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茵忍不住笑他,“没出息。”
聂天擎喉结滚出笑声,扒开军褂凑近了她肚子,又小心翼翼的摸搓了两下。
“是没出息,这不没见过么,给你爹再动一个...”
俞茵就觉得肚子又蠕动起来,鼓起的包顶着聂天擎的手。
他惊奇地摸了摸,脸上笑又猛地一收,好声好气哄:
“别顶别顶,给你娘顶疼了。”
俞茵再也忍不住,扭开脸‘扑哧’笑出来。
聂天擎揉着她肚皮,抬眼看她,也跟着勾唇。
“笑什么?”
俞茵抿住嘴摇摇头,眼睛却还弯成月牙,模样明媚可爱。
聂天擎心软,手心下那崽崽安分了,用军褂把她裹严实,搂住人在眉眼上亲了亲,又亲她耳鬓,贴着她耳鬓热乎乎的说。
“知道你笑爷没出息,没出息就没出息,就是稀罕。”
宽阔温热的怀抱,把她拥的严严实实。
俞茵很热,但还是环臂抱住他,心里软绵绵的,细声轻喃。
“擎哥,我想好了。”
“想好什么?”
“孩子不跟我姓。”
聂天擎一顿,垂眼细细看她。
俞茵窝在他怀里,抬着头仰视他,轻声细语一字一句说。
“他是你的血脉,会继承你的一切,你孤独来到这世上,所拥有的都是你亲手打拼出来的,不止是领地,还有家族。”
她抚摸男人坚实的臂膀,“你才是一家之主,我们家谁都不能忤逆你的权威,我也不行。”
“所以,我们的孩子都姓聂,而我,是聂俞氏。”
这不仅仅是孩子姓氏的问题。
她在告诉他,她崇慕并尊敬他,她跟孩子都忠诚的属于他。
聂天擎定定看着她,心底无比动容。
以前他宠爱她,觉得一切都无所谓,是真的无所谓,只要她好好跟他过日子。
他明白两人的关系,俞茵跟着他,起先是没有什么感情的,只是想寻求依靠和权势做背景。
现在她表明态度了,她心甘情愿依附他,她的一切都是他的。
聂天擎笑出声,抵着她额哑声问:
“爷做了什么,让你突然这么动容,煽情,死心塌地?”
俞茵弯起嘴角,“你做的一切。”
她问了很傻的问题,但却问地很认真:
“聂天擎,你爱我吗?”
聂天擎捧住她脸,重重吻了她一口,鹰眸漆黑幽深。
“老子爱死你。”
俞茵:“你会一直对我真诚,忠诚,不背叛,不离弃吗?”
聂天擎失笑,莫名就有点热血沸腾,不是在车上,他想扛起这罪魁祸首狠狠宣泄一下。
“有那天,我背叛你,你弄死我。”
俞茵弯起眉眼:“那你不能养女人,也不能娶姨太太了。”
他直接把她捞起来,跨坐在怀里,紧紧搂住耳鬓厮磨。
“那茵宝儿得辛苦点儿,说不定,还要多生几窝小狼。”
他激动的厉害,一时亲的太重搂的太紧,俞茵的肚子顶到他,才猛地想起来,连忙松了松手。
紧接着厉眉一蹙,嘶地长出口气,声腔粗粝低斥她:
“你说你撩爷干嘛......”
俞茵眉眼笑弯,安静趴到他肩上。
......
夜幕降下来,俞茵跟着聂天擎登船。
刚打了胜仗,聂军的领地每座城都在庆祝。
恰逢端午。
今晚不宵禁,河边灯火璀璨,人迹喧嚣,小贩们彻夜不歇,都在为明天的端午节预热。
船行下游,往城外去,一个钟后才安静下来。
聂天擎让周雨搬了两把围椅,陪俞茵坐在甲板上赏月。
他坐没坐相,长腿交叠搭在船栏上,突发奇想地跟俞茵讨论起孩子的名字。
“叫月初?”
俞茵拢着大衣和薄毯,轻轻笑起来。
“那要是月中和月末生的呢?”
聂天擎右手支头,“那就叫月半,满月。”
俞茵眼睛都笑弯,歪头看他。
“你这么喜欢月亮?”
聂天擎清笑,昂头看着满目星河和弯弯月牙。
“月亮好,皎洁,高高在上,神圣不可亵渎,狼对月亮都有情怀,爷小时候逢满月,还要跟着它们一起嚎。”
俞茵笑着浅浅抿住嘴角,又问:
“这都像女孩子的名字,要是儿子怎么办?”
“儿子?”
聂天擎拧了下眉,很随意的说:
“就叫小狼吧。”
俞茵:“......”
她不说话,噘了下嘴。
聂天擎余光瞧见,扭过脸定定看了会儿她,眼尾溢笑。
“不高兴了?”
俞茵语气发闷,“为什么儿子就不喜欢?男人都喜欢儿子!”
聂天擎腿放下来,坐直身一手捞起手边儿茶杯,灌了口茶润润喉,才温声跟她说。
“那是别人的偏见,爷也有偏见,爷只喜欢母狼。”
俞茵无语地看着他。
聂天擎掀眼皮对上她视线,低声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