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底,俄罗斯人口正式突破1.9亿。
其实在去年底,俄罗斯人口就已经逼近1.9亿,之所以迟迟没有突破这个数字,和俄罗斯的人口迁移有很大关系。
经济危机爆发后,大量欧美新移民涌入俄罗斯的同时,也有很多俄罗斯人迁出,尤其澳大利亚,已经成为俄罗斯人移民的新热点。
澳大利亚独立前,俄罗斯人主要迁往黑海周边国家,也有一些人迁往尤里耶夫大公国,每年大约30万人左右。
这两年前往澳大利亚的新移民每个月都在增加,仅7月份就有近3万人前往澳大利亚。
对于俄罗斯人来说,尤里耶夫大公国实在是太热了,在这个空调还没有普及的年代,俄罗斯人更喜欢去尤里耶夫大公国短期旅行,感受异国风情,移民顾虑重重。
相对于尤里耶夫大公国,澳大利亚的气候更适宜,地域更辽阔,工作机会也更多,更吸引俄罗斯人。
总面积近770万平方公里的澳大利亚,人口不到500万,比西伯利亚更地广人稀。
尤里耶夫矿业公司正在开发皮尔巴拉地区的铁矿。
尤苏波夫家族在全俄范围内大量招募农场工人前往澳大利亚工作。
乔治港扩建港口设施,一期工程完工后或将成为澳大利亚最大的港口。
维多利亚也大兴土木,希望能成为澳大利亚的纺织中心。
短短数年内,在澳大利亚定居的俄罗斯人已经超过50万人,这也引起澳大利亚保守势力的担心,职业撰稿人富兰克林在《悉尼日报》上发表文章,称如果不加以限制,盎格鲁撒克逊人将在10年后失去主体地位。
这篇文章迅速招致广泛批评,戈登亲自撰文反击,称澳大利亚只有澳大利亚人,无需进行细分。
祖籍爱尔兰的墨尔本大学教授道格拉斯更犀利,提醒富兰克林不要忘记,澳大利亚本来就不是白人的土地。
在欧洲人抵达澳大利亚之前,澳大利亚生活着诸多原住民,总人数超过300万人。
欧洲人称“殖民者有权杀死任何持有武器的土著”,这一规定很快就被扩大化,所有土著不分男女老幼,都遭到血腥屠杀。
富兰克林还想狡辩,《悉尼日报》却拒绝了他的文章,这让富兰克林无比愤慨。
“抱歉,总编先生不在。”
富兰克林来到《悉尼日报》,同样被拒之门外。
“德科是我的老朋友,他不会拒绝我,他的车明明就在停车场——”
富兰克林没有大喊大叫,德科的轿车是一辆崭新的北极星。
秘书微笑不解释,也没有拿起内部电话。
明明人在办公室,却不肯见你,这足够说明德科和富兰克林的友情,并没有富兰克林想象中的那么坚不可摧。
富兰克林很难过,他是《悉尼日报》的职业撰稿人,失去这份收入,富兰克林就无法维持他的体面生活。
不过富兰克林也没有绝望,悉尼有很多报社,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富兰克林相信凭借自己的笔杆子,总能找到饭吃。
一个星期后,富兰克林才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在这一个星期内几乎跑遍了悉尼的所有报社,没有任何一家报社愿意给他一个机会。
为什么会这样?
富兰克林站在街头茫然不知所措。
“吱”
崭新的北极星轿车停在富兰克林旁边,车窗摇下,正是《悉尼日报》的总编德科。
灯光昏暗的咖啡馆内,富兰克林和德科相对而坐,德科微笑摇头:“老伙计,你看上去似乎不太好。”
富兰克林尴尬,他这几天忙着找工作,头发已经三天没洗,裤子也没有送干洗店,褶皱明显,皮鞋也不再光鉴照人。
“时代已经变了,所有不适应时代发展的人,都将被时代淘汰。”
德科轻轻搅动咖啡,香味四溢,富兰克林只闻到苦涩。
“澳大利亚依然是英联邦成员国,没有大英帝国,就没有现在的澳大利亚——”
富兰克林确实不懂,不懂为什么变化这么快。
“我们不能总活在过去,联合王国也不能因为澳大利亚是英联邦成员国,就肆无忌惮。”
德科对富兰克林还是有感情的。
也不太多就是了。
“一个文明的社会,应该允许不同的声音!”
富兰克林激动。
德科摊手,你要这样的话,咱们就没办法沟通了。
“难道不是吗?”
富兰克林的潜台词是,俄罗斯是野蛮的。
“我们衣冠楚楚,坐在环境优雅的咖啡厅里喝咖啡,只能代表我们的生活方式是文明的,并非其他。”
德科的目光和咖啡的温度一样,越来越冷。
“你什么意思?”
富兰克林震惊,感觉三观被颠覆。
德科一声长叹,随手掏出10便士压在咖啡杯下,起身离开咖啡厅。
富兰克林目送德科离开咖啡厅,目光充满不解。
三天后,富兰克林乘坐客船离开悉尼前往英国。
在很多人心目中,俄罗斯确实是“野蛮”的代名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