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呀,夫人~!”
跺了跺脚,香梅捂着脸跑了。
俞茵扑哧一笑。
旁边的程妈也笑起来,“还小呢,脸皮儿薄。”
又说,“许爷也不错,就是五大三粗的,没有冯爷体面讲究,但这事儿主要还看对不对眼,要是能成,这丫头往后守着夫人,错不了。”
俞茵,“你也说她还小,窍儿都没开全乎,怎么给人做媳妇儿,做阿姆?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叫她自己去琢磨吧。”
程妈笑眯眯,“就是苦了许爷,偏偏看上这么一个呆丫头,年纪还差那么多。”
“这能成,年纪不算什么,老夫少妻,会疼人。”俞茵挑眉笑语。
程妈笑的合不拢嘴,“是,看大帅就知道,人以类聚,许爷疼香梅,错不了。”
俞茵,“......”
这还能比?
*
松泛了一日,这帮男人喝了不少酒,当晚楼里的灯熄的都格外早。
聂天擎少有的一次酒意上头,回房时漆黑的眸子幽灼幽灼的黏着俞茵,俞茵被他盯得头脸莫名发烫。
不到八点,这人就揽着她哄:
“不早了,累了一日,歇吧?”
他身上衬衣敞着三颗领扣,袒露麦色肌肤坚硬胸膛,放浪而不羁,呼吸烫的俞茵耳朵发麻,嗓音沉哑低磁。
夫妻间,她哪能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又哪里还招架的住?
俞茵被半揽半抱的带进屋,强自绷着粉润莹润的桃花面,掩门前交代香梅。
“今晚不用值夜,你也早点回去歇着吧。”
香梅也到了说亲的年纪,她可不该这时候总叫她再外面听房事,以后都得注意一些。
聂天擎不耐烦等她磨蹭,话音一落,就自后一把推上了门,就近将人压在门上,就扯开旗袍下摆,拎到腰臀上。
屋里地龙升腾,温暖宜人。
俞茵穿的自然也单薄,玻璃丝袜薄如蝉翼,根本经不住稍微大力的撕扯。
她贝齿咬住唇,凝神听到外室间的关门声,这才踮脚扭腰躲了他,蹙眉气骂。
“你非得这样?”
聂天擎喉间滚出低哑笑声,没说话,勾住她不盈一握的腰将人抱起,转身两步丢在了床铺上。
俞茵翻过身,就被他迎面欺压下来,手腕被他扣住,又带到男人坚挺的颈后。
他裹着清冽酒气的醇厚呼吸搅下来,俞茵眼睫颤了颤,躺在柔软床褥间,舒服了,也温顺下来攀住他肩颈。
纤细指腹有一下没一下揉捏他颈后皮肉,力道绵软地像小猫儿的软爪在蹭,堪比他吮在舌尖上的软滑。
聂天擎重重喘了口气,噙笑的眸灿若星辰,唇瓣擦着俞茵柔软的唇喟叹道:
“不那样,爷缓缓地,你不适就喊,爷听。”
用尽最后一丝耐性说完这句,下一瞬他就口是心非将她的旗袍撕扯破裂,玉色盘扣甚至差点蹦到俞茵脸上。
她眉心一拧,就要骂他,话却都被男人顷刻吻了回去。
这事上,俞茵就没治住过他。
*
香梅红着脸噔噔噔跑下楼。
既然夫人说不用她值夜,她也退的利落。
以前还不觉什么,最多是尴尬不自在,现今也是被一个厚脸皮的男人占过便宜的,该懂不懂似懂不懂地心态,香梅再听那动静就浑身刺挠,恨不能钻到沙发底下去。
心烦意乱地奔下楼,她冲回房间,一推门就愣住了。
“你......”
许岩豁地站直身背过手,眉骨硬阔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我,我我,我说我什么也没干,你信么?”
“......”
香梅杏眼儿眨了眨,想说你看我信么?
许岩皱眉,抿唇懊恼地叹了口气。
“你怎么这会儿回来了?我还约莫着晚点儿上去找你呢!”
香梅,“......”
你找我干什么?能不能别大半夜找我了!
小丫头脸红红的撇开眼,一个大老爷们儿大晚上的杵在她屋里,而且还有那样的前科,她莫名就警惕地后退了两步,根本不敢进门。
“许,许爷,你到底在我房里,干什么呀?”
许岩愁着眉啧了声,举步朝她走过来,“也没什么,这不是想趁你不在,救过来......”
话没说完,就发现她脚下磨蹭着往后挪,好像提防着自己是什么豺狼虎豹。
许岩立住脚,气乐了。
“你躲什么?你进来!”
香梅背着手握住门,闻言下意识用力地摇头,摇了又摇。
“啧......”
许岩重重叹了口气,迈开精壮有力的长腿两步过去,在她转身跑掉之前,一把薅住小丫头衣领子,使巧劲儿把人拖回怀里,一条胳膊搂住,一手推上了房门。
‘哐’地一声,门关上。
香梅瞬间抓住小褂下摆,僵成了跟木头。
就在她下意识做出闭上眼缩头躲避的动作时,搂着她的手臂却缓缓松开了,贴在后背上的身体也挪开。
香梅一愣,缓缓睁开眼,就见到一只布满老茧的大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