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舞阳微微笑了笑,并没有表现出夸张的正伟光:“陶局,那先谢谢你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领导谢你,你可别真当一回事,虽然秦舞阳的钱包是乞丐抢去的,但当街抢劫,证明社会治安有问题,那可就是你公安局的责任了,如果连一把手的案子都破不了,普通老百姓的案子你还破?所以这事你要是办不好,那就等着后面挨收拾吧。 陶涛很明白这个道理,他也自知没那个能耐敷衍秦县长,所以他接着问了一些秦舞阳被抢的细节,在秦舞阳离开后,陶涛立马一个电话打给了刑警大队大队长何卫华,简单把案情介绍了一下,下了指令:“三天,我就给你三天,必须把案子给我破了。” 怎么破这个案子,陶涛不管,虽然他是常务副局长,不分管刑警队,但这个命令同样可以下,随即,他还是把这个情况向局长董振南作了汇报。 董振南就一句话,一句话就五个字:“不像话,破案。” 次日上午上了班,秦舞阳刚到办公室,就看到一位身姿挺拔的中年站在门口,正是副县长、公安局长董振南。 秦舞阳的记性特别好,虽然只是在前天也就是上任当天看过董振南一眼,还是认出了他,笑着道:“董县长,这么早。” 董振南一张国字脸,面无笑容,显得很是耿直,微一点头:“我一直在这儿等你。” “进来吧。”秦舞阳也没有跟他多寒喧,虽然要团结力量,但不是老好人式的团结,不过既然他能主动上门,这就是一个好的征兆。 说起来,秦舞阳的处境还是很不妙的,首先,在十一名常委中,县委那边占的比例很大,而政府这一块,除了他自己以外,也就常务副县长荣树德和眼前这位董振南了,如果连他们两个都与自己背心离德的,那他在春阳就只能把头夹到裤裆里了,所以要想与江子枫争出个子丑卯寅来,第一步就是先把政府这一块给拿下。 董振南,给秦舞阳留下的印象就是那种一字一板的,所以客套在他这里一点用都没用,这就叫做不看广告看疗效,现在他主动找上门来,这个机会必须抓住。 所以进了办公室之后,秦舞阳也没玩那些虚的,招呼董振南坐下之后,也没给他倒水敬烟,瞅了一眼董振南的手,食指中指间一片焦黄,看来也是个老烟枪,很是随意地从口袋里掏出烟点上,把烟盒往茶几上一扔:“要抽自己拿。” 董振南没搭这个茬,说道:“昨晚陶涛向我汇报说你昨晚被乞丐打劫的事了。” 秦舞阳估摸着为的应该是这个事,看来这董振南也不是不近人情的那种人,其实想想也不奇怪,如果真是这种人,他又怎么能做到眼下这个位置上来呢。 “是有这么回事。”秦舞阳的神情严肃了起来,“对于老百姓来说,春节是团圆的节日,但是对于我们公安这条线来说,春节那就是一道关,春节往往都是案件高发阶段,所以,董县长,咱们要打起精神来,确保老百姓过一个平安详和的春节。他么的,连我都敢抢,不出重拳怎么能行?” 前面的话,秦舞阳说的还有些官方,但最后一句话就显得挺接地气了,董振南的面部线条微微柔和了一些,点了点头,下意识地抓起茶几上的烟抽出一根点上,道:“打击犯罪,维护一方治安,职责所在。” “那我们是答成共识了。”秦舞阳调整一下坐姿,显得更随意一些,“我做过两个县的公安局长,知道公安系统很辛苦,尤其是在第一线的同志,辛苦与危险并存,但正如你所说,这是我们的职责所在,选择了这一行,只能无怨无悔。” 董振南深以为然:“我们的同志是拉得出打得响的,无愧于心,他们不怕苦不怕累,更不怕牺牲,但最怕的就是……” 秦舞阳赫然抬头:“董县长,吞吞吐吐可不是你的风格。” 董振南自嘲地笑了笑:“那我就直说了,他们最怕的就是人为因素。” “人为因素?”秦舞阳很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词,“你说的是乞丐抢劫案?” 董振南笑的有些苦涩:“其实你不是第一个被抢的,也绝不会是最后一个,这是一个系列案,但在调查的过程中,阻力很大,而且是无形的,让我们每走一步都很艰难。” 秦舞阳没有继续深问,有一些莫须有的东西,以董振南跟他初次见面的情况,问了他也不会说,所以说今天的相见,是一个相互试探的过程,秦舞阳想看清楚董振南,董振南也想看清楚秦舞阳。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我是你们的坚强后盾。”秦舞阳没有追问,只是表了一个态,又缀了一句,“我们的同志不会白白付出。” “我明白了。”董振南没有再多废话,直接起身道,“那我先走了。” 董振南离开,秦舞阳的目光里闪过一丝战斗的欲望,不过随后就笑了起来,茶几上的那包烟被董振南给顺走了,这家伙,身为公安局长,居然也是个“贼”。 这边董振南刚走,那边张公岳就敲门进了来。 张公岳给秦舞阳挑了三个地段的住处,面积分别是八十、一百、一百二,不过都是比较安静的地段,供秦舞阳选择。 秦舞阳表示晚上会过去看看,并向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