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小敖到越南已经几个月了,一直跟老蛇在一块儿,处境并不好。 老蛇上次把事情办砸了,回去差点被阮少雄关了水牢,最后还是表示以功抵过,被打掉了两颗牙,捧着胳膊一瘸一拐地回了来。 小敖拿话刺激他,说都被打成条死狗了,还跟在后面舔,有意思吗。 老蛇沉着脸不说话。 阮少雄不拿他当人,但他不能自己把自己不当人,只不过阮少雄在西贡这一块势力很大,老蛇别说反他了,连想都不敢想,更不敢提钱的事。 国内是来不了了,其他地方他也没路子,而且一个萝卜一个坑,各个地头都有人控制,他要是冒冒失失地一头扎进去,搞不好就能被人给办死,所以只能缩着。 小敖也很着急,原以为跟着老蛇就能接触到阮少雄,但来了几个月,连阮少雄的一根毛都没见到。 看着如死狗一般窝着的老蛇,小敖觉得不能在这一棵树上吊死,可是西贡这边他两眼一抹黑,一点路子都没有,只能也跟着趴着。 这么过了几天,这一晚,天降大雨。 小敖坐在窗子底下,托着腮看雨,老蛇从身后递了根烟过来,小敖接过,却是没点,问道:“蛇哥,过几天我要走了。” 老蛇愣了一下,问道:“怎么?急了?” 小敖笑了笑:“蛇哥,整天在这儿窝着,吃你的喝你的,什么事都不干,我没脸再待着。” “一场兄弟,说这些干什么。” 老蛇一直都没说他是干什么的,小敖也就装作不知道,见老蛇这么说,小敖就道:“蛇哥,咱们这么坐吃山空肯定不行啊。” 老蛇正要说话,雨中开来了两辆车,直接在老蛇的门前停了下来。 车门打开,下来一个汉子,身高一米七五左右,在这越南算是比较高的身材了,很是壮实,神情阴鸷地站在门口叫了一声:“老蛇!” “门没锁,上来。”老蛇应了一声,低声道,“这家伙叫黎山,手很硬,你小心点。” 说话间,黎山蹬蹬地走了上来,一眼看见小敖这个生面孔,眉毛一扬:“老蛇,他什么人?” “跟我一起从苦窑里逃出来的。”老蛇摆了摆手,“小敖,你先进屋,我们谈点事情。” 小敖应了一声,慢吞吞地进了里屋,其实他一眼就认出黎山来了。 从现有的资料看,黎山在阮少雄身边的位置要比老蛇要高,如果能搭上他这条路子,或许能够接触得到阮少雄。 外头。 黎山狐疑地看了小敖的背影一眼,道:“老蛇,不三不四的人别特么瞎带过来。” “不三不四?你特么是正经人?”老蛇很不爽黎山的话,他本来就跟黎山不和,口吻就有些带刺了。 黎山冷冷道:“老蛇,阮将军是什么人你知道,底子不清楚的人你乱带过来,万一出了什么岔子,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我的人我的事你特么少给我指手画脚。”老蛇刺了一句道,“有事就说。” “老蛇,咱们虽然不对路子,但也是一个窝里吃饭的,也算是唇齿相依。上次你坏了阮将军的事,让阮将军损失了一大笔,要不是我求情,阮将军就不是把你关水牢那么简单了。” “心领了。”老蛇翻着眼睛道。 黎山又道:“华夏那边的市场你是打不进去了,我跟阮将军商量过,老黑那边交给你,华夏那边交给老黑。” 老蛇狐疑道:“你能那么好心?” 黎山沉声道:“不管怎么样,咱们的配合还算默契,我也不忍心看着你就这么无所事事的。不过,阮将军虽然同意了,但还要考验你,明晚老黑那边有一批货要进来,你代替他接货,这事干成了,阮将军才会把他那边的交给你。” 老蛇跟谁过不去也不会跟钱过不去,一旦重得阮将军的信任,那以后的日子才好过,当即道:“山哥,这事成了,我请你喝大酒。” 黎山把相关的情况交待给了老蛇之后,两手插兜地下了楼。 老蛇低头琢磨了一会儿,推开里屋的门,冲着小敖道:“明晚做事。” 小敖来了精神:“什么事?” “接货。”老蛇在西贡这边人手不多,得力的人手都在春阳一役中死的死抓的抓,现在仅剩那么十来个人,也是实在提不上手没人要这才跟着自己,所以小敖这个得力的助手就显得非常重要,拐卖妇女的事,瞒不了小敖。 在老蛇把这事说给小敖听的时候,小敖装出一副很惊讶的样子,难以置信地说:“你干的这可是杀头的事啊。” “杀头?”老蛇冷笑道,“比起怕死,我特么更怕穷。小敖,你我都是死过一回的人了,现在都是赚回来的。” 小敖道:“蛇哥,干啥我都能接受,但拐卖妇女这事……” 老蛇反手从后腰拔出了枪拍在桌子上:“小敖,我们烂命一条,靠什么活?洗盘子还是做保洁?今天我话摆在这里,干,咱们就是好搭档,不干,要么是我把你一枪毙了,要么你拿这把枪把我干掉。” 小敖神情变幻,苦笑着道:“蛇哥,你这是逼我啊。” 老蛇淡淡道:“兄弟,富贵险中求,再说了,以前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