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位面过来时已经七岁了,这具身体还是她的一抹灵魂投的胎,因为缺少主魂天生痴傻,被抛弃在庄子上,幸好还有个妹妹对她不离不弃,有什么吃的都会让她这个姐姐吃第一口,苏玥来的时候身体正在发着高烧,幸好遇到了一个心善的大夫,后来才知道是她妹妹冒着大雨跪了一天才打动了人家。
明明俩人的父母也是小有职权的将军,怎么会被如此作贱,就连家中那些奴仆都敢欺上八分,这么多年那对无良父母也只寄来过几封书信,别的就再也没有了,若不是妹妹够聪明,身边还有个忠心的婢女,怕是俩姐妹早就饿死了吧,或者病死这里了吧。
“阿姐,阿姐,你怎么了?”与之有八分相似的小姑娘一脸焦急担忧,还想探出手摸摸她的额头,
“阿姐,你别吓我啊。”
苏玥笑了,神色清明,哪有痴傻之色,
“嫋嫋,以后阿姐护你,你可愿?”
“阿姐,阿姐,你好了吗?你是不是好了,老天爷保佑。”程少商兴奋的抱住了姐姐,笑着笑着就哭了起来,小脸埋在苏玥的颈间,没一会她肩头的衣服就湿了一块,还抽噎道,
“真好,真好,以后我也有人护了。”
苏玥揽着她的,轻轻拍了拍小姑娘的后背,
“有姐姐在,以后你便活的放肆些。”
“好。”程少商也只以为姐姐在安慰她,并没有把这话放在心上,不过姐姐好了就行,自己不求别的,只求姐姐往后余生平安喜乐,觅得良缘。
只不过从姐姐好了以后,程少商再也没有饿过肚子,没有穿过破旧的且过季的衣服,简陋的闺房之中也处处都是精品,她年纪还小但因为家人嫌弃,父母远离,早早的就学会了看脸色,
“阿姐,你真的是我阿姐吗?”
苏玥笑着摸了摸她的好不容易养回来的秀发,坚定的回道,
“我一直是,嫋嫋前生便是我的妹妹,今生也是,有阿姐在,无人敢伤你。”
程少商信了,她高高兴兴的试着自己的新衣服,正是自己喜欢的红色,还有从来没拥有过的首饰,苏玥虽然疼宠妹妹,但也不会让她疯玩,琴棋书画,文韬武略,不求样样精通,最起码略懂一二,将人养的健健康康,开朗活泼。
一晃小十年过去了,程家从来不闻不问,他们自然也不知道苏玥已经好了,更不知道他们家女公子有多少家业,更不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
这天,姐妹两个竟然等到了俩人的父母要回来的消息,程家大概是急了,竟然派人来接她们了,还带了点吃的想要给个甜枣。
屋内,姐妹俩人闻而不动,苏玥手上行云流水的泡着茶,唇边浅笑,
“嫋嫋,听见没,程家的家主回来了。”
程少商:“是阿父和阿母吗?”
“嫋嫋,记住,他们是家主和家主夫人,你只要做到恭敬有余,敬爱不足才不会受伤。”
“为什么?”程少商不懂,那不是他们的父母吗?为何姐姐要这样说。
“因为咱们的阿母知道我们所有的遭遇,从扔下我们的那一刻她也已经预料到了,可这么多年她可在信中提过,哪怕托人送些银钱也不至于让阿姐心寒至此。”她虽然笑着,眼中却只有讽刺,
“嫋嫋,你便看着吧。”
“好。”程少商郑重的点了点头,姐姐说什么就是什么,让她看那就好好看,若真如姐姐说的一样,那这父母不要也罢,反正自己有姐姐就够了。
俩人换上旧衣服,拿掉头上的钗环,大门外的婆子已经不耐烦了,就要撞门而入,大概是用劲太大直接扑倒在俩人面前,苏玥脸色苍白,用手帕捂着嘴咳了起来,
“这大礼娉娉不敢当,荣儿快扶起来。”
“是。”
老婆子起来之后甩开了荣儿搀扶她的手,指着苏玥就要开骂,但对上她的眼睛就像被掐住了喉咙,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嗯?怎么不说话了,可是又要骂娉娉了。”
说完还眼中含泪,满脸惊恐的攥紧了手帕,程少商看着她阿姐又在演戏了,只觉得心累,这老婆子怎么总是不长记性,
“阿姐,咱们走吧,莫要让长辈久等。”
“好,听嫋嫋的,咳咳。”
荣儿和连房一左一右的架着这老婆子出了大门,程少商发现了一些不对劲,悄悄向阿姐使了个眼色,看向了草垛,
“怎么办。”
“不用管。”一会自然有人会过来处理,说曹操曹操就到,俩人刚上马车就听见一阵马蹄声,来人至少有十人,他们团团围住了马车,一道清朗冷冽的男声响起,
“搜。”
苏玥让妹妹在马车中等着,她戴好维帽站了出来,
“且慢,不知将军是何人,让几个大男人搜我们姐妹的马车可是不妥,我程家虽是小门小户,但也是忠良之辈,不该受此辱。”
“在下凌不疑,捉拿贪污军饷的逃犯。”
苏玥福了福身,“原来是凌将军,我阿父阿母亦是军人,每每在战场上搏杀都让小女子在家中担忧不已,一想到他们在用命保卫国家,背后却有小人作祟,实在心寒,此人必遭天谴。”话音刚落一道雷电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