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老夫人愣住了,但想到儿子刚从宫里回来,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她看着儿子眼睛红红的,许是在宫里被太上皇责怪了。
“你在宫里?”
“太上皇说儿子像太宗。”
就这一句话,贝老夫人白了脸,满目惊恐的看着儿子。
谁不知道太上皇最恨太宗。
能被太上皇指责像太宗的人,还能有什么好前程。
“儿子”贝老夫人这回是真吓住了。
“母亲,儿子不能再放纵栗氏了。”
贝老夫人就这么一个儿子,一向也是以儿子为先的。
本来就对栗氏不满,这会自然乐意。
“成吧,你是一家之主,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贝太傅心里松了口气,才道:“母亲今日也看到了栗氏和哲儿他们了。”
“嗯,谁让你从前纵着栗氏,淑娴出生的时候,我要接过来养,你不愿。哲儿几个出生后,我要接过来养,你依旧拒绝了。还纵容着三个儿子与栗家亲近。你看看现在,他们与栗家更亲,眼里都没有我这个祖母和你这个父亲。”
贝老夫人说到这里,心中也很不是滋味。
忍不住又埋怨道:“从前给你纳妾,你宠着栗氏,不管妾侍的死活,你看看你后宅,但凡有儿子的,都生不出来,不然也是一尸两命。
就算栗氏没有动作,栗家呢?他们的手伸的太长了,偏偏你不在意。”
贝太傅此时也后悔,从前他喜爱栗氏,只在意栗氏和栗氏所出的嫡女嫡子,对于其它的妾侍庶子女,他无所谓。
可现在,除了两个庶女,就只有栗氏生的三子一女。
偏偏栗氏这三子一女养不熟,全都向着栗家。
是他纵容着栗氏和三子一女,有恃无恐了,连他都不放在眼里了。
“母亲再给儿子纳个妾吧。”
贝太傅决定再纳妾。
所以从贝老夫人这里离开后,贝太傅就领了一个年轻貌美的丫环回去。
“夫人,大事不好了。”
栗氏正等着贝太傅过来跟她道歉,却等到了贝太傅收了贝老夫人送的通房,登时就气了。
“收拾东西回国公府。”
她就是从前太顺着他了,才让他觉得栗家的女儿可以随便作贱。
“夫人不可。”
奶娘忙出声阻止。
“奶娘,你不该阻止我。”
“夫人,皇后今日回门,若夫人回娘家了,这可不好。”
到时候就是打皇室的脸了。
栗氏这才冷静下来,“奶娘说的对,我不能给国公府招祸。”
太上皇那可是最护短的人。
说不定今日的事情,太上皇都知道了。
想到这里,栗氏心中一紧,故作轻松道:“随他吧,又不是没有纳过妾,先让后院几个斗去。”
“夫人,今日太傅和老夫人对二小姐和三位公子都不满了,若是那通房有孕……”
“不过是庶子而已。”
栗氏虽这么说,眼神却一闪而过的狠辣。
出了一个贝凌瑶是例外,她犯傻了一回,绝不能有第二回,让人动摇到她儿女的地位。
她生的孩子才是最尊贵的嫡出子女,这些个庶孽妄想与她的儿女争,就别怪她不容人。
想到了宫里的贝凌瑶,栗氏道:“皇上身子既然好了,迟早会选秀的,你替我带话给母亲,让栗家的女儿准备着。来日方长,先让她笑着,以后有她哭的地方。”
栗氏后悔的不行,自己一时糊涂给自己添了这么大的敌人。
害的现在贝太傅也跟她离心。
“给二小姐上好药,别让她留疤了。”
栗氏虽然也怨女儿,但更担心女儿身上留疤。
贝淑娴这边还在哭, “呜呜,好疼,父亲怎么能这样对我,又不是我的错,那本来就是我的东西,我拿回来有什么不对。最应该怪的不是祖母吗,荣安堂旁边还有一个大院子,是姑母出嫁前的闺阁,祖母留着那个大院子多年,谁也不让住,怎么偏偏就惦记我的院子了。”
“二小姐,别哭了。”丫环劝道,这事她一个奴婢也不好多言。
“我能不哭吗,父亲都要把我打死了,十鞭啊,父亲好狠的心,是真想把我打死啊,那么大的力气,我现在全身都疼,母亲也不来看我。”
贝淑娴委屈坏了。
“你代我去告诉母亲,给我请个医女,我身上不能留疤。”
不一会丫环回来,为难的说了原因。
贝淑娴就炸了,“什么,不能请医女,为什么?”
她扯到了伤口,痛的龇牙咧嘴,直抽气。
“又是因为贝……皇后……”
贝淑娴不再说什么,眼里浮起了浓浓的恨意。
她没有想到自己一次算计,竟然落到这样的境地,祖母、父亲、母亲全都怪她。
“去把裴翰学给本小姐叫来。”
贝淑娴这会想到了裴翰学,庶长姐不是在意裴翰学吗,等她嫁给了裴翰学,恩恩爱爱的,看在她宫里能过什么好日子。
裴翰学娶了她可不敢纳妾,一生都只会有她一人,但贝凌瑶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