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袖满眼爱意地望着他,一脸坦然道,“我怎么会嫌弃你呢,要不是你在我身边,我肯定啥也干不成。”
谢辞起身站起来,往壶里舀水,水烧开了,用毛巾给良袖敷膝盖。
热毛巾敷到腿上,良袖感受着阵阵热意,不自觉出声,“真舒服呀,膝盖上总算是有点感觉了。”
一眨眼,就快到晚晴结婚的日子,谢辞最近整天早出晚归的,帮忙给景乔捯饬房子。
良袖的肚子也越来越大了,听说景乔的房子捯饬好了,她便带着时安去了他家。
一进门,良袖惊讶地张大了嘴,迟迟没有合上。
真是没想到他们男人家笨手笨脚的,还能弄得这么好看。
以前凹凸不平的土地面,现在变得整整洁洁,还种了一片红黄相间的小花。
院子上面挂上了红色的小彩旗,风一吹,它们在空中摇曳生姿。
堂屋里,正中间贴着红色的大喜字,桌子上铺上红色桌布,还摆着一对红色喜庆的暖壶,凳子也被擦得锃亮。
景乔正在满头大汗地忙来忙去,见到她,刚想打个招呼,就被村里人叫走了。
良袖感觉自己在这里也帮不上啥忙,就带着时安往门外走去。
两家人挨得很近,没一会儿,就来到晚晴家。
一进屋,晚晴正在试结婚的衣服,刚回头,就看见良袖来了,眉开眼笑道,“良袖,你来的正好,你看看我这件衣服怎么样,中不中。”
良袖仔细上下细阅了一边,眼里全是惊艳,笑吟吟道,“晚晴,你真好看,明天肯定是最美的新娘子。”
晚晴嘴角挂着弯弯的弧度,脸上的红晕因为激动显得更鲜艳,难为情道,“良袖,我都试了好几天了,我发现我画得不好看,这可咋办呀。”
晚晴娘边嗑瓜子,边唠叨,“净花那些冤枉钱,非得买化妆品。我们结婚的时候,啥也没有,不过得也很好吗。”
听到这,晚晴明显不高兴了,撅着嘴,背过身去,不吭声。
晚晴娘把时安抱起来,放在腿上,剥了块糖给他吃。
看见晚晴这副不乐意的样子,又抱怨道,“你看看,直接不让说了。说两句就不搭理我了,你说她啥时候长大。我都给她找好化妆的人了,人家本来不想来。是我好说歹说,才把人请来。结果可好,她一声不吭地买来了化妆品,还不用人家,嫌人家手艺不好。”
要是再不打岔,她俩就要吵起来了,良袖给了刘婶一个安心的眼神,毛遂自荐,“晚晴,要不我来给你画一下,你看看行不行。当时咱俩不是在供销社,一起学的吗。我给你画画试试,你要是觉得不行,咱们再想别的办法。”
别无他法,只能这样,晚晴抿着嘴,轻轻点了点头。
良袖温和一笑,仔细洗手,仔细观察了一下她的眉毛,根据眉形来修眉,不一会儿,就修好了。
她轻轻拂去碎眉,修理好的眉形就呈现出来,显得她的眼睛又大了许多。
薄薄涂了一层粉,这个年代结婚的妆容都涂的很白,她还是根据晚晴的肤色轻微调整了一下子,显得不那么假白,而且自然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