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心怡确实拒绝了他去机场迎接的请求,而且,理由很充分,当时并没有引起什么注意,可听了许卿的话,突然有了一种被欺骗和愚弄的感觉,心里很不是个滋味。 不!心怡不是那种女人,他反复的告诫自己,如果真的旧情未了,那何必还选择我呢?论各方面条件,白公子除了长得磕碜点,其他都是上上之选,最关键是单身呀,完全可以名正言顺的交往。至于什么回国之后第一个就是要见白公子,就更是胡说八道了,根本不足为信。 他深深吸了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 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被忽略了,那就是许卿为什么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将这些事情告诉我,口口声声说希望我和心怡踏入婚姻的殿堂,可这摆明是给老子添堵嘛! 如果心怡真跟白公子藕断丝连,那咱俩还结狗屁婚啊!奶奶的,这女人搞这么一出,还是打算牵着我的鼻子走啊,险些又中了计! 济通法师那四句偈语猛然浮现在脑海之中,但了无心当下休!对,要想回头是岸,就要放下心中的执念,一切皆为因果轮回,何必耿耿于怀呢? 这样劝着自己,纷乱的心绪果然渐渐平复下来,于是轻轻叹了口气,苦笑着道:“看来,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故事啊,只不过,白公子和心怡的故事有点费钱。” 许卿默默的盯着他,半晌,忽然很认真的问道:“这就是你目前的感受嘛?” “是啊,还能有什么?”他若无其事的道。 许卿则皱着眉头,喃喃的道:“这可不是你的风格。” “我是什么风格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为啥要告诉我这些呢?”他反问。 许卿抿嘴一笑:“这就对了嘛,现在这种咄咄逼人的态度才是你的风格。想知道为什么,那就听我继续往下说咯。” 他点上一根烟,深深的吸了一口,徐徐吐出,这才缓缓说道:“姐,相比心怡,我对你的过去更感兴趣,能否也把你和罗巧巧之间的故事聊上一聊呢?我觉得一定更精彩。” 许卿明显缺乏心理准备,微微愣了下,讪笑着道:“我那点事,哪有陈心怡和白公子的精彩呀,实在没什么可聊的。” “各有各的精彩。”他笑着道:“对了,你可能还不知道吧,当年你的指导老师王勇王科长,几天前因病去世了,生前我和他还见了一面,聊了不少关于你的事情。” 这当然是他信口胡说的,目的是想来个敲山震虎,期望以此扭转被许卿牵着鼻子走的局面。 许卿的脸色顿时变了,不过很快就又恢复了常态。 “王老师......唉,这一晃二十多年了,他还记得我吗?”许卿自言自语的嘟囔道。 “记忆犹新。”他肯定的回了句。 许卿却撇了撇嘴:“王老师肯定早把我忘得一干二净了,即便记得什么,也不会跟你讲的,不要再浪费时间和精力了,有暗中调查我的功夫,不如用在咱们的合作上。事实上,我之所以把陈心怡的过去告诉你,就是为了进一步深化我们之间的合作。” “还要怎么深化?”他问。 许卿想了想:“第一步,睿兰、广阳、云建,三家企业要紧密的联系在一起,形成利益共同体,这已经基本完成了,广阳在海外的这轮融资,已经准备就绪,而云建也即将成为广阳北方地区的唯一建筑商,睿兰对云建的投资也很快就要进入实质性阶段,成绩斐然嘛。” “然后呢?你还想怎么做?”他问。 许卿爽快的道:“接下来,就是让咱们的贾二哥也参与进来呀。这场豪华盛宴,如果没了呼风唤雨的他,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高原还是有些不解:“你搞这么复杂,到底要干什么呀?” “我早告诉过你,事成之后,我抽身而退,你坐享其成,何必刨根问底呢?”许卿淡淡的说道:“我承诺过,不让你做违法乱纪的事情,这就已经足够了。” 高原冷笑一声:“既然如此,你为啥要把心怡搅合进来呢?难道这里还有她的事吗?” 许卿将身子往前探了探:“有没有她的事,暂时还不好说,但白公子肯定在这个局中。” “你还要把他拉进来?”他诧异的问。 许卿哼了声:“什么叫拉进来!白公子是永鑫的第二大股东,占比百分之二十一,投入的资金,至少有五个亿以上。这些年来,通过永鑫运作,他那些灰色收入,摇身一变成了合法收入,同时,他也为贾东明办了不少事,事实上,省内很多政要,都在永鑫有股份,所以说,这么多年,才没人动得了贾东明,要知道,如果贾二哥倒台了,会很多人睡不着觉的,甚至连夜出逃,也是有可能的哦。” 高原默默的听着,只感觉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这出大戏中,只要有贾东明,就少不了白公子的戏份,而白公子一旦粉墨登场,那陈心怡难免要从幕后走到台前,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这些角儿之间,都被利益这跟绳子拴得紧紧的,所以,必须提前把他们之间的关系跟你交待清楚,也好分清敌我哦。”许卿笑着说道。 “心怡知道白公子和贾东明之间的关系嘛?”他问。 许卿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