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茵歪头仰望他,语气理所当然:
“周雨和周锦承我都送进军校了,还差一个韩知望么?大帅该不会介意我多用几个人吧?”
“爷的人都给你用。”
她笑着歪在他手臂上,戏谑道:
“那不成,你的人心都向着你,有什么事儿,还不都是挑着捡着同我讲?”
聂天擎垂眼同她对视,满眼无奈。
“爷能有什么事儿瞒你?”
“没说你。”
俞茵嗔他一眼,细声解释,“韩家有点背景,干嘛不收为己用?又不吃什么亏,后面若是不中用,再踢开了就是。”
聂天擎无声失笑,“还以为你没人玩儿太寂寞了,所以想跟人认亲戚。”
俞茵,“...帅府又不缺亲戚,可不是谁想认都能认的。”
聂天擎牵了牵唇,轻拍她手。
“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随你高兴,上楼去吧,爷去趟书房拿了东西便走。”
俞茵点点头,又踮脚抱了抱他肩,细声说。
“晚上早点回来~”
聂天擎眸色瞬暗,揽住她腰身儿握了握,“身上干净了?”
“...嗯。”俞茵耳热。
聂天擎喉结滚出低沉笑声,亲了亲她耳鬓。
“知道了,去吧。”
俞茵连忙松手,没再看他,转身咚咚咚地上了楼。
回到卧房,她脸还有点发热发烫,烫意直氲到眼眶。
抬手捂了捂面颊,俞茵视线落在窗外,庭院里春阳明媚绿意新颖,真是春天了,她胆子也越来越大了,都敢主动撩他了。
——
三月中旬,潍城的聂氏船舶公司要开业,故而一入三月,城外的河道和码头便开始试运跑船。
秦世观来送船时,另外捎来了一桩喜事。
饭桌上,他当着几人的面儿宣布:
“下个月的满月宴,大帅和夫人若是有空,可一定要去吃酒啊!”秦世观春风得意,连嗓门儿都要高了几个调儿。
聂天擎,“再说。”
“行啊老秦!”
许岩搭上秦世观的肩,挑眉戏谑:
“谁能想到你一把年纪了,还能再得一个儿子,这放眼一望,弟兄们谁能赶得上你这日子,啊?”
他说笑着,朝冯郊挑了挑眉,“你瞧瞧这什么日子,妻妾成群,两儿三女,这辈子算是齐活了不是?”
冯郊失笑,“羡慕你就抓点儿紧。”
秦世观哈哈大笑,大手‘啪啪’在许岩背上拍了两下。
“对!你倒是抓点儿紧啊你!磨磨蹭蹭地...”
许岩差点儿被他拍岔了气儿,没好气地推了他一把。
“去去去,老子才不着急!”
秦世观信以为真,哈哈笑着打了岔,也没当一回事儿。
只有冯郊明白他这句话有多大水分,不由笑眯眼摇了摇头,心忖,他看不是不着急,而是着急也没用,干脆就躺赖了。
许岩这是跟香梅耗上了,动不动买点儿小玩意儿塞给人家,想着日久见人心,能打动人家。
不过他也有暴躁的时候,时不时被人调侃了,就私底下牛哄哄地冒一句:
‘拉倒,她要不跟老子,那这辈子谁也甭想跟了。’
如今整个副官处和亲兵营都知道,许爷在追香梅,这事儿都成大伙儿茶余饭后的谈资了。
吃过这顿饭,秦世观也没在潍城多呆,当即就启程返回了青城。
手头儿的事儿好容易忙的差不多,聂天擎也难得有空,上车直接吩咐冯郊。
“不干了,回家,老子也歇歇。”
冯郊清笑应声,驱车回了聂公馆。
*
回到公馆,楼上楼下静悄悄地。
聂天擎上楼回房,推门进屋,就见俞茵还在午睡。
他有段日子早出晚归了,难得这么早回来,这会儿也没压着声儿,径直走过去往床边一坐,俯身一把搂住人儿,低头就亲。
俞茵睡得迷迷糊糊,被酒气熏天的男人给拱醒,他衣裳都没脱,就摁着她兴冲冲的闹了一回。
折腾完,两人的衣裳丢了满床满地。
聂天擎酒意半消,也餍足了,搂着她不让起身。
“再陪爷睡会儿。”
俞茵挣不开他,粉面桃腮地嗔瞪他一眼。
“我去洗洗...”
聂天擎不由分说把人往怀里裹,自顾自阖上眼。
“晚点儿再洗,睡醒,爷帮你洗。”
“擎哥~!”
“乖...”
“......”
难得偷闲,聂天擎在家待了一整日。
晚上睡前,俞茵把朗儿抱回屋,笑盈盈说。
“大帅陪朗儿玩儿会儿吧,我们朗儿好久不见阿爹了~,是不是?嗯?阿爹~”
聂天擎挽着袖管,扭头瞧见母子俩过来,眼尾便印了笑意,伸手结果白白胖胖的大儿子,一把举了起来。
‘啊啊啊~~!’
小崽子也不知道个怕的,一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睁的老远,兴奋到张大了嘴笑,露出两颗小小的米牙,无齿软糯的样子实在喜人。
“小崽子,胆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