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前面?”赵总旗看向门外。
可不走也不行,他们要服从汗国大计,把祸水引到扎萨克去才行。
“陈大哥,我还真想来问你呢!”
“大人,进攻之敌有三千,枯树堡只怕守不住!”左指挥同知王兴说道。
枯树堡的战斗很激烈,由于枯树堡的防守优势,外加明军装备武器更优,赵先荣领兵打退了一次又一次进攻。
在场众人皆是一愣,一时间皆感无比汗颜,显然他们都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堡内已摆明态度,再多说希望也不大,于是这位百夫长只能带人离开。
“春满……你怎么说?”孙绍祖问道。
陈荣贤也是聪明绝顶之人,立刻明白了吴昌辉的担忧,于是问道:“大人的意思是?”
再说枯树堡北侧,吉兹巴听到前方传来的号角声,便知道自己偷袭的打算落空了。
而此刻的胡小旗,正跟上司赵总旗坐在门楼里,围着火炉聊两年前回家时事,他俩也对换防后的日子充满期待。
“等度过风雪……我们定有厚报,牛羊可以送你们一些!”
在半天时间后,持续了三天的暴风雪终于停下,大批箭矢和弹丸已被搬上堡墙,枯树堡已做好防守的一切准备。
其余一百五十人负责余下三面堡墙,并被赵先荣当做了增援力量。
于是他立刻启用第二个计划,派人前去骗开枯树堡的大门。
此刻,领兵副千户赵先荣也来到了城墙上,眼下的情形让他觉得不安且烦躁。
行都司官署内,吴昌辉神色冷峻,看向眼前的陈荣贤问道:“是扎萨克人干的?”
陈荣贤答道:“现场情况,都指明是扎萨克人干的!”
在吉兹巴准备撤走时,安西行都司收到了永宁卫的军情,才知道枯树堡正遭遇攻击。
而随着这道命令下达,枯树堡的命运已经注定。
事实上,收留牧民这种事并不稀奇,毕竟人家有牛羊赠送,自然要比吃干粮好一些,各处屯戍军堡都干过这种事。
本以为是两千往上,得知敌军只死了两百余人,吴昌辉立刻就不淡定了。
眼下有暴风雪,按道理说不该有人来,事出反常则为妖。
然而下一刻,三只箭矢射到了他面前,吓得他迅速拉缰往后退了几步,这是作为一流骑手的本能反应。
这边才把话说完,外面就传来了号角声,让屋子里的两人立马坐不住了。
等他二人说出这番话,瞬间意识到前方是真的来人了,于是立刻就警惕起来。
赵先荣的态度有多坚决,喊话的百户语气就有多坚决。
成为他这样的统兵将领,又岂会不知“杀良冒功”这等手段。
这个问题,吉兹巴也考虑到了,他便知道五天内必须拿下枯树堡。
来人报告道:“就从戍堡前面……”
虽然攻破了枯树堡,吉兹巴却一点儿高兴不起来。
四百名士兵全部都在堡墙上,北侧堡墙有近五十丈,有二五十人被布置这一面,平均每隔一两米就有一人。
显然再赵先荣看来,这样会更有把握逃得出去。
此刻赵先荣站在哨塔上,观察着数百米外的情形,神色格外的凝重。
众人议论之时,孙绍祖一直没说话,右指挥同知张春满同样没开口,此刻二人正相互看着。
他自知已让皇帝不满,若再发生这样的事情,那他都得自裁谢罪了。
“什么人?”城楼之上有人呵斥。
想要骗开城门,自然要舍得给好处。
现在的问题是,能不能守得住这五天。
但即使逃出去了,距离枯树堡最近的明军据点,相隔也有近四百里路程,救兵赶来也需要三五天时间。
“王八蛋,这些到底是什么人,偏偏老子要走了才来进攻!”赵先荣语气森寒。
“速速离开!”
“好!”
中军都督府都督佥事,现任安西行都司都指挥使吴昌辉,得知消息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这也意味着“杀良冒功”之事,必须在南镇抚司安西千户所干涉前办妥,否则相瞒也不可能瞒得住。
事实上,能坐到他们这位置,所以事情的可能性,他俩都基本了然于心。
扎萨克人动的手,又搞这么些稀奇手段,他们到底是什么目的?
思索一番后,吴昌辉意识到了更迫切的问题,于是他说道:“不能只有二百余具敌军尸体,否则我没法跟朝廷上报!”
十年前孙绍祖才不过二十岁,作为皇城翊卫司区区一总旗官,他就敢跟着靖王朱咸铭起兵,攫取了青云路上第一桶金。
这一夜并未有情况发生,很快时间来到第二天,却是难得的阳光明媚天气。
然而张春满却道:“我看未必……虽然枯树堡处在这三家之间,但草原之上人烟稀少,其他势力暗地里也可穿行!”
“他自己想办法!”吴昌辉冷冷道。
“二百余人?”
“立刻打扫战场,布置成扎萨克人所为,完成后我们立马撤!”吉兹巴吩咐道。
行都司的军饷虽高,但起步就是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