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为玉辰惊动几位地仙老祖?”榆木面露惊喜,颇有些不敢置信。
“毕竟汪道友也算是替在下挡了此劫,在下定会尽力而为。”
陈元拱了拱手,而后看向何兰馨道:
“只是此女心性偏颇,却是要处置一二,以儆效尤。”
“陈兄放心,此事皆因她而起,榆木自不会轻饶了她!”
“如此,在下便先带汪道友返回宗门,林芍那还望榆木多多看待。”
说罢,陈元探手按在汪玉辰肩上,带着他化作火线蔓延向天际。
看着火线消失,榆木回头看向何兰馨,屈指连弹。
数道剑气窜入何兰馨体内,将她经脉斩断,一身灵力迅速流失。
遭此重创,何兰馨从幻术中醒来。
此时她面如死灰,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求掌门饶命。”
“本座不杀你,但从此以后,你不再是铁剑门的弟子!”
说罢,他大袖一挥,将何兰馨甩到铁剑门的山门外。
被废掉修为的何兰馨过了好片刻才缓过来,看着紧闭的山门,她略显茫然的回首看了下荒凉的火戈山。
忽然,她像是意识到什么,跪在山门前哭喊道:
“求掌门慈悲,将兰馨扔到附近的城镇,兰馨如今毫无修为,万万走不出这火戈山啊。”
然而不管她如何哭喊,榆木都未再出现,山门也没有打开的意思。
何兰馨喊到嗓子沙哑后,终因修为被废,外加心绪大乱,昏厥在原地。
时至深夜,她被寒意冻醒。
看着紧闭的山门及漆黑的火戈山,她面露恼恨。
最终咬牙起身,走入漆黑的夜色中。
她这边刚离开,盘膝坐在剑池中的榆木睁开眼,对剑池外候着的弟子道:
“跟着何兰馨,她若遇危险,无需理会。若她有命走到凡俗城镇,无论她做何事,都莫要让她顺利,本座要让她尝遍人间疾苦!”
“是!”
剑池外的弟子暗暗咂舌,应了声后急忙御剑飞出去。
而剑池边缘,几个铁剑门的长老面面相觑,最终一个颇为年老的金丹期男子开口道:
“掌门,如此做法,是否有些···”
“有些什么?!玉辰被她害成这样,本座不杀她,已是看在她曾是我门中之人的份上!”
“且此女朝三暮四,一门心思都在情爱之上,毫无求道之心,尔等替此孽障求情有何益处?”
听到榆木剑君怒喝,出声说情的金丹男子连忙告罪,不敢再出声。
······
“只要日后不正面撞上方连婉,你自可无事。”
龟寿灵尊轻声开口,将手指从汪玉辰眉心收回。
汪玉辰缓缓睁开眼,双眼已复归清明,低头行礼道:
“多谢灵尊出手相救。”
龟寿点点头,语气淡然的道:
“解铃还须系铃人,若想彻底解决情种,你需寻到对你下情种的女子,对她彻底忘情,方可后顾无忧,且去吧。”
汪玉辰再次行了一礼,看了眼旁边的陈元。
面色复杂的拱了拱手,随即便转身离开。
他被下情种,虽是自身要报复何兰馨的缘故,但也间接帮陈元挡了劫。
如今陈元请返虚地仙出手救他,又令他欠了陈元个人情,所以他心绪复杂,有些混乱。
看着他背影远去,龟寿轻声道:
“本尊虽借归墟地压制了他体内的情种,但治标不治本,若遇见方连婉本人之前,他仍未对那女子忘情,日后仍会受情种所制。”
“灵尊擅衍能算,也看不出他日后会如何吗?”
“同为返虚地仙的手段,推衍之道并无绝对之说,天意莫辩,不可妄测。”
顿了顿后,龟寿意有所指的道:
“你若能参悟生死无常之力,掌握两极反转便不是难事。”
“晚辈愚钝,让灵尊失望了。”
“你并非愚钝,只是心思太多太杂,难以专心一道,齐头并进虽好,但也会牵扯过多心神,好自为之。”
听出龟寿话中的告诫和赶人意思,陈元急忙拱手道谢。
龟寿摆了摆手,陈元眼前一花,人已被挪到了灵龟一脉的栖息地外。
驻足片刻,陈元化作一道火线蔓延向天际。
龟寿灵尊的话很明显,他心思太杂,同时修行的东西太多,反而导致进度变慢。
身负生死簿和那杆毛笔,他时刻都可感悟生死无常之力,不是一句愚钝便可带过。
而龟寿灵尊擅
长推衍,不会无的放矢,定是推算到了什么,才会出言提醒他。
“暂且放下体魄修行,早日吃透玄武镇御符再说。”
“不过也不能将希望全放在生死之力上,神识突破六尾后期,请教梦花前辈如何掌握五行转换也要继续跟进。”
自语两句,他改道兑换堂,换了二十根清心凝神香。
不仅把今年的配额用完,连明年的配额都透支用掉。
带着这二十根清心凝神香,他没有再去狐儿山与老狐狸打招呼,而是直接返回了铁剑门。
他刚回到铁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