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川小心翼翼地走进命案现场,环顾四周后,目光停留在左边那片鲜艳的赤壁上。
赤壁上鲜红的喷漆格外醒目,但与之前的案子不同,这次的赤壁并非被害者留下的死前讯息,而是被犯人蓄意涂抹而成。
因为直木司郎是被凶手直接勒死的,在这种情况下,他根本没有机会提前将墙壁喷成红色。
而且,凶手也不会傻到允许被害者留下如此明显的死前讯息。
因此,这面赤壁只能是凶手刻意为之。
兔川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诸伏高明和大和敢助,只见他们两人也露出同样的神情,显然也认为这面赤壁是凶手故意留下来的。
这时,毛利小五郎不解地开口问道:“喂喂,这也太奇怪了吧!为什么凶手要留下会暴露自己身份的死亡讯息呢?”
大和敢助愤怒地握紧拳头,咬牙切齿道:“为了故意要嘲笑我们警察呀!”
诸伏高明点点头,面色凝重地说:“没错,也许他在这个案发现场重现明石先生死前留下的讯息,就是对我们警方的一种挑衅也说不定。”
接着,他顿了顿说:“有本事就解开这个谜题,有本事就去逮捕他!”
毛利小五郎叹了口气,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他喃喃自语道:“唉,原本我还以为明石先生坐在那张黑色的椅子上,面对着红色的墙壁来暗示自己。而如果坐在他背后的那张黑色椅子上,就能够看到白色的墙壁,所以我才怀疑凶手就是那个被称为‘白君’的直木司郎。”
柯南仰起头,他认真地解释道:“可是,如果按照这个逻辑推断下去,那么明石先生所坐的椅子就不应该是白色的呀,而是应该涂成红色或者其他颜色才对嘛。毕竟,墙壁和椅子一直都是白色的,这不是很容易让人产生混淆吗?”
听到这话,毛利小五郎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沮丧起来,他垮着脸,转头望向那面令人费解的红色墙壁,疑惑不解地问:“话虽然是这么说,但这里的赤壁到底意味着什么呢?”
就在这时,兔川敏锐地察觉到了诸伏高明正朝着柯南投去惊奇的目光。
诸伏高明那细长的眉眼微微上挑,似乎对于一个小小的孩子竟然能有如此深刻的见解感到十分惊讶。
大和敢助一脸严肃,声音低沉有力,“总之,现在已经很明确了,嫌疑人就是曾经和明石周作一起住在那栋公馆里的三位室友,翠川尚树、山吹绍二以及百赖卓人!”
毛利兰皱起眉头,疑惑地问道:“为什么这么肯定呢?”
上原由衣耐心地解释道:“因为只有这三个人知道,与这次遇害的直木先生有关的事情,包括公馆墙壁被涂红,还有明石先生坐在那张椅子上身亡的情况。但是,我们并没有透露明石先生当时是坐在白色椅子上的细节。所以,即使凶手想要还原明石先生被杀时的场景,也只能让被害人坐在普通的椅子上。”
“可是,我还是觉得有点奇怪。”柯南又一次发表了他独特的观点,“明明对命案现场的具体情况并不完全了解,但却试图模仿那个死亡信息,难道他就不害怕吗?”
“确实啊。”上原由衣回头,目光再次落在那面赤壁上,似乎想从中找到答案。
诸伏高明则是看着柯南,眼神深邃,仿佛要透过柯南看到更深层次的东西。
兔川心想他大概已经猜到了,猜到大和敢助不远千里请他们前来的意图。
大和敢助轻咳一声,打破了这短暂的沉默:“好了,虽然我现在很想去问那三个人昨天晚上十点到十一点之间在做什么事情,可是我还要跟沉睡的小五郎讨论一下这个案子的真相究竟是什么。”
说着,大和敢助看向自己多年的朋友,亲爱的对手,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不好意思啊,高明,这个小鬼和那个小姑娘,还是先让他们待在你的车子里吧。”
兔川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这个大和敢助连借口都不知道换一个,每次都是这样,而且演技也太差劲了,装得一点儿都不像。
诸伏高明勾起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傲慢地轻哼一声:“哼!忠告而善道之,不可则止,毋自辱焉……”
“啊?”大和敢助微微一愣,表情有些诧异。
诸伏高明转过头来,看了一眼柯南:“我明白你的想法,你希望我带着这位聪明伶俐的少年一同前去查案,但此次还是算了吧,请允许我按照自己的方式去调查。”
“当然,我向你保证,只要我解开案件的真相,我会立刻通知你的,就这样。”说完,诸伏高明毅然决然地转身离去,打了大和敢助一个措手不及。
望着诸伏高明渐行渐远的背影,毛利小五郎轻声地在兔川耳边嘀咕着:“喂,他刚刚所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呢?好像提到了什么忠告之类的……”
“子贡问友。子曰:忠告而善道之,不可则止,毋自辱也。”兔川压低声音解释道,“这句话源自《论语》,子贡向孔子请教如何与朋友相处。孔子就说,对待朋友要忠实诚恳,如果朋友犯了过错,就要尽朋友的责任对其加以规劝,要善意恰当地开导朋友,如果朋友不肯接受自己的意见,就不要勉强他,适可而止,以免导致朋友不愉快,自找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