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王振东看向低着头的阎解成之际。
此时,一个声音响起。
“我去你姥姥的,这阎家的小崽子,心眼子坏了……”
所有人都是一愣,三大妈欲开怼,但看到来人,不敢炸刺,气鼓鼓的撇过脸去。
阎解成也抬头看了一眼,又立刻低下头。
一大爷连忙起身,“老太太,这黑灯瞎火的,您怎么来了?”
傻柱也起身,去搬凳子,给老太太坐。
“我不来,怎么知道你们这些人,是如何的编排人,一个個都是丧良心的……”
聋老太太说完沉着脸,一双眼扫过所有人,所有人都一瞬间闭了嘴。
随后,聋老太太看到坐着的王振东,她眼睛一亮,笑眯眯的走了过来。
王振东也站起身来,客气道:“老太太,您好啊!”
“好,好,这一身真好……”
聋老太太伸出手,颤巍巍的摸着王振东的军装,眼里泪花闪现。
“老太太您这是……”
王振东见此,不解问道,聋老太太却是又咧嘴笑了起来,说道:“看见你这一身,想起很多事。
唉,老喽,容易想以往那些个事。
你打了阎解成,刘光远,还有许大茂?”
王振东点点头,“一时冲动,没忍住。”
“打的好,阎解成就是个没出息的,刘光远也是个黑了心的,该打。
还有许大茂,也不是个好东西,也该打。
这要是在过去,这三个,那肯定都是汉奸卖国贼……”
王振东无语,这聋老太太是真敢说,不过三大爷三大妈阎解成,二大爷加上许大茂,却是不敢反驳。
一个个都知道,这聋老太太惹不起,别自讨没趣。
但也一个个气呼呼的,满脸的郁闷。
聋老太太拉着王振东坐了下来,两人坐下之后,聋老太太依然拉着王振东的手。
似乎舍不得放开,王振东心里猜测,聋老太太或许是对解放军,有着特殊的情感。
此时傻柱搬来了凳子,坐在一边,笑呵呵看着老太太与王振东,一大爷此刻也坐了下来。
不过,开口的依然是聋老太太,她看着众人,缓缓说道:“这位解放军同志,就算是一身的伤,那也是你们能够笑话的?
老太太我这辈子最恨两种人,一个是小鈤笨,一个是汉奸。
也最喜欢最感恩一种人,那就是解放军。
我这一辈子,经历了太多事,那个年代过的是什么日子,现在又是什么日子?
人家为什么满身伤?
你们关心过吗?
看看你们这些人,关心的是什么,一个个良心都让狗吃了……”
一番话,说的所有人哑口无言,一大爷暗地里也松了口气,有了老太太这番话,就好处理了。
这样的话谁敢反对?
易中海心里佩服老太太,抓住了重点,让任何人的无话可说,无从辩驳。
他本就不想得罪王振东,再说,王振东也没错,除了下手重了点,但可以理解。
一个快三十岁的转业军人,好不容易相亲一个乡下姑娘,这还没两天,就被人说三道四传搬弄是非。
愤怒也是能够理解的,甚至于出手重点也能够理解,这也是他偏帮王振东的原因。
再说,刘光远许大茂两人是真不懂事,在人家家里打了起来,这是想冲家啊?
易中海轻咳一声:“嗯哼……老太太说得对,事情的起因也一目了然。
这件事,错在阎解成与刘光远,还有许大茂。
以后我们院子里,也要吸取这次的教训,不要搬弄是非,也不要乱传谣言。
还有,许大茂与刘光远两人,在王振东家里打架,造成了损失,理应按价赔偿。
不过王振东打伤了刘光远,这医药费误工费也应该承担,这些你们几方私下里协商解决。
行了,散会……”
有了老太太的支持,易中海也不想再扯皮下去,直接定下结果。
二大爷欲言又止,一双牛眼看了看王振东,又看了看聋老太太,起身气呼呼的走了。
聋老太太替王振东竖起了大义,他还能说什么?
了解情况之后,本就是刘光远不占理,只能认了,不仅仅要认,明天还得讨好王振东,想办法把赔偿降低。
医药费误工费才几个钱,人家咬死一个杯子二百五十块,他能够不赔?
阎埠贵动作迅速,给了三大妈一个眼神,拉着阎解成,三人利索的回了家。
阎解放阎解娣拉着最小的弟弟,也跟着跑了。
王振东看着这一幕,自然是知道,阎埠贵这是担心会跟着赔钱。
不过,王振东猜测,刘海中肯定会拉上阎解成,毕竟这是阎解成挑拨的。
他也不急,等着看接下来这几家如何表演。
许大茂也起身,拿着凳子,对王振东笑着点点头,然后去了后院。
路上,许大茂恢复阴沉,恨王振东吗?
恨!
可是没办法,还得在王振东面前装笑脸,得罪不起,还有赔偿,鬼才相信一个破茶杯二百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