掉了一地,可是自己又能怎样?
自己就算再傻,也能够感受到武玄月逃避自己的态度,自己又是一个要脸的人,别看他步步紧逼试探武玄月,其实他比谁都害怕武玄月说出那一句,赶自己走的话……
若是对方真的说出来,自己真的找不到任何留下来的理由……
所以,这个时候的曹云飞,自知道自己有些无赖,但是为了能够呆在武玄月的身边,他只能这般。
曹云飞闷头挖土时,那脸红一片青一片,尴尬而又羞怒。
就在这个时候,曹云飞的指尖似乎在土壤中碰到了僵硬的东西。
曹云飞惊一愣,登时小心几分挖土,两个罐子渐渐露出了地表——
曹云飞皱了皱眉毛,回头问武玄月:“你要的找的镇国魂气就是这个吗?”
武玄月恍然回神,一眼看到了那酒罐子,登时兴奋地弯下了身,一同参与曹云飞挖土行动,不一会两瓶有些年头的女儿红出世。
武玄月从地里把女儿红抱了出来,看着这两坛酒,众人皆为惊讶。
季无常好奇上前,问道:“这……就是天门大门鼎鼎的镇国魂气吗?两坛女儿红?”
此时,武玄月也不太清楚其中的蹊跷,但是她明白的是,梦中时自己与父亲一同畅饮这女儿红,确有其事。
武玄月知道,这是父亲在自己出生的那一天为自己亲自做的美酒,只待自己出嫁那一日,破土开酒,恭贺自己新婚之日。
只是,可惜了——
自己的婚姻路,可谓是曲折坎坷。
武玄月故装疑惑回答之:“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是怎么回事,不过……南红手串指引的地方应该没错吧——”
段八郎又开启胡说八道模式:“什么玩意儿!这天门的镇国魂气竟是美酒?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谁人不知道这天门禁酒令吗?修身养性之人,最不能沾染酒肉情色,镇国魂气竟是这酒水!!我看那纳兰雨落倒是一个不怎么样的至尊!”
此话一出,众人哑口无声,场面一度尴尬——
武玄月本是脸上露出一份喜悦,却在段八郎的言辞下,脸色一下子阴沉了下来。
而她身后的曹云飞怒目啧舌,脸色也不好看,登时曹云飞递了一个眼神给季无常,季无常机智,赶忙摇扇上前,斥责段八郎两句。
“八郎有所不知吧!其实这三代至尊是天门最有见地的君主,她的思想之长远不是凡人能及,你可知她在位期间,提出了好多修改旧政的策略,其中废除禁婚制的策略最有名——”
段八郎什么都不懂,却什么都好说,那冒起来傻气,当真是没谁人了。
“什么?废除禁婚制!那女的没毛病吧?天门女修各个美若天仙,若是废除了禁婚制不相当于将羊圈的大门打开,任饿狼随意出入吗?这哪里是有见地,简直是神经质!”
听到这里,武玄月的脸色又阴沉了几分,站在其身后的曹云飞,也实在忍不了自己那嘴上没把门的手下,当即一声令下,命令其闭嘴——
“段八郎!闭上你的嘴,怎么哪哪都有你?君王之策,自然有她的考量,岂是你这等人能够想得到的呢?若是你能够想得通三代至尊的想法,那么你段八郎也不是现在这个身份!”
被曹云飞这一嗓子吼得,段八郎登时吓得支吾不言,脸色一下子就白了。
武玄月抱着两坛女儿红,低头沉默,曹云飞看着十分心疼,走上前去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安慰道——
“别当真,那段八郎的嘴巴向来没有把门的,想到哪里说到哪里,其实他眉宇什么坏心眼的,就是好奇罢了!我已经斥责他了,若是你还觉得心里不舒服的话,现在我就让他给你赔罪!”
说着,曹云飞瞪了段八郎一眼,锦瑞机灵,凑起耳边提醒道,“还愣着干嘛?还赶紧向二小姐道歉去!你个猪脑子!!”
段八郎惊悚时,不敢上前,锦瑞将其状,二话不说,推了段八郎一把,段八郎还未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到了武玄月面前。
他惊恐望之,挠着头支支吾吾不知该如何开口。
曹云飞阴着脸闷着声道:“态度呢?”
段八郎惊吓,赶忙弓腰行礼,态度谦卑道:“小的……小的嘴巴太坏,说话没过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