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门口,一队轻骑纵马飞奔而来,城门守卫一看这队轻骑服饰,立马放行。
贝大堂哥夫妇也看到了黑玄卫,纷纷让车夫喂马着马车避让到一边去。
他们也没有想到这一躲,就错过了贝家人的马车。
越是临近京城,贝家人越谨慎言行,就怕被人拿了把柄,给宫中的女儿添麻烦。
车队很快到了淳义伯府门前停下来。
这是嘉和帝新赐的大宅院,贝家人一下马车被这比永安伯府还气派的大宅给震住了。
“奴婢曲嬷嬷、石榴见过老太爷、淳义伯、伯夫人、小公子。”
“曲嬷嬷、石榴姑娘,多礼了。”
安氏看着侍候女儿的两个宫人,脸上挂着亲切和善的笑容。
舟车劳顿,贝家人也很疲倦,特别是贝老太爷,年纪大了,就是想欣赏诺大的伯府也有心无力。
曲嬷嬷和石榴回宫,贝凌瑶赐下的白嬷嬷留在淳义伯府。
白嬷嬷年纪大了,正好要离宫荣养,贝凌瑶就安排到淳义伯府。
有白嬷嬷在淳义伯府,贝凌瑶也放心一些,她又安排太医到淳义伯府给贝老太爷诊脉。
次日,贝家人一道进宫谢恩。
贝老太爷很是激动,没有想到有生之年,还是半截脚入土的情况下,托孙女的福有机会进宫看看。
贝成业和安氏先是听说女儿封嫔,又是贵嫔,现在又贵妃,又怀有皇嗣,他们阵阵激动狂喜,到现在麻了。
一家人被迎到了永寿宫,嘉和帝下朝后就过来了。
“臣、臣妇,拜见皇上,庄贵妃娘娘。”
“免礼”嘉和帝上前扶起了贝老太爷,和贝成业,一时都不知道怎么称呼。
“老太爷,淳义伯,伯夫人,六郎入座吧。”
贝家人战战兢兢,却没有想到嘉和帝这么的和善,一时有些受宠若惊。
“祖父、爹、娘,小弟。”
贝凌瑶虽然有原主的记忆,但祖父和父母这几年苍老了许多。
贝老太爷就不说了,六十岁的年纪,满头白发,看着七老八十的样子。
贝成业和安氏都是四十岁的年纪,但比实际年龄七八岁,看着都比太后年纪大。
她心里一叹,也知道这些年贝家的日子也不好过。
身为商贾,无权无势,虽然以姻亲关系攀上了永安伯府和安家,但地位不对等,只能任人宰割。
永安伯府和安家又是贪的无厌,恨不得吃光血肉,吸干骨髓那种,贝家肯定不好过。
原主也一样,若不是林三无情的把原主休弃后,扣下嫁妆,又安抚原主纳回来为妾,原主也不会借机在永安伯府门口闹开。
本来原主因为无子,对林三是愧疚的,可林三不当人,又贪又毒。
你不仁,我不义。
原主自然不会客气。
“瑶,娘娘”
贝家人看到雍容华贵、气质典雅的贝凌瑶,一时有些不敢认。
脸还是那张脸,但整个人的气质却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但这样的贝凌瑶给了他们很大的信心,这入京以来提着的心,终于安稳了些。
一番寒喧后,嘉和帝带着贝老太爷和贝成业到后殿,看贝凌瑶造纸的成果。
安氏则留下来和贝凌瑶说话,贝六郎原本跟着过去的,但又倒回来,好奇的看着自己的姐姐。
贝凌瑶朝着贝六郎招手,她和安氏长的相似,贝六郎则像极了贝成业。
圆呼呼的脑袋,圆呼呼的脸,圆呼呼的眼睛……是个长相可爱的弟弟。
“六郎到姐姐身边来。”
“娘说姐姐身子重,六郎不能靠近。”
贝六郎看了安氏一眼道。
“贵妃娘娘……”
“娘还是和以前一样称呼我为瑶儿,这会只有我们娘俩,不用讲规矩。”
贝凌瑶笑着把六郎拉到身边来。
“瑶儿你怀有皇嗣,六郎不知轻重。”
“无妨,六郎很乖巧。”
贝凌瑶摸摸六郎圆呼呼的脑袋,柔声道:“六郎可上蒙学了?”
贝六郎重重点头,“回大姐姐,六郎已入蒙学,读过三字经、千字文、弟子规。”
“夫子讲的都听的懂吗?”
贝六郎轻摇头,“听不懂。”
贝凌瑶看向安氏,“娘,六郎就留在京城读书吧。”
“会不会给你添麻烦,我与你爹对京城也不熟悉。只是家里出事的时候,六郎在学堂里就被欺负,还有六郎愚钝,入学会常挨夫子罚。”
贝凌瑶听了安氏的话,便考了贝六郎,贝六郎都答的挺好的。
她让贝六郎写几个字,贝六郎笔法稚嫩,但字迹工整,做为五岁的孩子,能写到这般已经不错了。
“娘和爹和祖父提一提,若爹和祖父同意了,我来安排。”
有她看着,每天神识扫一扫,就知道贝六郎在学堂的情况。
大房就这么一个儿子,不重视不行。
安氏应下,又问了女儿这些年的情况。
贝凌瑶也没有瞒着,把在永安伯府的事情说出来,安氏眼泪都控制不住,她恨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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