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龙号。
小亲卫满脸兴奋地跑到鲁玉龙身边。
“将军,你听!”
鲁玉龙急走到船头,侧着耳朵仔细听了一阵,眉头松了几分。
“是锣声?”
“对。”小亲卫眼里全是光芒,“我们渔民的警锣。”
这种铜锣一般是海上发生意外后,渔民们用来向四周求援的。
当然,要是遇了敌,也可以用来传讯警示。
只要轻轻一敲,它便能响彻四方。
比起穿云箭来虽然传讯距离短了点,但还算方便好用,至少不用担心火药会被水浸湿。
“这么多锣声,应该惊动了不少的渔船和商船。”
说着说着,鲁玉龙抬起头,目光复杂地朝着西方的天空望去。
“这回这里的消息想必能及时传到陛下耳中了吧。”
小亲卫使劲地点头,“将军放心,一定能的。”
“最好如此!”鲁玉龙叹了口气,默默地收回目光。
当初西部发生民乱,涞谷当地的官员为了自己的前途和钱途,使劲地压着消息不报。
直到西部四郡的民乱都快成联成一片,不少官员杀被死,消息才传了出去。
然而,这并不是结束。
骇人听闻的消息传到星纪城,结果又被那些在西部四郡有利益关系的豪族压下。
最后还是另一批损失惨重的官员上奏,民乱的消息才辗转地传到了长兴帝的耳中。
而这期间已经过了好几个月,最终的结果就是西部一片糜烂。
西部如此,这东部沿海也好不到什么地方去。
之前韦君谦还驻扎在北海关时,就已经上过奏。
奏折里,他一直提醒帝都方面关注东部沿海,作好防范倭寇登陆本土的准备。
韦君谦的折子也不知有没有出现在长兴帝的龙桉上,反正最后整支星落军团被赶进了百济。
而莫沧海,自从岩上真也偷袭九原马场后,他也同样上书过兵部,请求过支援。
结果兵部一直没有个正式的回复。
最后逼得他堂堂一个镇守三郡的郡尉跑到九原马场,低三下四地给中央军团那群公子哥相马……
“将军,您就放宽心吧!”
小亲卫见鲁玉龙眉头不展,不由出声安慰。
“渔民也就罢了,这儿附近的商船绝大多数的目的地都是苏澜城。作为云垂的经济中心,那儿的消息谁也堵不住。”
鲁玉龙点头。
这也是他不惜冒险,一直熘土肥舰队的原因。
“传本将命令,咱们不熘土肥勇人了。集体加速,驶向定海码头。”
“咱们回家!”
“好咧!”传令兵一声欢呼,眉头眼笑地跑了。
事实上,定海码头位于华阳郡。
而华阳郡与东海壁垒的大本营平海郡之间还隔了三个郡,因此这里算不上什么“家”。
但对舰队里的小兵和水手来说,他们已经离开云垂足足两三年。如今回到本土自然也就约等于到了家。
鲁玉龙微微一笑,目光落到玉龙舰队最后几艘护卫舰上。
很快,他的笑容又收了起来。
要熘土肥舰队,自然要给对方一些甜头和希望,它们才会乖乖追上来。
因此玉龙舰队的最后几艘船开得不快不慢,离得不远不近,时不时就会受到土肥舰队勐烈的攻击。
虽然绝大多数的攻击都落到了海中,但依然有不少破弩命中了船身。
伤得最轻的也就打烂了甲板和船舷,扑灭了火,再让工兵补一补就没事。
至于伤最得最重的则已经处于半沉没状态,船上还到处燃着熊熊大火。
这艘船只能被其他战营级拖着走,抵挡后面的攻击的同时努力转移船上的将士和水手,所有人忙得团团转。
鲁玉龙一一看在眼里,虽然口上没说什么,其实上心里疼得要命。
这会他的目的已经达到,就不想和土肥勇人再继续玩了。
————
后方,土肥舰队。
琉斗号。
副将一脸焦急地跑了过来,“将军,快看。”
他婆口码心道:“我们不能再追了。”
“看什么?”
双方你来我往,头顶的天空里火球和弩箭乱飞。
自方舰队步步逼近,杀得顺心如意;而敌方舰队节节败退,顾得东头顾不了西头。
土肥勇人正看得心旷神怡,甚至都想下令追上去开上几箭玩玩。
只是有过前车之鉴,他只好默默忍住。
这会被副将打扰了好心情,土肥勇人便有些愤然。
“陆地。将军看,那是陆地。”
副将可没心思顾及土肥勇人的心情。
“我们现在已经近入了云垂近海。还被渔民们发现了。”
“那又怎样?”土肥勇人毫不在意。
渔民而已,只要他们敢过来参战,数量再多也都是炮灰。
副将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换了一种说法。
“将军,这个方位靠近定海码头。而我们是被玉龙舰队引过来的,不是自己主动杀过来的。谁也不知道码头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