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孙冶不屑地甩了个眼尾。
你们以为本公子想过来吗?
要不是家里的老头子拿起了刀剑,威胁着他要是不亲自过来送礼祝贺,承恩伯府就当没生这个儿子。
孙冶才不得不硬着头皮过来。否则他根本不屑于靠近永安胡同这方天空。
负荆请罪,握手言和?
想得美,他可不是兵临城下的前任南奉王,需要委曲求全。
任宁本就不喜,此时瞧着孙冶桀骜的脸色便直接走了过来。
他也不说话,只是抬起手明确地指向大门的方位。
“你……”
自出生以来,孙三公子何曾受过这等窝囊气。
“我们走!”他呼地抢过小厮手上的礼物,直接摔到地上。
这种破败阵旧的府邸,他还不愿意呆呢!
“等等!”萧纲笑容冷冰,“将军府上仆人不多。某个喝粥的老太太记得把自己带来的垃圾带走,千万别弄脏了人家的院子。否则……”
什么喝粥的老太太?
孙冶听得莫名其妙。
萧纲也不解释。他眼中寒光闪烁,上上下下打量着孙冶的身子。
如果不把垃圾捡走那么就留下点东西。上次是门牙,这次……
孙冶被他看得背后发毛,张了张嘴愣是不敢说一句话。
这年头强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而最不要命的是谁?
不就是眼前这些刚从战场上下来、杀意未消的大头兵?
眼前的萧纲早已今非昔比,他孙三估计打不过。
孙冶在心里琢磨了一番,最后狠狠地踢了一脚自己的小厮,示意他把地上的礼物捡起,主仆俩转身匆匆出了大门。
走出十几丈后,孙冶才哼了声。
“达栋,姓肖的是不是眼晴在战场上出了什么问题,说什么老太太?”
“公子,”小厮缩了缩脖子,吞吞吐吐道:“萧二公子其实在……”
“在什么?”孙冶瞪他。
达栋情不自禁打了个哆嗦。
上次比武时磕掉了门牙,孙冶回头就把打断了他的两条小腿。这回要是说了真话,而近来主子的脾气又越来越暴燥……
小厮已经不敢想象了。
“没什么,刚才院子并没什么老太太。小的也觉得萧二公子应该是打仗时伤到了到眼晴。”
“不说是吧?”孙冶恶狠狠地嗤牙。
他既不瞎也不傻,一看小厮闪烁其词的模样就知道对方心中有鬼。
达栋骨头很软,左右一看胡同里没人,顿时扑通地跪在路上。
“公子,小的要是说真话,您可不能生气。”
“先起来!”孙冶气得差点歪了鼻子,他左右张望,“你尽管说,本公子保证不生气。”
小厮只是个下人,可以不要脸。他孙三还要脸呢。
去年的门牙事件,本来好好的亲事后来不翼而飞。
而这里是玄武大街,到处都是高门贵户。要是再传出什么孙三公子脾气暴燥肆意欺凌下人的消息,那他孙三估计真得娶个偏远地方的小家碧玉了。
战场上刀剑无眼,听说萧纲这次从南边广信郡回到帝都,忠勇伯府就有意尽快给他寻门亲事。
靠!
孙冶暗骂了一声。
他孙三输给谁也不能输给萧纲这个王八蛋。
小厮这才犹豫着站了起来,他咳了一声。
“公子,喝粥的老太太是街坊粗语。估计是萧二公子这些日子在军中厮混,向那些粗鲁的大头兵学的。您没听过也是正常……”
“找抽吧你!”孙冶很是不耐烦,“废话少说。”
“是是是!”小厮吓得又缩了缩了脑袋,这才惊惊战战地解释。
“街坊里的老太太一般都没有牙齿,简称……”
无耻两个字还没说出来。
啪!
张冶抬手一巴掌重重地扇了过去,顿时把小厮扇得原地打了几个转。
自从缺了门牙后,他平生最恨的就是别人提到牙齿两个字,更别说什么无耻。
小厮捂着肿胀的脸,满心地委曲,然而不敢怒也不敢言。
“走!”孙冶瞪了眼不远处任宁家的大门,怒冲冲地走了。
院内。
萧纲满脸的畅快:“哈哈,这恶心人终于滚了,大家下火锅去。”
“去去去,萧纲你可别抢我词。”雷二笑容满面地推了他一把。
“什么情况?”只有李荷白和苗夏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满脸的迷糊。
萧纲便简单地给他们说了说几人的恩怨情仇,两人才恍然。
苗夏有些不失所措,“大哥,对不起。”
他只是想帮忙,结果第一个迎进来的偏偏是最不受大家欢迎的人。
“没关系。”任宁笑着安慰他:“在帝都我们的根基暂时还很薄弱。除了眼前这几位兄弟,几乎没有其他熟络的人脉。而除了刚才的孙冶,也几乎没什么敌人。”
“以后多多接触你就知道了。”
苗夏这才点头称是。
或许是时间已晚,除了某些消息灵通的人外,任宁几人正式升格为将军消息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