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将军,现在国内的情况您也是知道的……”
“从北海关到星纪城,千里迢迢什么都有可能发生。没有将军以及星落军团的保护,本王实在寝食难安。”
哈哈。
韦君谦大笑。
“王爷不用担心。队伍不仅有您还有李钦差在呢。钦差代表着陛下,谁吃了豹子胆,敢在钦差身上动脑子?”
陈修竹眉头更皱。
“话是这么说,但难保有人脑子湖涂呢?韦将军,这种事咱们不得不防啊。”
呃……
韦君谦若有所思。
陈修竹见状顿时心花怒放。
“韦将军,多一事不如少一时。要不您就和各位星落将军一直护送本王到星纪城算了。”
他抬头看了看天色。
“况且没几个月就要过年了。等回到了星纪城,本王一定在王府好好招待各位星落的兄弟……”
没等他说完,韦君谦已经挥了挥手。
“星落是边防军,没陛下的命令不宜乱动。王爷的好意本将替兄弟们心领了。”
“至于安全问题。”他哈哈地向西一指,“到了边界后自有北海关守军在等着王爷。黄将军不是一向与王爷交好吗?他自会保王爷一路平安的。”
陈修竹大急。
黄石涛是什么东西,无论在声望和人脉上都远远不及韦君谦。
他赶紧絮絮叨叨又说了几句,试图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然而韦君谦左右言它,要么没有正面回答要么抬出长兴帝的圣旨阻拦。
陈修竹说得口干舌燥,最后也只能暗自懊恼,就此作罢。
小小的百济半岛,从都城到云垂边境并不远,但这时代的驿路都是绕着山脚修筑,弯弯绕绕的算起来并不近。
一行人晃晃悠悠连走了四天,差点把没陈修竹给憋出病来,队伍才回到雄伟的北海关下。
满面笑容的守关大将黄石涛已经早早地迎了出来。
“末将见过齐王殿下,见过韦将军。”
双方一阵礼尚往来的寒喧。
“驿路颠簸劳累,大家啥也别说了。回到这里就是回到了家,殿下和各位星落兄弟先入关休息吧。”
陈修竹扭头希翼地望着韦君谦,“韦将军?”
哈哈。
韦君谦摆手,“多谢殿下和黄将军美意,本将心领了。”
“只是现在东海壁垒不在,金龙滩防守空虚,萧将军那边独木难支。倭寇极有可能趁机偷袭。本将还是先走一步,等日后大胜归来,再与北海关将士把酒言欢。”
话音未落。
哗啦啦。
所有的星落将军已经集体调转了马头,在将领们的带领下依序向东而去。
根本没人回头看上北海关一眼。
“这韦君谦……”
城门口下的陈修竹和黄石涛看得满眼的复杂,然而只能东扯西拉说了几句将眼前这尴尬的情形遮掩过去。
星落军团一行直走了三十余里,才集体停下来休息补充。
“周围没其他人吧?”吃饱喝足,韦君谦突然开口。
“回将军,周围除了我们这支队伍外什么也没有。”
“很好。”韦君谦满意地点了点头。
自从三月初星落军团进入百济,他就下令都要牢牢掌控好从北海关到百济都城这段路。
既为了保证后勤物质的陆路供应,同时也为了必要时军团庞大的人数能及时返回本土。
而四天前韦君谦带队护送陈修竹返回云垂,四周监视的星落小兵更是放大了监控范围。
可以说现在附近除了他们这队人连一只苍蝇都没有。
休息过后,长长的队伍继续东行,然而当天夜里却是少了几个人。
第二天,韦君谦已经出了长城,走在了北方茫茫的草原上。
他旁边的沉大柱紧张地抓着武器,一直在东张西望。
“将军,这里已经是北雄的势力范围。我们就这么几个兄弟,真是太危险了。”
“大柱,你错了。”韦君谦摇头,“这片土地自古以来就是我们云垂的牧场。看见眼前这片辽阔的草原没有?过去千百年间我们百姓们一直都在这放牧。”
说着,他举起望远镜远远地望了一眼盘踞在南边祟山岭间若隐若现的长城。
“只是后来帝国花大力气建起了长城。”
“那道城墙的确挡住了一些来自北方的进攻。但它同时也困住了守关将士们的手脚以及束缚了历史学家们的眼界。从此大家以它划分国界罢了。”
“将军说得是。”
沉大柱等亲卫自然以韦君谦马首是瞻。
“可是将军,这里四周荒芜人烟,老天又快下雪了。我们准备去哪?”
哈哈。
韦君谦大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下雪是件好事呀。本将希望它能越下越大,最好冷得百年一遇甚至千年一遇。”
这样一来,长城以北的游牧民族就得停下来寻找地方抱团取暖。
这样的地方隐蔽难寻,但通常在对抗大自然比如暴风雪时有着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
它就和西凉各族的定居点一样几乎都是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