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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屋的面积不大,一个面色发青的男子,双目紧闭,似在沉睡。
屋子里的被单浆洗得发白,无半点污渍、窗外慵懒的阳光渡入房中,给屋子增添一丝暖气。
咔嚓,一个粗布荆钗的女人,踏步进来。
她放下背上的背篼都没来得及多喘口气就开始跑到厨房烧火做饭,乒乒乓乓半天,端出一份稀薄得能映照出人脸的米粥来。
女人服侍床上紧闭双目的男子喝下稀薄的米粥。
男人依旧闭着眼靠着本能吃着东西。
瞧见男人脸上苍白有所缓和,女人略有犹豫,片刻后,还是把自己的那份米粥也送入男人的口中。
待男人吃完,她服侍其睡下。
砰砰,一阵莫名地敲门声传来。
“滚出去!”
女人头也不抬骂道。
“出去干嘛,俺来接济你家了。”
一个肥胖的汉子,竟徒手把门给掰开。
女人吓得脸色发白,“你,你敢乱来,我让我相公醒了后,入城中告你。他是秀才,你看县太爷打不打你板子。”女人强撑着说道。
“打个屁,现在什么年代了,秀才有屁用,官府有屁用?皇帝老儿又有个屁用?”
“这些当官的若是真厉害,怎么让天上出现两个太阳,尤其是一颗太阳还是血红色。我看呀,大家都要死,早晚的事,林家娘子,你家那个没用的废物我看是活不过今天了,你不如从了俺,俺带你吃上几顿饱饭。”
邋遢壮汉叫道,色眯眯的眼睛在女人姣好身段上不住流转。
“你休想!”
女人相公好歹是个秀才,让她平白无故被壮汉侵犯,她如何肯。
“哼哼,今儿由不得你。”
粗壮汉子身形就往前扑,口中同样怒骂道:“小贱人,老子今天要当着,这个病唠鬼的面,狠狠干你。”
一个瘦弱女子,平日还操持劳作哪里会是糙汉对手,没一会儿就被撕烂了衣裳,扑倒在灶台上。
“哼哼。”
粗糙汉子正欲行凶,便是此时,忽地感受到自己的视线怎么抬高了,紧接着就感觉身体越来越轻,好似飘了起来。
一捧鲜红的血液飙溅到女人脸上,只把女人打了个呆若木鸡,宛若傻掉。
那躺倒在榻上的干瘦秀才竟不知何时起身了,他提溜着粗糙汉子的脑袋,双目中泛着一丝茫然:“我是谁来着?”
“炎哥,炎哥。”
女人当即扑到男人身上叫道。
“炎哥,我是炎哥,那你又是谁?”
干瘦书生眉头紧锁,脑袋好似炸裂般疼痛,他抓着头,脖子上青筋暴起。
“炎哥,我是月儿啊,我们两年前成亲的,你是我们林家村唯一的秀才呢……”
“林家村,林炎?”
好似一道惊雷从脑海中划过,澎湃的记忆如潮水般倒灌,一股惊人的气势,从干瘦的身躯上升起。
……
高空百丈之外。
一头人身蟒尾的魔神双手环抱于胸前,静静望着下方草屋中的一幕。
“记忆觉醒得倒是蛮快,看来用不着我怎么操心。”
念头闪过,魔头张口意念传音给屋子里的女人道:“六公主,接下来就看你的表演了,记住一定要是在不经意中把血神子传给他。如有可能的话,最好助力此人修成血神子亿万分身神通。千万记住,此乃我族,百万阿修罗未来兴盛之大计。”
魔神交代了一句,尾巴一摆,身形随即遁入虚空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