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上官侯爵寝殿——永延殿。
武明道兴致冲冲而来,他手中拎着一个血粼粼的包裹走进了永延殿中。
到门口,武明道将手中的包裹递到了内侍手中,内侍悚然,将这包裹放在了托盘之上,一路小跑呈上主君。
武明道上前两步,奉拳行礼之。
“下官武明道,拜见主君。”
上官侯爵稳坐高抬之上,斜睨了一眼案牍之上的血包裹,温声道:“这是什么?”
武明道埋头回禀道:“鬼王的头颅。”
上官侯爵眉宇微挑,玩味道:“哦?鬼王的头颅?”
“是——”
上官侯爵诡诈微笑,敛目聚光,脸上露出深不可测的表情。
“为什么的是鬼王的头颅?孤王要的是单仁邪的头颅。”
武明道缓缓抬头,意味深长勾嘴笑道。
“比起单仁邪的头颅,这鬼王头颅更能解主君的近日烦忧。”
上官侯爵瞟了一眼武明道,城府深沉微笑。
“武大人又在胡乱揣测孤王的心思了,只是这一份礼,算是恰到好处,最近鬼王不服管教,之前他只听大哥的吩咐,自打孤王当了这东苍的主人,鬼王越发猖狂,是让本王头疼了一阵子!不过话又说回来,这是武大人的动的手?”
“不是,这是出自于单仁邪的手笔。”
“哦?单仁邪?为何?”
“若是权门出手,不管是本官还是旁人,这一笔账总归是会算在了主君的头上,到时候权门与鬼门关系破裂,这可不是主君想要的结果。所以,有单仁邪这样人的存在,其实也挺不错的。”
听到这里,上官侯爵静谧微笑,十分满足。
“看来单大人收入武大人的麾下,孤王就是好奇了,这单仁邪以孤侠之称,最厌恶官宦之事,武大人是怎么做到让其乖乖俯首称臣的?”
“简单——挟持他的妻儿,是人就有软肋,只要抓住他的软肋,他自然会乖乖为你办事。”
听到这里,上官侯爵城府深沉盯着武明道良久,继而勾嘴一笑。
“武大人高明,这单仁邪的命还有那么点价值,就留着吧,只是……这件事……”
武明道顺势接话道:“主君放心,单仁邪只可能与我武明道单线联系,他现在就是权门的一把利剑,我指哪他打哪,那小子不敢造次!还有,这件事情一定会向司徒大人保密。”
到此,上官侯爵满意地点了点头,一手挥袖。
“既然武大人想得周全,一切就按武大人说的办,下去吧!”
武明道奉拳而上,转身告离。
待武明道走出房门没多久,上官侯爵身后的屏风上闪影微动——一位青衣佳丽,步若清风走了出来。
上官侯爵一手摆过,让人撤走案牍上的头颅,低头继续批改周章。
“都听到了?人你也见过了,心满意足了?回去吧——”
青衣女子轻摇漫步走到了上官侯爵的案牍前,摇着绫绢扇,撅着小嘴撒娇道——
“这才哪里跟哪里啊!皇兄惯会取笑金阳,皇妹明明是来给皇兄送羹汤的,哪里是要看他武明道。”
上官侯爵头也不抬,嗤笑道:“呵呵?孤王这一个皇妹,何时变得这么殷勤?平日里,两步远的距离都要使唤下人的长公主,竟然会亲自步临孤王的宫殿,还真是稀奇了。”
上官金阳撒痴撒娇道:“皇兄!你再这样说金阳,金阳可就要生气了!”
上官侯爵举笔停滞,笔末端抵头,苦笑之:“还真是女大不中留,就那么喜欢武明道吗?”
此话一出,上官侯爵咬唇抵头,娇红满目。
看到这里,上官侯爵一目了然,无奈嗤笑。
只是这个时候上官金阳突然想到了之前自己在街市与武玄月争执的场景,顿时脸色耷拉了下来——
“只是……湘女有情又如何?奈何武大人对本公主毫无兴趣?”
听到这里,上官侯爵抬眸一眼,意味深长道:“皇妹此言何意?这天下还有咱们金阳公主搞不定的男人吗?这倒是出了奇?”
上官金阳摇着扇子埋怨道:“谁让这天门至尊手段厉害,迷得武大人一愣一愣。”
上官侯爵一手攥紧拳头,却无形与色,脸上依然风淡云轻。
“怎么?这武明道武功盖世,英雄豪杰,只可以你上官金阳钦慕,旁人就喜欢不得了?”
上官金阳急了眼,怒骂道:“那天门至尊还真是厚颜无耻,当了婊子又立牌坊!她不知道自己什么身份吗?”
上官侯爵寒光一扫,犀利如剑,威慑霸气。
上官金阳浑然一颤,立马闭上了嘴。
“金阳,这是一个长公主该有的仪态吗?天门至尊是你随便能说的人吗?管好自己的嘴!”
上官金阳讪然低头,她捏紧扇骨,别扭地搓着脚。
“是……金阳失言了……”
上官侯爵身子后倾,扬天长叹,心中不免烦躁。
他本以为天门至尊废了禁婚制,自己就有进步一步发展的可能,而现在的局势,完全不在自己的掌控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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