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魔道返虚后再去。”
虎妞点点头,盘膝坐在陈元斜对面,继续参悟那七阶画艺。
等了三个多时辰后,浮光界天色骤黑,一道血色流星划落。
虎妞睁开眼看向陈元,却见陈元朝她微微颔首。
当下她不再耽搁,取出一副画卷撕开,水墨流光掠过,他们二人被两块普通的石头代替,身形则出现在遗迹外。
借着替灵之法,二人轻松进入大罗斩天阵中的遗迹。
而陈元神识扫过这正天盟最后的落脚点,发现那四个返虚皆被天道规则镇压着后,略略颔首道:
“这天极道人倒还算正派,正天盟剩下的四个返虚都被他镇压了。”
虎妞看了他一眼,摇摇头道:
“一丘之貉,好不到哪去,我看都是装出来的。”
地煞宗的人被炼成传神魂灯一事,对当年欲要投奔此地的她颇为惊悚,甚至已有了心理阴影。
陈元也不多说,取出空间阵盘道:
“那以防万一,伱先遮掩阵盘的波动,待十五日遮掩不了再说。”
说着,他将阵盘打在一块山石上,并掐诀催动阵盘。
虎妞点点头,接连展开三幅水墨画,画中或是平静的海天一线,或是寂静的山林旷野,或是悠然的小桥流水。
三幅水墨画铺垫,将阵盘初期的些许空间波动掩盖。
时间流逝,浮光界的天色反反复复变黑,道道血色流星每隔数个时辰便划落一道。
天极道人所在的洞府厢房内,四个被镇压神识与仙灵力的返虚看着窗外的天色,心中不仅没有喜悦,反而莫名有些心慌。
若魔道真的被彻底镇压,那他们日后岂不是要向天极俯首称臣?
特别是天极手持镇界碑,可无视正心印反噬,日后如何炮制他们都是轻而易举之事。
想到这,那远山道人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另外三人沉声道:
“诸位,这般下去,待天极镇杀完魔道,下一个便是到我等了。”
“不至于吧?”
“糊涂!他走前说我等皆有魔意,那镇杀完魔道,不就是到我们了?”
“这···”
“那远山道友,你的意思是?”
“不能坐以待毙,必须想办法自救。”
“可是你我修为被镇压封禁,如何自救?”
这人刚问完,大罗斩天阵便传来剧烈的波动。
远山道人嘴角微勾:“自救的机会来了。”
说罢,他朝厢房外喊道:
“福丁,魔道来犯,若没有返虚抵御,大罗斩天阵破阵在即,速去唤我等弟子前来。”
然而厢房外的道童福丁早已得天极道人叮嘱过,不论房内的几人说什么都不用理会,只要每日固定时间送上饭菜即可。
而远山道人喊了几句,见福丁不理睬他,当即便怒喝道:
“混账东西,本尊的话也敢不听,若大阵被破,你便等着被魔道之人抽魂炼魄吧!”
福丁有些紧张的看了眼晃动的大阵,但想到天极道人的叮嘱后,他还是硬着头皮道:
“天极道爷吩咐过,无论发生何事,都无需几位道爷操心,几位道爷在此耐心等候天极道爷回来便是。”
他话音刚落,炙热的火光便烧红了半边天,继而便是一声怒吼:
“是你!你竟在此地!天极给了你什么好处?!”
“三息内离开此地,否则全都不用走了。”
陈元冷冷的声音回荡,继而便是一声冷笑:
“小小七尾灵狐,你真当你···”
这冷笑之人话未说完,锋锐无比的剑意在天地间凸显,洞穿苍穹之感浮于人心,天色骤然转黑,血色流星再次划落。
紧接着洞穿万物的剑意由简化繁,万千剑势成象,本就不明亮的天空被繁密的剑道异象横贯遮掩。
剑势之上,五火七禽扇显化,七种神禽高悬俯瞰下方。
无声无息间,晃动的大罗斩天阵平息下来,再无任何波澜。
见状,福丁悄然松了口气。
回头看了眼厢房,最终还是没敢将到嘴边的风凉话说出来。
他只是个小小的道童,厢房里那几位都是盟里的道爷。
就算有天极道爷护着,他也不能对这几位不敬,否则日后清算起来还麻烦。
而陈元看了眼正天盟中的几个化神,却是懒得与他们打交道。
如今他实力摆在这,却是不屑再与这些人虚与委蛇。
特别是此界正道沧桑,这些顶着正道名头之人,也大多心术不正,与他们交流也不过是浪费时间。
用替灵画卷回到遗迹内,陈元看了眼正在琢磨画艺的虎妞。
正想说什么时,耳边忽然传来林灵炀的声音:
“魔狐大人,潘家失了传神法相庇护后,另有一冷家得了传神法相庇护···那法相,亦是八尾魔狐。”
听闻此话,陈元心头暗叹。
虽然还未见到,但十有八九这新晋的传神法相,便是月灵天的老魔狐胡丁。
也不知极光暴猿那帮兄弟都是干什么吃的,这般多年经营,竟还争不过旧伤未愈的胡丁。
暗骂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