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世子妃三个字,云梦遥摸着自己的小腹,心里说不出的失落。是啊,他要娶妃了,那自己呢?
察觉怀中人的不安,陆逸轩轻抚她的背,又说了些好话,就让春桃带她回房,自己叫来侯府的大夫,问起云梦遥的病情。
“夫人头部有淤血,可能是由此产生的,侯爷不必担心,在下开一些散淤血的药再用上几针应该就无碍了。”
“不要让淤血散掉!”丢下这么一句话,不再理会大夫,匆忙离开别院回侯府去了。
回侯府的路上,陆逸轩似乎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回到侯府见墨玉朗不在,就让三成去把他找来。
墨玉朗一进门就看到黑着脸着自己下棋的陆逸轩,也不说话,只站在桌前低头看着棋局。
半晌,陆逸轩说“怎么来的,怎么送走!再有下次,你就不用回来了。”
墨玉朗弯腰行礼,退出书房后,找来三成,简单问了一下,就出门了。最近他真的没有动作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世子在路上看到谁了?
带着人在城里转了几圈,墨玉朗看到了白铭恩,一点也想不通,他怎么找到京城来了。
白铭恩此次来京城也是为了家里送货,顺道查访一下。自从云梦遥失踪后,他找遍庐阳郡也没有找到,无奈之下关了铺子,回到父亲身边,接了四处送货的活计,一边送货,一边寻找,这一找就是两年。前几日来了京城,送完货后又开始寻找,只可惜,一无所获。
看着眼前的人,墨玉朗打马离开,既然到这了,也不是他做的,那……他就不用管了,早晚也能遇到不是吗?这也许就是天意了!
回来侯府就去了书房,把打探来的消息告诉陆逸轩,陆逸轩只盯了他半晌就让人下去了。
白铭恩?哼,自己找死!
叫来三成,吩咐了一番,三成领命出去。
白铭恩看着眼前几个拿着刀的男人,拼了命的往前跑,那几人也不追来,只是不远不近的跟着,看着连滚带爬的白铭恩,他们笑的特别开心。等白铭恩跑出暗巷,三人就四散开来。
这几日白铭恩都不敢一个人走,即便一个人走路,他也不敢走一些巷道,都是都大路。今天又是白听打的一日,带来的随从已经在催了,没办法再在这里等下去,加之又有恶人专挑他一人时拿刀恫吓,也就约定和随从一起出京回乡。
走在出京的路上,白铭恩开始回想起来,越想越不对,他在生意上应该没有得罪官府的人。是的,官府,那些人管的是皂靴,并不是寻常恶人穿的布鞋。那些人目的明显,就是要把他赶出京城,如果不是生意场上的人,那就只可能他在无意中得罪的,他来京城几日,只是维护了一下在京的客户,其他时间都在找娘子。
娘子在京城!得出这个结论,方铭恩从马车里控出头来,让车夫调转车头回京。
那车夫听了白铭恩的话,不但没有调转车头,还往抽了一马鞭更快速的往前跑。
“小德呢?你是谁?”意识到赶车的人并非是自己带来的随从,白铭恩慌乱了,只是快速奔跑的马车让他没有办法稳住自己,被很轻易的又甩进了车厢,等他再次从车厢里爬出去,前面已经没有车夫了,马在狂奔,前面已是悬崖,白铭恩拼命拉住缰绳,只是太迟了,受惊的马可能也尽力想停下来,就在悬崖边,那马车先甩了出去,接着马也被拉了下去,后面站在山上的几人看到此景,不由笑了笑,这任谁来了也是马匹失控坠崖。
“走!”目送马车坠下山崖后好一会,几人转身就打马往回走,这处山崖下,藏送者不少失控者,以前他们还会去查看,次次都是碎尸,次数多了,他们也就不再去查看了。反正都是这一个结果。
山崖下,一个男子踩在树叶上,发出树枝断裂的声音,走了几步,男人抬头看看上面的密林,深吸一口气,直接跳上树枝,又是连着几跳,就跳到了半山腰的一处凸出石块上。
白铭恩,此时应该是剑峰大兄弟的白铭恩了。身上的伤痕早已消失,就在马车即将落地时,可能是濒死的巨大冲击,他想活着的的强烈念力,让他突破封印,清醒了过来。
看着京城的方向,白铭恩扯了扯嘴角,剑宗口口声声说失踪的陆逸轩和墨玉朗原来早已被送来入凡了。看来还是个有钱有势的人家。
看来师妹应该是被陆逸轩带走了,别以为他不知道,这些年里陆逸轩的小动作,他早就想揍他了,只可惜一直没有机会,这会,新仇旧恨一起算。
又是几个大跳,白铭恩已经上了断崖,往京城方向走去。
他的几个大步,就是一道清风,风起,衣角微掀,人已不在。
三成回到侯府复完命,带着赏银回到小院,给几名下属都分了,又吩咐几人这两日不要出门。这是一直以来的规矩,不管是杀谁,事成之后都是静默几日。以混乱下人的视听,免得有心人察觉。
白铭恩来了京城几天了,都没有找到一丝线索,把他逼下山崖那几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一般,他也在夜晚夜探过几个府邸都没有看见。
今日的京城特别热闹,听说是武穆侯府世子大婚的日子,街上人山人海,都想一睹世子的英姿,听说这可是少年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