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钱良不由瞪了他一眼,“那些沉香是战利品不是市场上的商品,已经通通收归国库,岂能……”
说着说着,钱良停下盘核桃的手,满脸的若有所思。
任宁本身就从南边回来的。他不是大字不识的平头小兵,而且熟知这些沉香的作用,要说这滑头小子手里没截留了些,打死钱良也不会信。
偏偏他又提出买沉香……
“如果要卖,不知该卖多少钱?”钱良忍不住思索了下去。
他虽是户部尚书,但云垂商人地位低下,钱良事实上也没亲手做过买卖。
奈何现在国库空虚,他也不得不计较起黄白之物来。
任宁嘿嘿一笑,“既然是万金难求的东西,就拿些出来拍卖,价高者得嘛。”
钱良眼前一亮,不由细细地琢磨起来。
正所谓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只要留下一部分给宫里用,他倒不用担心长兴帝会反对。
咳咳!
老尚书咳了两声,脸色发些发烫,“南边还有什么可以卖的吗?”
“这就多了。”任宁点头,似乎完全没注意钱良的脸色,“南奉好歹也是一个小国,而且环境和云垂大相径庭,值钱的东西数不胜数。我得列个表才能完全记录。”
钱良大喜,顿时把文人的清高抛到九霄云外。
等列好了清单,云垂这么多大小商队,他大可以派上百十支过去把南奉搬个一干二净。
这样一想,钱良脸也不要了。他连声催促:“那你赶紧好好想想,尽快列个表,我给陛下写封折子。”
任宁点头称是,话语一转,“钱大人,南奉毕竟只是个小国,还被我们大军打得支离破碎,甚至火都烧了好几遍。值钱的东西是不少,但也是有限的。”
钱良冷静了下来。
他抬头望着任宁,“你小子想说什么?”
“这里是本官府上。无论你在这里说了什么,只有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其他人一概不知。”
任宁仿佛没听懂对方的意思,笑道:“和小小的南奉不同,我们云垂才是真正的地大物博。只要好好经营完全能自给自足,钱大人何必舍近求远呢。”
唉。
钱良一声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