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过来。
“何事?”
虽没被叫起身,但朱景洪又不是太子,便自顾着站了起来。
“爹……儿子有个建议!”
“说!”
“前两日儿子出宫,顺道去了趟王府,却发现挂着……襄王的匾额!”
见皇帝把注意力放回书上,朱景洪只能继续说道:“莫非……儿子所封王号为襄王?”
放下书册,朱咸铭沉声道:“伱专程过来,就是问这些废话?”
“爹……儿子以为,以襄王封我,是万万不可啊!”
“为何?”
“襄就是楚……楚王暴毙,襄王这王号,太不吉利了!”
这是朱景洪绞尽脑汁,花费两天时间才想出的理由。
“哦……不吉利,那改成襄阳王,如何?”
襄王改成襄阳王,等于摩托换成了单车,朱景洪当然不会同意。
“爹……儿子跟你说正事,您就别开玩笑了!”
“你还知道玩笑?这王号是说改就能改的?”朱咸铭语气明显不满。
“成日里到处乱跑,不是舞刀弄枪就是和侍卫嬉笑闹腾,经义不学文墨不通,你看看你现在这样子……哪有半分皇家嫡嗣的尊贵?”
突如其来的指责,在让朱景洪受伤的同时,却又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你看你四哥六哥,那个不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你再看看你?”
被皇帝劈头盖脸训了一顿,想要提前搬出宫的事情,朱景洪哪里还敢说出来。
“怎么?不服气?”
“爹,儿子岂敢不服!”朱景洪勾着腰答道。
虽然面上恭顺,但他心里却憋着气,老头子这完全是卸磨杀驴。
此前需要练兵时,可没听他说过这些话,眼下圣寿节过了老头儿就不认人了。
“明天……你娘考教笙儿学问,你也一起去!”
“我也不要你解释经义,更不要你写诗作文,只要你把抽到的篇章默写下来,就算你小子过关!”
听了这话,朱景洪抬头问道:“爹……明天你也要去?”
“你说呢?”
“那明天您要抽哪一段?”
似乎觉得这问题太傻,朱景洪又补充道:“您要抽哪本书的来考?”
“四书五经!”
“那……”
“你若再敢废话,干脆现在就考!”
“不……不必,儿子没话了!”
“滚出去!”
“是!”
朱景洪仓皇离开后,朱咸铭却又露出一缕微笑。
最近这小儿子有点儿飘,不敲打管束一番很可能闯祸,才会有朱咸铭方才之举。
“程英!”
“奴才在!”
压制着怒火,朱咸铭说道:“派人查一下,朕旨意都没下,谁让挂的匾额!”
下面人未免也太放肆,做事简直不过脑子,不严厉惩处这些人,朱咸铭心里气不顺。
“是!”
修缮王府是工部负责,这件事终会落在工部某人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