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忙迎了出去,将沈夫人接进屋里。
“母亲,你今儿去参加柱国家的茶会如何?还有什么人参加?可提了亲事?”
沈清绾将母亲按在座位上,就一迭声的问道。
沈夫人叹了口气,面色有些犹豫,大概不是很顺利的样子。
“我今儿去柱国家刚好碰到了永安侯夫人,她也去了,只是,我们没怎么说上话。”
她皱了下眉头,有些欲言又止。
“母亲,怎么了?难道永安侯夫人跟你说什么了?又或者直接拒绝了?”
沈清绾其实也着急几个哥哥的亲事,他们若不是跟着父亲上战场,哪里会耽搁到现在?
就因为父亲之前那次的失误,导致皇上都不信任将军府了,这其中说不定还有宁老国公的掺和,也许在皇帝面前说了什么。
父亲被敌军掳走逼迫投降的事虽然没有传开,但他吃了败仗的事却传的人尽皆知,本来他和景王的叛军持续交战一年多,已经将敌军势力打击得几乎瓦解了。
不想最后一战却因判断失误被俘,那之后景王叛军逼迫他写降书,他宁愿被烧死都没有答应,却也因为这一战失利之前的功劳都被抹平了,而宁老国公带人来救下他后,不仅将所有的功劳都揽过去,还挟恩图报了这么多年。
因为将军府如今在大丽朝的尴尬境地,不受皇帝信任,所以世家百官们也是闻风而动,一直在观望,有些还暗暗的打压将军府。
也是父亲一直忠君爱国为人忠厚仗义,否则怎么可能被宁老国公算计至此?
前世直到死的那一刻她都念着宁老国公的好,若不是他当年救下父亲就没有将军府的后来,若是当年父亲被叛军逼迫写下降书再折磨致死,就算他宁死不屈也会被人加以利用将这事弄成投降叛国,那样哪里还有将军府的后来?
所以她哪怕怨恨宁国公府的所有人,都没有怀疑过宁老国公,而如今她才明白过来,原来他们都是一丘之貉,宁老国公也不是仗义之人。
重生后她一朝觉醒抛弃了对宁子钰的感情后,以前看不明白的事便都明白了,所有想不通的事也都想通了,由此看来,感情着实累人,会让人变得软弱,眼瞎心盲。
沈夫人喝了口茶缓了缓才道:“倒是没有拒绝,只是,今天宁国公夫人和安阳侯夫人也去了。”
沈清绾没想到宁夫人还有心情去参加茶会,明郡王妃生辰宴她都没去呢,她去做什么?宁子钰妾室也有了,新夫人也有了,她难道还要给他相看几房贵妾或者再娶个平妻不成?
“她们俩挤兑你了?”
她能想到的就是宁夫人和安阳侯夫人联手挤兑自家娘亲了,毕竟现在她离开宁国公府后被人唾弃不待见呢。
“就是发生了几句口角,柱国夫人劝住了,我也和她们分席而坐,永安侯夫人和她们坐一席,所以我们没说几句话。”
沈夫人将今儿去柱国府的遭遇跟她说了一遍,想起来心口还是憋气。
“她们说什么了?是不是说我的闲话了?”
沈清绾其实并不在意公府对她的闲言碎语了,因为早就不稀罕宁子钰了,所以对他们的恶语相向也能不当回事,只不过自家娘亲应该忍不了别人说她闲话。
“宁夫人说你贪墨了公府的钱,将公府折腾的入不敷出,账上亏了很多钱,还说要去官府告你,我气不过说了几句,她就和我吵了起来,安阳侯夫人见她的亲家吵架,也和她一起跟我吵。”
沈夫人现在还气难平,一想到宁夫人当着别人的面说沈清绾的样子,就恨不得撕了她。
“娘,你放心,等改日见着,我帮你跟她们吵回来,再说,就让她说去呗,她那么说正好说明公府的账目出了问题,她到现在才发现,怕是已经晚了。”
沈清绾还以为还要过一段时间,她才能发现公府的账目早就入不敷出了,看来是已经发现了。
否则她也不会昏了头当着那么多贵族夫人的面说她贪墨的事了,别人纵然以为她私吞了公府的钱财,却也知道公府的中馈出了大问题,快入不敷出了。
这事传出去不得成为笑话?
她反正已经因为和离的事名声不好了,她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去,将钱财这些东西实打实的拿到手才是正事。
沈夫人想了想还真是沈清绾说的这样,这才缓和了些。
“今儿宁夫人说起来公府的账目时恨得咬牙切齿,说除了你在宁子钰和白雪凝成亲那日拿走四万多两银子,还短缺了好几万,加起来十几万银子的亏空了。”
她将宁夫人当时说沈清绾时的表情动作都模仿了出来,沈清绾不禁笑了笑。
“看来宁夫人是真的急了,否则也不可能将这些事当中说出来。”
沈夫人点了点头,“我当时只顾替你辩解了,一时没想到这些,但其他夫人们却没怎么搭话,而是面面相觑,想来也是暗中盘算公府怎么亏空了那么多。”
“不管那些银子是我亏空的还是其他方面亏空的,人家只会关注公府的账目出了问题,哪里会在意钱是被谁贪墨了?”
沈清绾冷笑了一声,亲口将自家的丑事传出去,宁夫人也是第一人了。
“你说的也